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明白在这个时候获得圣在身份的认可,收益会非常大,我只是不希望刚效力与我的克明冒此风险出行!”
“既然为主公效力,只要主公的大事可成,臣何惜一死!”杜如晦庄重道。
“事实此举势在必行,只要得到了圣的授权,不仅辽西郡、北平郡、安乐郡、西边的马邑郡等几个还在隋臣手中的州郡顷刻可得,主公还能获得不小的助力!
北平郡的滑国公,右武卫大将军李景、马邑郡郡守骠骑大将军王仁恭【617年死于刘武周之手】,以及此刻河北一带统领着数万辽东归来的兵马四处击贼的太仆卿杨义臣公,皆是威震异邦的大将。
主公的幽州到时有这几位大将坐镇,震慑外邦,幽州之地顷刻可定!
此事宜早不宜迟,臣希望即刻启程前往江都,以免突生变故。”
“也罢,如此这事就摆脱克明了!”李谟也托着杜如晦的胳膊道。
“臣定不负此行!”杜如晦一拜,甩着长袖离开。
“谟也哥哥是担心他一去不回了吗?”一直站在旁边的小舞,这时候歪着头看着李谟也突然问道。“谟也哥哥既然如此看重此人的才能,要不小舞也一同过去保护他?”
“你的勇武只适合个人相搏,不适合大军乱战!”李谟也抚着小舞的脑袋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既然选择用他了,就该用人不疑!这也算是一次对他的考验吧,如果他路真的跑了,那只能说哥哥没有得到这个大才效力的机会,如果他完成了使命归来,以后哥哥也能放心的重用他了!”
“谟也哥哥这么重视他,他不应该背叛谟也哥哥!”小舞抿嘴笑道。
“嗯,先不说他了,跟哥哥一起去见一见另一位大才!”李谟也又是一记摸头杀落到小舞的脑袋,看着大大的眼眸瞬间高兴成了月牙的小舞,带着她前往隔壁軟禁着李靖夫妇、李神通一家的府邸。
“混蛋,你还敢来?”府内假山林立的后院亭子中,李靖夫妇二人相顾无言,沉默的发呆。
看到走进来的李谟也,一身大红衣衫外置红色大氅的红拂女张出尘杏目一横,闪着危险的冷芒,咬牙切齿地看着进了亭子的李谟也道。
“幽州是我的地盘,这里我不能来?”李谟也一甩白色的大氅,坐在夫妇二人对面看向李靖问道。“刚才克明向我推荐了药师兄,以前在大兴城彼此不熟悉,我李谟也也不好意思发出招揽的意图。
如今大家结识几个月的时间,该熟悉的也熟悉差不多了,不知道药师兄今日能否给我一个答案?”
“我夫妇忠于国事,一片好心的想要举报祸国乱贼李渊父子,为此不惜一路奔波辗转逃亡大兴城,结果换来的却是你这位皇室驸马押解犯人一样,一路押解来到幽州!”张出尘一掌拍在石桌,起身怒视着李谟也道。
“你现在还好意思张口说出让我夫君投诚的话语来,你将我夫妇二人看成什么人了?”
“当成被我救下来的人!”李谟也面无表情的对视着张出尘,突然展颜一笑道。
“欺人太甚!”李谟也死不悔改的这话一出口,张出尘再也安耐不住内心这几个月来的怒火。
拍在石桌的手掌一甩红色的大氅,突然一柄短剑从飞扬的大氅下迎面击来。怒火冲天的张出尘铁了心要拿走李谟也的命,为这几个月来的恼怒出气。
张出尘这一手出乎意料,李谟也也没有预料到这位这个时候居然还携带着刀剑在身。尽管如此,继承了赵云一身所有的本领,熟练了五年之久的李谟也在短剑递到面前之际,突然一偏头闪过了短剑的击杀。
短剑刺空贴着李谟也的面孔而过,张出尘当即毫不犹豫的剑脊一横迎面横削。李谟也也不迟疑,脑袋一低一转,张出尘手中的短剑眨眼间绕着李谟也的脑袋转了一圈,再次出现在李谟也撇着的面庞前被他一掌拍开。
偷袭一般的出手竟然没有建功,心气难消的张出尘恼怒的一跺地面,踩着石凳跨过石桌又是一剑迎面杀来。
坐在石凳的李谟也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在石桌,整个人倒着飞出了亭子。
“呵!”手持短剑,跟着纵身跃出亭子的张出尘只听到一声矫斥声,斜刺里一枚拳头突然砸在短剑。凌空一个转身,双脚落在地面的张出尘转身看去,却见那个一直跟在李谟也身边的小丫头这会握着双拳,跃跃欲试地拦在她和李谟也之间。
“你想对谟也哥哥出手?”小舞不高兴得歪着头看着张出尘道。“那你的对手是我!”
“闹够了吗?”李谟也走到小舞身边,送一记摸头杀,看着张出尘道。“我只是在诉说一个事实,你为何这么大的火气?”
“呵呵,将我夫妇二人当成犯人一样看管着千里迢迢的押解来幽州就是救我夫妇二人?那我夫妇二人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张出尘如何的心气不顺,也做不到对一个小丫头出手,杏目愤恨地瞪视一眼李谟也收起短剑,转身走到李靖身边坐下。
“药师兄是聪明人,几个月的赶路时间想必也想明白了关中的形势。你们这对夫妇跑到大兴城举报李渊父子,一旦被困在了关中的后果如何还需要我说嘛?从这点来说,我可不就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嘛!”李谟也看一眼呆滞的张出尘,望向李靖问道。“如今幽州正是用人之际,不知道药师兄这几个月来考虑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