张凤年抛出的问题,无疑把众人给难住了!
要知道,这山一个个的,原本全都是从底层出身来的caogen,没有一个有相关经商经验!
要是知道有什么快I速赚钱的办法?在场这帮家伙中,只怕除了广惠外,多半都不一定会在山了!
话虽如此,但这当老大的既然已经发了话,在场众人,不管有没有想法,都至少要发言表态:
这是张凤年为了方便管理日常大小事物,早就给众人下的开会规矩:一来,能避免有人一开会讨论就装死;二来,则是给有想法的人表现的机会!
于此同时,这种约定,也是在无形中给所有人思考压力,不失为一种发掘众人隐藏潜能的方式!
在张凤年的示意下,众人经过了一番短暂的讨论和思考,然后这才开始各自先后发言。
广惠大师苦着脸,一副相当拧巴的模样:
“哥哥……贫僧是个cu人,要是问贫僧怎么训练将士、怎么杀敌?贫僧或许还能说几句!但是像现在这个问题,这种费脑子去想怎么赚钱的事?
说真的,贫僧只要一想就脑壳疼……”
他话音刚落,瞬间引起一I阵哄笑!
阮小七这性子最急的,更是连忙当场附和:
“是的,是的!广惠哥哥说的,正是俺小七心中所想!说句掏心窝子的,俺一想这事也头疼!”
说到这,他突然咧zui一笑:
“说起来,咱们现在在场的,都是自家弟兄,俺也就不怕说句让人笑话的,若是真要换做俺来?
只怕俺这脑子唯一所能想到的,能够快I速赚钱的法子?就是学外边那些山贼一般,只管截杀经过梁山外的商旅!这种无本的买卖,最是来钱快……”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更是笑成一片!
张凤年淡淡一笑,对此说法不置可否。
广惠大师听罢,虽然知道这阮小七是在戏言,但还是忍不住冷着lian,佯装发怒呵斥道:
“好你个小七,好大的胆!在哥哥面前,竟然也敢说这等混账话?想咱们梁山,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名声!若是真要去抢些过往的来人捞钱,那跟外头那些作奸犯科、伤天害理的山贼有何异?!”
阮小七听罢,连忙把头一缩,讪讪而笑:
“嘿!广惠哥哥,莫要动怒!就俺这zui,全没个遮拦,你还不知道么?谁要真下山抢谁是孙子!俺刚就随口说的,这不是确实想不到正经法子么?”
张凤年跟着一笑,连忙打起圆场:
“无妨,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如今是各抒己见,不管想到什么,都可以说,说错了也不打紧!”
在他的控场下,此事就此揭过。
虽说只是讨论中一个小插曲,但是却无疑让众人心中确定了一件事:自家这位哥哥真正想要的,不是那种毫无底线的赚钱方式,而是正经合法的……
只是这一点,就不禁让众人心中倾佩!
要知道,赚钱并不容易,尤其是要赚大钱,养活大几百人,那就更是相当不容易了!
然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自家跟随的老大,却还是坚持这梁山“替天行道”的正义初心不改?
这份操守,无疑是值得众人敬重的!
【来自广惠大师的敬重, 299】
【来自阮小七的仰望, 199】
【来自……】
众人暗自腹诽之余,会议继续……
阮小二想了想,沉声开口:
“哥哥!刚才广惠哥哥和小七所说,小弟心中也颇有同感!想小弟三人,未梁山时,不过只是在石碣村打渔为生,压根就不知道什么赚钱的法子!”
“如今若真是要小弟发表看法?
以小弟想来,正经赚钱的法子确实想不出!
但是,咱们是不是可以反过来想想?”
“要是能把平时的用度中,那些不必要的开支大幅消减,那么省下来的钱,不就相当于赚的么?”
他这话一出,不少人暗自点头。
张凤年听罢,只是跟着一笑:
“二郎不愧是成了家的人,知道当家不容易,会精打细算过日子了!但是,咱们若是真要快I速发展?光靠一味的省,毕竟不是治本的办法!适当的节流确实可以考虑,但更重要的,还是要开源!”
阮小二听罢,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继他这位阮氏三雄中的老大表态之后,阮小五想了想,然后结合自家弟弟跟哥哥的想法,凌然开口:
“哥哥,俺刚才也稍微细想了一番!
您看是不是可以这样:
若是像小七刚才所说的,下山去抢来往的商客,这有损咱们梁山形象,这自然不行!
但若是咱们稍微收敛一下?放过那些无辜的平民百姓不抢,单单只是去抢那些为富不仁的商贾?
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既能快I速攒下一桩无本的买卖,又不会堕了咱们梁山的美名?”
众人一听,不少人心中顿时为之一动:
这事儿说的,貌似有那么一点儿道理啊?
然而,阮小五这个看似可行的苗头刚一冒出来,却被张凤年直接扼杀在了摇篮当中:
“听着倒是不错……但你怎么知道,哪些是该抢之人?哪些是无辜之众?这天底下,虽说该死的商贾不少,但是未必就人人都是奸诈该抢之人吧?
咱们,既然是以正义为名,以‘替天行道’为咱们梁山开山的根本!那么这个底线,就一定不能丢:所以,哪怕是宁可放过,也绝不能胡乱错杀!”
他这话一出,众人再次为之沉默……
杜迁、宋万二人原本还准备附和阮小五的提议,但是眼看张凤年如此表态,当即一起摇了摇头:
“哥哥高义,实在让人佩服!还请哥哥恕我等愚昧,除此之外,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到他法……”
张凤年听罢,笑着点了点头,不予置评。
众人一番提议下来,几乎全都是被先后否决!
最终,那位一直默不作声的王伦,目光一转之下,眼看张凤年似乎早有主意,不禁笑了:
“哥哥!请恕小可冒犯,还记得哥哥刚才抛出这问题时,曾经提及已经想到过一些办法?
如今,我等众弟兄的意见,既然无一不是被哥哥否了!如此,还请让我等一听哥哥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