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不知羞耻!明明一身骚臭味,竟然还恬不知耻地给自己找借口!该不会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那么放荡吧?还不知道睡过多少个男人呢,你抱的那个小贱种说不定都不知道父亲是谁吧!真是个臭娘们儿,又骚又臭又不要脸!”
卿幕云痛得浑身都快散架了,心里也有小小的幸灾乐祸。
刚才他好像还看到君华宫的人在附近呢,要是让君华宫的人知道这个女人给逍遥王戴了绿帽子,这个女人就等着去死吧!
晏笙歌怒火中烧,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留着有什么用!
这种侮辱人格的羞辱,谁能受得了?
她指尖凝聚一股致命的玄气,瞬间洞穿虚空,直刺卿慕云心脏口。
一击下去,卿慕云必死无疑!
突然,酒楼的最高层,男人捏住酒杯的玉指微顿,顷刻间蓄势,下一刻,酒杯以惊人的速度,撞上晏笙歌的玄气。
那道陌生的力量,几乎是压倒性的强势和霸道!
刷!
玄气被酒杯蕴藏的力量冲散无形,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架势,撞在了卿慕云的心脏口!
“啊啊!”卿慕云倒头惨叫,捂着心脏口痛得在地上翻滚:
“好痛啊,痛死了,救命啊!快救我!”
那痛不欲生的模样,比刚才惨烈数十倍,痛得就差见阎王了。
谁?!
晏笙歌震惊地抬头,迎着酒杯的方向警惕地看去,却见不远处的酒楼最上层,背对窗户的墨衣男子,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
仅一瞬间,晏笙歌就像被那道背影勾走了魂魄一般,胸腔里有股无法言喻的熟悉之感,即将涌出心口呼之而出。
清风轻抚起幽帘,男人的身影就像镶嵌在天然形成的画卷中,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男人墨发随风而动的刹那,像衬得他如高山冰雪般神圣不可侵犯,遗世而独立。
纵然只是半个若隐若现的背影,但是男人身上那种凌驾于世间万物之上的凛冽气势,却无形间散发得淋漓尽致。危险得,就像悬崖上的仙草,虽然魅力诱人,但一旦想采撷,便会付出性命的代价。
晏笙歌心口一沉,他到底是谁!
她刚才那一击,明显可以要了卿慕云的命,但是却也可能惹事上身,不得安宁。
不过这个男人一出手,却成功吸引了丞相府的注意力,也让她洗脱了谋害卿慕云的嫌疑。
凭着酒杯的力道,足够让卿慕云终生心脏受损,不可愈合,饱受心脏撕裂之痛。
但是同时,也因为他的出手,卿慕云得以苟活一命。
那个男人到底是在帮她,还是帮卿慕云?
男人似乎有种蛊惑性的魅力,引诱她想看清男人的脸颊,幽帘被风吹落,挡住了他的背影,也隔绝了她的视线。
心头像突然失去了什么,蓦然落空。
“大胆!是谁,竟然敢多我们家公子不利!”丞相府侍卫虎视眈眈,担惊受怕地循着酒杯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心慌如麻。
丞相就这么一个儿子,溺爱得不要命,要是没了命,他们就别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