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站在窗户旁边,目光落在夜幕下的长街。
但见苏牧在月下疾奔,黑夜之中,少年的眼睛如同繁星,闪烁着明亮的光辉,刚毅而又坚决,果断而又狠辣。
冥冥之中,少年在月下狂奔的身影,已然深深刻在她的心田,挥散不去,忘之不掉,就如同一粒种子生根发芽,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挡它的成长。
“他越来越对我的脾气了。”
蓝凤凰嘴角升起一抹微笑,然后飞身跳下了窗户。
呜!
她本想去追苏牧,但夜幕下的长街,忽然响起刺耳的哨声。
哨声从遥远的夜空传来,回荡在这片空旷的长街,传进了蓝凤凰的耳朵里。下一刻,蓝凤凰停下了脚步。
“圣姑她在唤我!”
蓝凤凰咬了咬樱唇,望了望苏牧远去的方向,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是想到圣姑忽然吹哨,圣教之中必然有大事发生。
“我和你还会相见的……”
蓝凤凰眼中闪过一抹温柔,当下飞檐走壁,向哨声所在疾驰而去。这时候她才想到,她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黑夜,城中。
苏牧并不知道蓝凤凰离去,他仍在追杀天松道人一伙。
天松道人体内剧毒已经解除,瞧见苏牧提枪追杀而来,自然是撒腿便跑,同时吩咐弟子拦截苏牧。
苏牧杀了许多泰山弟子,眼看就要追天松道人,后者慌不择路之下,居然钻进一家赌坊。
苏牧冲进赌坊以后,但见屋内摆着几张桌子,赌徒们光着膀子,围在桌子旁边狂赌,吆喝声充斥整个房间,空气中满是汗臭味和脚臭味,只是不见天松道人的影子。
他在人满为患、臭气熏天的赌坊中,寻找了好一阵子,并没有找到天松的人,但却找到一扇门,也不知通往何方,天松十有八九躲在里面。
两名手持钢刀的壮汉,就把守在这扇门旁边。
苏牧走过去推门的时候,两名壮汉唰地抽出钢刀,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怒视苏牧,原本热热闹闹的赌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赌徒都扭头看着苏牧。
两名壮汉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谁都看得出来,只要苏牧在往前走一步,他们的钢刀就会砍掉苏牧的脑袋。
“好狗不挡路!”
白羽神枪抽在两名大汉的脸,苏牧推门走了进去,背后赌坊顿时就炸锅了。
门后是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是一间别院,别院就是四合院,苏牧来到这个四合院以后,望了望四座房子,断定天松就躲在其中一间。
但是具体是哪一间房子,苏牧现在也不确定,他只能一间一间地找。
苏牧轻轻推开第一间房子。
房子里面摆放着生活家具,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唯一叫人注意的地方,是地有许多女人内衣,而且床榻在剧烈摇晃,帷帐里面传来女人的轻吟,还有男子的呼吸声。
赌坊,本就是世间最肮脏的地方,何况自古以来,有赌就有嫖,两者不分家。
赌徒们无论是输是赢,总是要出去寻开心的,苏牧撞见这种事情并不奇怪。
关第一间房的门,推开第二间房的门。
苏牧的目光落在房间之中,房中坐着两位青年,似乎正在商议机密,唯恐被人听见的模样,这时苏牧突然推开门,他二人顿时停止商议,并且握住了剑。
他们的剑很宽很厚,剑刃有些迟钝,但是剑尖却很尖锐。苏牧望见他们的剑,就想起了九曲剑钟镇,只有嵩山派的人才用这样的剑。
苏牧现在只想找到天松道人,然后取走他的性命,至于这两位嵩山剑客在密谋什么,在策划要去谋害谁,他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他关了这扇门,来到第三扇门前。
推开第三扇门,苏牧目光落在房中。
这居然是一间柴房,里面堆满了木柴,还有一大堆稻草。
苏牧用枪尖轻轻一拨,稻草堆就被他挑开了,里面赫然藏着一个人,这个人的嘴唇有些发紫,显然体内毒素已经发作,他正是天松道人。
“别杀我,别杀我……”
天松道人蜷缩在墙角,手里握着佩剑,有些忌惮地看着苏牧。
蓝凤凰的解药不能多吃,可他偏偏吃了很多,他那只握着佩剑的手,就像是癫痫病,不停地颤抖,连剑都有些拿不稳了。
“放心,我的枪很快,你不会太痛苦,把眼睛闭。”
话落,苏牧右手一送一抽,枪尖在天松面前一闪而逝,太阳穴咕咕流血,天松一命呜呼了。
“叮!恭喜宿主,斩杀天松道人,经验 4000!”
听着耳畔的提示音,苏牧满意点点头。
转身,出门,迈步离开这个柴房。
也不知道何时开始,四合院中站着两个壮汉,他们手里握着一口大剑,剑身又宽又厚,冷着脸看着苏牧,挡住了他的唯一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