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受话音落下。
当即便有军士抬着一根丈许长的柱子走了过来,立在场中。
下方还生起了一堆火。
“孤曾听过一句话,以己之道还治彼身,西伯候之四子姬旦,丧尽天良,勾结蛮夷,食同胞,劫边境,是为牲畜!”
“故,孤今日,当众叛其受炮烙之刑!”
子受话音冷冽,宛若寒冬冷风。
在座心中有鬼的各镇诸侯纷纷打了个冷颤。
商王...今日杀伐气好重!
隐在一旁的金灵圣母闻言,道:“商王此举...有违天和啊...”
“有何违背,吾看,倒是罚的轻了!”
吕岳闻言冷哼一声。
“你们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商王是在...杀鸡儆猴!”
一旁的通天看向在座的各镇诸侯,摇头失笑道。
“弟子愚钝,谢师尊教诲。”
金灵圣母闻言,恍然道。
“伯邑考,尔为姬昌长子,俗言长兄如父,尔不为姬旦辩解一二?”
子受等待铁柱被烧红的同时,似笑非笑看着伯邑考说道。
一旁的闻仲闻言,有些欣慰。
大王....却是成长了啊!
这句话,无论伯邑考怎么回答,都不落好。
你要回我弟弟无辜的吧啥啥啥的,子受直接给你来个连坐,你西岐就凉了。
你要回这是你弟弟自己所为吧,会寒了西岐安排在其他各地人的心。
大家为你们卖命,东窗事发,你们都不极力救助的么?
正所谓观其一角而窥其全貌,你们都不庇护同父胞弟,可见心有多冷,如此心性,试问谁还会接着为你们卖命?
你要是都推到你那死了的父亲身,那更好玩了。
到时候只需散播一下,西岐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然甩锅给已经身亡的父亲,可见其薄情。
总之,怎么回答都不落好。
伯邑考自然知晓子受话中的意思,开口道:“此事既然是四弟犯下的,自当由其承担后果,此乃四弟他....咎由自取!”
伯邑考话音落下,一旁的姬旦本蕴含浓浓死志的眸子波动了一下,不知心中是何感想。
子受闻言,冷笑道:“尔所言,倒也明事理,可姬旦无故前往塞外,所做之事亦是对其本身并无益处,要说只是姬昌指示,孤是不信的,不知此事,西岐有何解释?”
伯邑考轻笑一声,道:“大王所言有理,此事,此事均由草民一人指使!”
“并且,此次瘟疫,亦是草民一手策划,各地流言,亦是草民差人散播而开的。”
“意...在为吾父为先祖,找你成汤报仇!”
伯邑考朗声说道。
“畜生!”
“尔欲报仇,自来杀孤便是?为何要用瘟疫这等丧尽天良的办法,谋害无辜百姓?是百姓杀了你爹与你祖?”
子受闻言心中的火气压制不住了,冷冷的说道。
“大王你坐拥朝歌,兵强马壮,凭草民一人之力,自是报仇无望,唯有离心离德,使你丧失民心,方才有机会大仇得报!”
伯邑考面无表情的说道。
一旁的百姓以及满朝文武,看之如若蛇蝎。
这得是如何心如蛇蝎之人,方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西岐...西岐,不平不足以平孤之愤!”
子受冷声说道。
伯邑考接着道:“大王曾言,万方有罪,罪在万方!”
“此事,乃草民一人策划,与西岐并无关联,大王何故...关联西岐?”
伯邑考说完后,定定的看着子受。
“尔心所想,当真以为孤不知?尔以为,尔以一死,便可承担下所有罪责?”
“这只是尔以为,并不代表孤!”
子受声音发寒,在场诸侯文武均是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大王所言,草民不知何意!”
伯邑考面色一白,强自镇定道。
“尔会明白的!”
子受冷声说道。
一旁的闻仲“善意”的提醒道:“大王,炮烙好了。”
“也罢,尔兄弟二人先行一步,暂且于黄泉路等一等,以免后来人孤单!”
子受轻笑一声,笑的渗人,笑容观之令人遍体生寒!
“行刑!”
子受冷喝一声。
当即便有军士,架着伯邑考兄弟二人,来到了被烧红的铁柱之前。
诸侯里面,有五十余位诸侯坐不住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站了出来,道:“大王此举,是否有违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