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门火炮照着蒋军的两支部队猛轰不止。
虽然只是轰炸侧翼,但炮火无情,仍是在瞬间炸死了不少人。
在这个时代,军队火炮的普及率并不高,即使老蒋的精锐天下第一军,整个军加起来不超过四十门火炮。
“该死的,第七军的炮火怎么这么凶猛,这还是桂军吗?”顾祝同一边撤退一边抱怨,他眼睁睁的看着两翼部队死伤惨重。
这可都是他的心头肉啊,每死一个人,他的心都在滴血。
蒋鼎文那边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他处于第一军的后面,遭到火炮的轰炸相对少一些。
可是钢七军里还有大量的迫击炮,此时有一半都在向他的部队招呼。
第二军的两翼同样是死伤惨重,猛烈的炮火更是吓得第二军仓皇向后撤退,原来的队形完全混乱。
李若愚站在高处冷冷的看着,脸的自信已经越来越浓烈。
深通兵法的李若愚很清楚,一旦队形混乱,部队将很难再有战斗力。
因为队形混乱代表士气低落,而且级命令难以传达下去,部队怎能有战斗力。
“命令下去,让一师和二师准备突击队!”李若愚冷的下令,他的脸也露出了少有的残:“一旦敌军撤退受阻,立刻派出突击队强行进攻敌军。”
“是!”传令兵大吼离去。
李若愚眯着眼:“今天,你们哪儿也去不了!”
老蒋的两支王牌部队飞快的向后撤退,冲在最前面的第二军眼看着就要离开炮火轰炸区,所有人的脸都露出了狂喜。
可就在这时,前方突然枪声大作,暴雨一般的子弹倾泻而来,把冲在前面的士兵一排排的扫倒。
第二军的士兵惊恐的发现,前方一座山坡,此时插起了一面狼头军旗。
风声烈烈,狼头随风飘荡,张牙舞爪睥睨世间一切。
“第二军的官兵听好,吾乃钢七军第一旅旅长虞啸卿,奉我军座之命在此拦截!”
“我们军座不想杀害同胞军人,只要你们放下武器,钢七军既往不咎。胆敢冲锋者,杀无赦!”
朗朗的声音传向第二军,恰逢蒋鼎文冲过来听到这番话。
“去特妈的,居然要招降我的部下?”蒋鼎文怒吼:“咱们第二军,随着校长南征北战,从来就没输过。弟兄们,区区杂牌部队的一个旅,能挡住我们堂堂王牌部队吗?”
“不能!”将士们全都被激起了凶性。
蒋鼎文大吼:“好,不愧是我第二军的弟兄。给我冲,把那个什么狗日的虞啸卿给老子抓来。另外,教教这个狗屁杂牌军第一旅,到底谁特妈的才是王牌!”
第二军的官兵只认为他们比第一军差一点,至于其他的部队,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此刻被蒋鼎文一激,官兵们狂吼着朝虞啸卿的部队发起冲锋。
虞啸卿半蹲在工事之后,冷冷的看着蒋军发起冲锋,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不自量力!李长官想让你们活,但你们既然不想活,那就怪不得我了!”
“开火,给我狠狠的打!”虞啸卿怒吼:“如果敌人冲到五十米以内,负责的机枪手,杀!如果敌人冲到三十米内,负责的连长以下,全部杀!”
虞啸卿的命令一下,顿时间所有的捷克轻机枪和马克沁重机枪全都喷出了狂怒的火焰。
李若愚把整个钢七军几乎百分之七十的重武器都交给了虞啸卿。
就是要让他组成铜墙铁壁,死守这最后一道防线。
恐怖的弹雨组成了密不透风的弹幕,第二军的官兵就像是自己冲进死亡的火力网里。
凡是冲进去的人,瞬间就被绞杀成了无数碎块。
不到十五分钟,第二军便死伤了一个团。
如此恐怖的伤亡,吓得蒋鼎文慌忙收缩兵力。
“蒋鼎文,为什么还不冲锋?”顾祝同带着部下怒气冲冲的跑过来:“你的人挡着我的部队撤退了!”
蒋鼎文指着前方:“你没看到吗?桂军一个旅把路堵死了,我的人已经死伤很多了!”
顾祝同冷哼:“你的部队怎么这么废物?杂牌军的一个旅你都打不过,你还敢自称王牌?”
蒋鼎文气的牙痒,让开一条路:“你行,你来!”
顾祝同冷笑:“好,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真正的王牌是怎么打仗的!”
“第二师,给我!”
第二军迅速让开一条路,让第一军第二师冲去。
可他们冲了一会儿,下场比第二军好不到哪儿去,十分钟内损失了千人。
顾祝同吓得连忙叫停,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今天我们是碰到鬼了吗?桂军的火力何时变得这么猛了?”
蒋鼎文嘲讽的看着他:“怎么了,王牌军也冲不出去啊?看起来,你死的人比我还多啊。连杂牌军都打不过,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王牌?”
顾祝同气的大吼:“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已经被彻底包围了,必须尽快想办法出去!”
蒋鼎文冷哼:“桂军的火力这么猛,我们强冲只会死伤更多。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固守待援。”
顾祝同狠狠叹口气:“该死的第七军,他们还真是钢做的吗?根本是无坚不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