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我遇到了不明人士的偷袭?那小子一定有同伙?”坐在铁壳暴鲤龙内的黑衣男子痛苦极了,愤怒的骂道,然后在屏幕上见识到了一道暗绿色的残影迅速略过侧边,锐利的声音一划而过,甲壳上留下一道豁口。
这攻击实在过于锋锐,铁壳暴鲤龙的动作变得恍惚起来,侧边内部露出许多金属化的零件。
有些部位剧烈运作,向外冒着白色蒸汽,而在此刻铁壳暴鲤龙不如先前那般活跃,飞天螳螂不断挥舞镰鼬一般的刀锋,在机甲上不断制造大大小小的豁口。
这样的状况似是前所未见,伊藤秀吉微微皱着眉头,也是从那小山包上边用力滑落下来,小火龙紧紧跟随其身后。
黑衣男子听到一边的动静,也是慌忙的扭过透视镜看了出去,他认出面前的少年。
此刻他蓦然了,“有鬼,这里面有鬼?这么周密的计划为什么会泄露!”他心里暗想的同时,一道更为剧烈的豁口正在他身后方的舱门形成,交错的两道豁口,透过豁口看向舱门外的身影,紧接着一只浑浊带血的眼睛狠狠凝视豁口之中然后是极度用力的冲撞,更将舱门撞击变形。
“啊,他在这里?他在这里!他在我这里!”
然而就在黑衣男子刚要启动通话装置联络之际,一道暗绿色的利刃一顿猛扫。
面前的透视镜,屏幕,整个都被劈的纷纷碎碎,那台通化装置还衔接了其他一些按钮装置,随着那台装置被用力切开,上边一度爆射强烈电火花。
铁壳暴鲤龙的眼睛一顿,大半个身子由那缓和的姿态硬挺的倒在地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黑衣男子激动大叫,然而那飞天螳螂注视了他一眼,当飞天螳螂也再度要攻击的时候,就在那铁壳暴鲤龙的身边淡淡的响彻一道声音:“先别说话,带他出来,我有话要问他。”
飞天螳螂的镰刀已经举在黑衣男子的面门上,听到命令之后,又举了举随后放下,紧接着突然双刀齐下,将束缚在黑衣男子身下的束缚带斩断,而后一刀斩切面前的屏幕,连带着将此人从那铁壳之中拖了出去。
一丝丝火热的白气从那暴鲤龙身上产生,短短几秒钟,巨大的火束蔓延开来,在两人身后染上一道绚烂的火光,黑衣男子吓得将头埋在了地上。
“哼,这就是BZ组织最强的精锐小分队?开什么玩笑,根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吗?”少年的脸上么有任何血色,冷冰冰的试探着朝那冒火的铁壳暴鲤龙伸了伸手,好似是将那火焰玩弄在鼓掌之间一般,然而那番话实在有够冷冽,那地上颤抖的人脖子上挂着一把锋锐的刀片。
那是飞天螳螂的手臂,只要一声令下,沿着动脉切下项上透露也不为成问题。
“好了,别吓唬他了,把手放下!”
当伊藤秀吉这么说后,那只飞天螳螂已经迅速落回到他的身前,而冷漠的看着地上趴着的人形。
而此刻,小火龙突然从那一边冒了出来,对着黑衣男子的屁股上去就是一大口,男子痛的面容扭曲,抬头刚好对上伊藤秀吉的面庞。
伊藤秀吉一度发出冷笑,说道:“你终于敢直视我的眼睛了,看到我很惊讶吗?”
黑衣男子吞了口唾沫,当即点头:“太令人惊讶了,你是怎么做到的,不对,这是不可能的,目标显示,你还在三公里外附近徘徊...你不可能...”
伊藤秀吉听到这里,顿时失声一笑:“不可能什么?你是说我不可能发现你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还在小火龙牙槽里嵌入米粒大小的追踪器,这都是被我爷爷那辈子的人都玩剩下的...想玩我,你还嫩着呢?”
黑衣男子听到这里,一度显得泣不成声:“那你想怎样?”
“当然是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儿啦,我既然有办法把你弄出来,也有办法再让你混入到他们之中,然后向我透露他们的行踪,就是这样?”伊藤秀吉说道。
“卧...卧底?”
黑衣男子怕是想也没想,很是大声的说道。
伊藤秀吉捅了捅耳朵,露出不屑的神情,愤怒的骂道:“混蛋,你想死吗?还是说你想让他们都见你这幅丑陋的...在向乞求的嘴脸...”
然而谁能想到,就在这一刻,原本让他觉得一度就快要被臣服的男子眼底里透出一丝恐惧,暗暗的摇了摇头,因为恐惧他咬断了牙根,立刻用手指摸了一下鞋面,在那高邦的鞋面下,白光噗的一声闪烁开来。
“士可杀不可辱!”
“猴怪,替我要他的命!”
黑衣男子咆哮,几乎满嘴都是血污。
然而,从那白光之中,一道汇聚双目,鼻子之中吭哧吭哧用力吐气,白色的短毛,像极猿猴的一只猴怪精灵突兀的冲了过来。
小精灵在出场的时候,能透过感官察觉到空气里弥漫的危险气味,而此刻的空气里弥漫一股血腥味,这一度也是让猴怪发怒的先兆?
猴怪发怒,多数都是追着敌人纠缠到不死不休。
双目一旦对上,猴怪只会朝这那认准的敌人下死手。
而后拳头挥舞,追袭伊藤秀吉。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你的犯下的罪孽?别开玩笑了,这种蝼蚁,来一万只都没用,我要它死,同样我也要你死!”
伊藤秀吉顿时愤怒到了极致,这种明明已经认输,却还要死磕到底的人,这种无聊的执着只会让他心生厌烦。
执着这种品质非常廉价,普通人身上一抓一大把,但像伊藤秀吉来看,他厌烦了有理想,有目标,有追求的这群执着的人,虽然这些都是好事儿。
可他就是觉得恶心,倒不如说是自视甚高,这群人完全高估了自己,既然做不到。
为何还要努力,所以这些努力都是多余的。
气就是气一点,就好比乞丐街头乞讨,整天嚷嚷行行好吧,给点赏钱吧,可路上的行人匆匆走过露出鄙视的目光,没有人再给他钱,却还要如此反复低三下四的询求。
这就是无用功,他厌烦了一次又一次的无用功,所以更讨厌这样的自己,与自己一样的人,他都非常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