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平茫然的摇摇头,孙胜在祠堂里面微笑摇摇头,这还真是孙家的气运,这个曾经身份惊人的刘翰学若是出主意,指定比孙承平好不少。
这何尝不是孙家的一种气运。
当然,孙胜也在猜测刘翰学会用什么办法能的找出那个人,他自己心中也有一个计策,不过并没有告诉自己儿子。
一来是想要锻炼一下他们,毕竟什么事情不能都指望他,二来也是孙胜的托梦正在冷却期,还没有点亮。
“这个办法也没有什么,不过,你确定是杨洼撒的盐吗?”院子里面,刘翰学认真的问道。
若是能确定,这个办法才有用。
孙承平兄弟二人仔细想了想,他们孙家实在是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何况还用这下作的法子,除了杨洼他们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好,既然能确定就行。”
刘翰学神秘一笑,附在孙家兄弟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笑道:“按照我说的做,今天晚就能有收获。”
“真的这么灵?”孙承平兄弟二人惊讶的问道。
一旁的孙承心微微一笑,佩服的看了一眼刘翰学,道:“刘叔这个办法叫做引蛇出洞,凭那杨洼的智商,一准当。”
“你这个丫头脑袋转的挺快,比你两个哥哥要强。”刘翰学赞许的望着孙承心,随后叹了一口气,若是孙承心不是女儿身,有他亲自调教,一定能有一番作为。
这个世道,着实对女子有些不友好啊。
“行了,你们两个找个时间安排吧,记住,一定要狂一些。”刘翰学摆手道。
孙家兄弟这几天被折磨的有些精神疲惫,此时得到这么好的法子,哪里还会等待,说干就干,兄弟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让老二走一趟。
无他,老二还要嚣张一些。
……
杨洼家里,桌子面摆着几粒花生米,旁边放着半杯黄酒,以前他最起码弄一个菜,可如今他的家底都让孟大平给掏走了,可怜他直到现在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杨洼,别喝了,家里这点粮食都让你给糟蹋了。”屋子里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叹息的说道,他便是杨洼的老母。
“滚你的老不死,我马就能赚大钱了,你一边呆着去,不然饿死你!”
杨洼回身就摆起脸色臭骂了几句,便在这时,一道呼声传来。
“杨洼,出来,我找你有事。”
“孙二郎?”杨洼眼睛一转,嘀咕道:“不会是事发了吧,不可能啊,他们没有抓到我,凭什么门问罪?”
杨洼急忙起身将石磨下面半袋子粗盐给踢了进去,然后打开门,道:“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一个月五个铜板,你家的祖宅租不租,别说我孙家不给你脸,都是乡里乡亲,这才找你,你要是在不识好歹,我们老孙家就真的起新的宅地,到时候你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刚一照面,孙承天便劈头盖脸的给杨洼一通数落,然后掏掏钱袋,像是打发叫花子一般,将五个铜板仍在脚下。
那种神情,哪里像是来租房子的,更像是来要账的,比镇真正的地主都要嚣张,让人看了恨不得去给他两巴掌。
杨洼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想要动手出出气,可忽然发现他打不过孙承天。
“小兔崽子,你是找死吗,若是没有我家的祖宅,孟大平又不能租给你们,等播种的时候,甚至等入冬的时候,我看你孙家要怎么办。”杨洼冷声说道。
孙承平嗤笑一声,一边掏着耳朵,一边不屑道:“那是我孙家的事情,现在就问你这个机会要不要,若是要的话,一个月五个铜板,直接给你一年的,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杨洼差点一口气没有来,一个月五个铜板,就连给孟大平的房租都不止。
可笑的是,面前这个王八蛋居然还说是给他一个机会。
“好,好,好啊!”杨洼一脸说了三个好字,他扶住门板,气的身子只发抖,直接孙承天一字一字道:“你给老子滚,到时候有你孙家哭的时候……”
“我孙家已经今非昔比,既然给你吃的你不要,把自己当盘菜,那就算了吧!”孙承天似乎有些遗憾,摇摇头感慨了一句,在杨洼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杨洼气的咣咣踹了门板两脚,紧紧咬着牙齿,攥着拳头,看着孙承天离开的方向,冷冷道:“孙家,看来你们真是得势了啊。”
“本来一开始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可你们竟然敢如此欺我杨洼,我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杨洼双目满是阴冷,走到偏房将存的几袋粗盐都给搬了出来。
“这些,够你们孙家喝一壶了。”
……
这边,孙承天做到了刘翰学的交代之后,便小跑着回家了,孙承平见到自己二弟的笑容,便知道事情已经妥了。
这个计策也没有什么,就是看人的沉稳和往日积攒的矛盾。
再让孙承天激怒杨洼,若是真是他撒的盐,这前前后后的交锋加起来,一定能将杨洼气的吐血,自然会实施报复。
“大哥,若是今晚真的抓到杨洼,咱们怎么办?给王八蛋的腿打断?”孙承天问道。
孙家的人都在院子里,包括王翠和刘翰学。
王翠闻言附和道:“二郎虽然暴躁了点,但是真的动手咱们也是占理,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就是。”高红哄着娃娃也愤愤的说道,她也是孙家的人,哪里能不气愤。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了一会,全部都是如何炮制杨洼的办法,后来说着说着,孙承天都要将杨洼给一刀劈死了。
刘翰学在一边轻笑,也没有说话,他的道行可比这几个毛头小子深多了,他毕竟是一个外人,偶尔插一两句还行,若是说的多了,难免会引起人家的反感。
祠堂里面的孙胜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暗道这刘翰学果然是心思缜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