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长袖偏偏,一身白色锦装的李谟也在小舞的伴同下走进留守府的前厅。
“驸马!”早因杨内侍的召唤等待在这里的薛世雄、令狐德棻、陈叔达、段纶、孙伏伽、杜克明等人起身迎接道。
“坐!”李谟也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走到位坐下看着众人道。“我奉了圣的圣谕督政幽州,赶来这里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早就有心见一见诸位贤能大才,可惜一直被其他的羁绊抽不出过多的时间,拖到如今才算是有了机会。”
“岂敢!”薛世雄接话道。“驸马慧眼如炬,初来一眼就看出了罗艺贼子野心,如果不是驸马暗中的一系列部署,挫败了罗艺造反计划,幽州如今还不知道会落到什么下场!
若是让罗艺的野心成事,我等此刻也无法安然端坐于此了!”
“说到罗艺,我这次召见诸位正是要商讨一下此事的后续如何处置!”李谟也说话间,目光一一看过众人,在场的个人这会神情各有不同。
跟随并参与到了李谟也的部署,一举挫败了罗艺的薛世雄父子三人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半个多月前,当李谟也秘密地拿出了圣谕,心里还将自己看做是大隋臣子的薛家父子的立场已经注定。
在任被李谟也一纸凋令带来幽州的陈叔达、孙伏伽这二位神情同样没有太大的变化。身为大隋的臣子,听从圣谕调派,协助驸马可以说在他们接受了李谟也拿出的凋令时,已经成了李谟也手下的臣子。
或许刚开始对李谟也这位不够了解,二人心里还有些疙瘩。一路跟随着李谟也杀来此地,见识了李谟也的武力和头脑,这二人心里那点不顺畅早就在李谟也展现的人主气象前烟消云散,这一刻当然是李谟也这位主君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相反神情变化最大的则是在大兴城被抓捕后第一次得到召见的令狐德棻、杜如晦二人了。前者在历史身为大唐李渊皇帝起居舍人的历史学家,他的运气算是很倒霉了。
几个月前,出身豪门的令狐德棻被任命药城县令,正逢任之际发送了杨广仓皇逃离关中这件事。头脑聪明的令狐德棻马意识杨广这位皇帝已失穷途末路,放弃了任的计划开始为自己谋划。
不知道是出身的豪门给他递了消息,还是令狐德棻自身足够警觉听到了什么风声,和李谟也熟记的历史那般令狐德棻没多久就和李神通混到了一起。
可想而知,若不是逼迫了代王下旨将月容公主带出宫的李谟也突然想起了当时在大兴城厮混的李神通,准备给李家父子找点难堪,将李神通一家抓捕了。令狐德棻可能又会像历史那般,在李家父子举起造反大旗的时候,和李神通跑去鄠县起兵响应李秀宁。
结果他运气很不好,好死不死地跑去造访李神通,被李谟也的人一网成擒,倒霉地被一路带来了幽州。
令狐德棻是倒霉,杜如晦就是坏在历史的他名声太响亮,躲在京兆杜家修养以待明主降临。结果小李子一家还没有造反,京兆杜家却已经被不讲究的李谟也派兵围堵了起来。一家老少的性命都被李谟也拿捏在手,杜如晦是秀才碰到兵,面对毫不讲理,动不动就要杀尽他全家的李谟也,毫无悬念地被缉拿一路押解来到幽州。
此刻面对李谟也刻意的目光,二人不约而同地低下头避开了和他对视。令狐德棻是不甘心为这位杨广女婿效力,见识了李谟也作画那神奇一幕的杜如晦有心想要放弃芥蒂,心里却还有一些疑虑难以放弃,在没有询问李谟也得到确切的回复之前,这位聪明人科不愿意如此简单地将自己卖了,自然也是避开了李谟也带着探究和询问的目光,以此表明心迹。
看到二人的表现,李谟也凝下眉,心中有些不高兴。不过回想起二人是如何来到这里,李谟也突然又有些理解这二人的表现。都是被他威逼着一路赶来幽州,不愿意如此轻易地效力也情有可原。
笑了笑,李谟也突然看到站在薛世雄身边的一个陌生男子,疑惑得问道:“不知道这位是。。。。。。”
“驸马,大临【温彦博,唐朝宰相】乃是郡城的司马,也是一个有才之士。”薛世雄介绍道。
“久仰盛名了。”没想到在幽州还藏着一位有着宰相能力的大才,李谟也笑道。“没想到薛留守手下还有大临这般宰相之才的贤能,如此大才只做了一郡的司马倒是屈才了!”
“愧不敢当驸马称赞!”温彦博诚恐道。
“不必如此,大临的才能我还是知之甚详,只是作为司马确实委曲了大临的才能!”李谟也高兴地笑道,这一刻李谟也突然才想起来。在他知道的历史,温彦博的哥哥温大雅如今就在李渊那厮的身边干着起居舍人的事情。后来罗艺投降大唐貌似就是这家伙鼓动的结果,好在那只是历史,如今随着罗艺倒霉在他手,这个大才意外的落到了他的手。白白地得到了一个人才,怎么看都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好了闲话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说,先说正事。”
“驸马请说!”薛世雄道。
“罗艺的乱子虽然解决了,并不代表我们就可以放松。”李谟也看着几人道。“幽州的形势还不容乐观,如今只是罗艺蹦了出来,还有没有罗艺这样心存不轨的人,这都很难说。内部形势不明,幽州周边同样不安宁,需要我们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大隋处于风雨飘摇之际,别的地方如何我管不了,但是幽州如今的局势我很不满意!父皇命我管理幽州,仅仅保住幽州并不够,我想改变当前的局面,就需要在座的诸位协力帮助。
想要还给父皇一个安定的北方,幽州就必须处于一个班子的领导下,我会尽快自请幽州大总管的职务,和诸位一起打造一个安定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