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了。”
巫月东倒西歪地好不容易才站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回道。
狼叔拿下雪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差不多,两年了。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还行吧,总之饿不死自己。”
“那就好,你当初执意要离开酒吧的时候,我们……我就非常担心你。听说你开了个侦探事务所?生意怎么样?”
巫月摸着后脑勺,自顾自地嘿嘿笑着:“也……还行吧。”
也就濒临倒闭的边缘而已了。
“怎么刚刚那三个人也能进酒吧。”巫月转了一个话题,问道。
“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过年之后就来了挺多生面孔,还经常闹事。之前酒吧关闭的时候,还有几个不懂规矩的人硬要留在酒吧里,结果,你也是知道的。”
狼叔翻起了白眼,做了个脖子被折断的动作。
“不说了,喝什么?我请客。”
狼叔搂着巫月往里走,吧台一片凌乱,说:“嗯……可能你要等一下。”
巫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对不起啊狼叔,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对不起,要不是你在,这个小子都不知道会被揍成什么样。”狼叔指着一脸委屈的卢卡斯,说道。
“还不快过来谢谢人家。”
卢卡斯乖乖地跑了过来,鞠躬,说:“谢谢你。”
“不用,不用。”巫月赶紧把卢卡斯扶了起来,转而对狼叔说,“老爹在吗?”
狼叔指了指吧台身后的走廊,说:“在办公室。”
“那我先过去了。”
“急什么,老爹在见客。你留下来陪我喝一杯。卢卡斯,去把伏特加拿过来!”
卢卡斯点点头,朝酒柜那边跑了过去。
“谢谢狼叔,我戒酒了。”巫月婉拒道。
“噢?那这真是稀奇事。那你回来做什么的?”狼叔拉了一张椅子过来,邀请巫月坐下。
这时,卢卡斯把伏特加拿了过来,狼叔接过伏特加后,就打发他去把吧台打扫干净。
“找老爹叙叙旧。”
狼叔用牙齿咬开了酒瓶盖,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口,发出了“啊”的感叹声。
“别开玩笑了,老爹还在为你走之前砸了他的酒吧而生气着,他可一点也不想找你叙旧。”
巫月料到了老爹还记着这件事,她不过是在两年前离开酒吧的时候,和一些人起了冲突,“不小心”砸了酒吧而已。所以她才勒索了皇甫思琪那么多金币,准备用来偿还她欠下老爹的债务。
她往后坐了坐,拍了拍满当当的口袋,口袋里发出清脆的金币相撞的声音,轻松地说:“我有备而来的。”
狼叔突然一脸严肃地看着巫月,说:“金币只有破晓才有权利发行,这么多金币,你去抢劫破晓了吗?”
巫月扑哧一笑,说:“没有,接到一单生意而已。我先走了,着急,下次找你聊。”
狼叔举起酒瓶,高呼着:“阿月,欢迎你回来。”
巫月摇摇头,说:“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老爹,并没有回来。”
狼叔擦拭着杯子,意味深长地说道:“没有人能真正离开过,你走了一圈,发现你还是回到了起点。”
“就像你,又招了个徒弟?”巫月反问道。
“切,我可没喊过他徒弟,是他一厢情愿跟着我的。”狼叔解释着。
巫月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说:“好啦,知道啦,我们狼叔从来不收徒弟的。我走了,狼叔。”
狼叔点点头,说:“你小心点,老爹最近心情不太好。”
“老爹的心情什么时候好过。谢啦。”巫月调侃道,头也不回地朝走廊过去了。
卢卡斯跪在地上,一边擦拭着地板,一边望着巫月消失的身影。琢磨着狼叔的心情似乎不错,小心翼翼地过来,问:“师傅,她是谁呀?”
狼叔斜睨了卢卡斯一眼,说:“干你的活去,还有,不要叫我师傅。”
卢卡斯嬉皮笑脸地绕在狼叔身旁,就是不肯走,他说:“师傅,你就告诉我她是谁嘛。她身上又只有普通人类的气息,我就没见你对一个人类这么温柔过,她一定不是一般人。”
“活干完了吗?话那么多。”
卢卡斯得意地说:“嘿嘿,让你看看我新学的咒语!”
卢卡斯张开右手,放在抹布上,摇晃着脑袋,闭上眼睛,嘴里念着:“齐齐开动。”
过了很久,抹布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台面上,卢卡斯能感觉到狼叔的眼刀飞了过来。
“啧,昨天下班的时候还可以啊。”卢卡斯搓搓手,又闭上眼睛,使出了全身的劲,大喊一声:“齐!齐!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