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身后不知何时走来一名秀才,他看到小差行凶后连忙阻止了他。
小差见后面有人,连忙收手,他怕这一鞭下去,事情会变得更加严重。
秀才走了过来,一副书生模样。
他指着两人,问明了原因后,直接劝慰道:“小差有错在先理当赔礼道歉,然而妇孺口嘴无德,也有过之,不如就此抵消,互不相欠,何必为了一条狗而斤斤计较,你们说是不?”
妇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书生一眼瞥了去,只好作罢,即刻拉着小孩的手消失此地。
小差感激的对着书生鞠了一个躬:“感谢先生出面解围……”
书生摆摆手后指了指小差身后的马车,说:“看你有急事,在下就先行告辞。”
小差弯腰作揖,书生倏然离去。
当小差把饭汤送到良田旁的时候,十五名士兵早已是怨声载道,好在小差在兵部的为人还不错,士兵们也没有其他的过激行为,便饥肠辘辘的狼吞虎咽起来。
郝牛身强体壮,力大如牛,相对而言吃的也多,剩余分配完的一些零碎窝窝头和菜汤都进了他的肚子。
然而郝牛仍是一副不满足的神情摸了摸肚子,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
饭后,天色渐黑。
小差驱车回了兵部,郝牛伸展了一个懒腰,随后命令大家就地歇息一会儿,然而就是这么一歇,包括郝牛在内的十五名士兵悉数倒地,晕沉过去,没有了意识。
朱彦成指派的三名户部主事看见后,焦急的跑了过去,刚想一查详情时,身后却赫然出现好几个蒙面男子,将他们一一击晕了过去。
“快!快!快!将马车内的所有烈酒全部都倒入这田中,切勿记得不要留下蛛丝马迹。”一个领头手中拿着一个火把的男子,对着身后的一众手下指挥道。
于是,一缸又一缸充斥着浓郁酒精味的烈酒被均匀浇撒在这刚刚结穗的一亩良田中。。
“好了,你们快撤,切勿记得不要留下任何痕迹。”领头的命令完之后,双眼转动了一下,余光中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随手将火把扔向良田中。
火把遇到烈酒,顷刻间便腾起了一阵热浪,下一瞬,大伙便覆盖了整亩良田。
领头男子随手将脸的黑纱拉开,大火的光芒映衬了他的脸,就在这火光中,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随后便消失于大火中。
亥时,丰府。
丰家之主丰盛一脸兴奋的看着眼前穿着黑衣的男子,惊讶的说:“你是亲眼目睹大火将整亩良田吞噬的吗?”
黑衣男子点点头说:“火苗窜起的高度可以相比一个成年男子,且大火来势凶猛,这亩庄稼定当毁之。”
丰盛拍了拍手:“那太好了。只不过,你恐怕是要……”
黑衣男子双手负于胸前:“我明白丰主的意思,在天子脚下犯法,摧毁这皇城之物,定然是犯了杀身之罪,我自当会出去躲避一阵子。”
“如此甚好。”
丰盛说完,命令管家从账房里拿出了一百两银子,他将银子递到黑衣人手中,微微作揖。
黑衣男子回礼之后,拿着一百两银子,离开了丰府。
……
兵部驻守换班的时间是戌时初(晚七点左右),然而,夜间驻兵的那十五名士兵还未走到良田旁,领头的另一名伍长张志却已经是发现了远处的熊熊大火。
“那是……那是良田之处?”
张志一呼,身后的士兵也看见了,急迫的喊道:“如此之大火,还不把整亩的稻苗烧了去。”
张志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连忙示意身后的士兵们火速前往。。
当他们来到现场的时候,郝牛等十五名士兵以及户部的三名主事此刻躺在良田旁不省人事……
而田中的大伙气势汹汹,热浪扑面难以靠近。。
张志焦急的对着身后的士兵们喊道:“救火,快救火——”
身后一名年长一些的士兵对着张志喊道:“伍长,这远水救不了近火,火势太大,怕是救不了了。”
张志也试图靠近火海一些,但很快就被火浪阻挡在了原地。
“完了!”
“这下完了!”
“这可是皇亲入之地,三番五次提醒要我等严加看守,如此……我们怕已是犯了失职之罪,这难免怕是要被杀头。”
“杀头?”
“不是吧……”
一说到杀头,身后的士兵兀然感觉脖子泛起一阵阵的寒意,一个个的面露恐惧之色。
张志径直走到郝牛的身旁,查看了一下他情况,发觉只是暂时昏迷之后,连忙掐了一下郝牛的人中,以及轻轻拍打了一下郝牛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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