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穷碧落,下至黄泉?晏笙歌心口狠狠一跳,逍遥御温柔的目光太过灼热,微笑的心意仿佛直透进了她的心窝里,竟让她那颗心狂跳起来。
晏笙歌阅人无数,就像她看清了逍遥御的为人一样,他的眼睛,不会骗人。
身居高位,却能这样真诚地说出这番话来,可见他……不是儿戏。
“肉不肉麻啊你?”晏笙歌唇角泛着丝丝邪气,“你好像也很恨丞相府,那你倒是说说,你捏死他们不过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为什么偏偏要拖到现在?”
她承认她是有一点点小心动,但是在爱情面前,先爱上的那个人,注定是输家;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根本没有信任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
听她这么说,逍遥御好笑地笑了,幽深的眸子突然闪过意味深长邪笑,直勾勾地落在晏笙歌脸上:
“如果我说我一直没有动手是因为,几年来我一直在等一个人;那……你又是为了什么,要到现在才对皇后下手?”
他太了解她了,几年前她被迫离开京城,他也无法去找她,但是他知道,自家的小猫儿啊,有仇必报!不把丞相府拖下水,她是完全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他要把丞相府留给她,慢慢玩儿!
“等一个人?”晏笙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不像是开玩笑,拍了拍他的胸脯佩服地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多情的人啊?”
她的小手拍在胸膛柔柔的、软软的,像小猫儿的爪子挠得心痒痒的,逍遥御心头荡漾起一层潋滟,顺势轻笑着将她的小手捉到了心窝窝里,当蜜饯似的蹭了蹭,笑得风骚又魅惑:
“那是,你家夫君可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怎么能跟那些无情无义的人相提并论?”
瞧瞧他那嘚瑟的样子,好像晏笙歌拍了他一下,他就跌倒在蜜罐子里一样,晏笙歌白了他一眼,猛地把手收回:
“我当然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
早在回来之前她就把丞相府的背景调查得清清楚楚,卿玉翎在丞相府受宠,但是受宠程度竟然高过了丞相府唯一的儿子,这也太不正常了?仅仅因为她头顶挂了逍遥御的名头?
不,不是,晏笙歌早就发现,卿玉翎除了丞相府以外,还在秘密跟一伙势力来往,就连君临阁弟子都无法深入调查,可见那股势力把守之严格,所以……她必须亲自出马!
不过现在……既然皇后已除,也是时候收网了!
“那不如,我们来个合作怎么样?”清楚地看到了晏笙歌眼底一闪而过的狠绝,眼底潋滟的笑意如春风似明月般,缱绻着温柔,眼底眸间只剩下了一个晏笙歌。
“合作?”晏笙歌挑了挑眉,她幽幽地笑了:“你倒是给我一个可以合作的理由?”
她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如果连一个丞相府都收拾不了,她晏笙歌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呵……”逍遥御邪魅地笑了,眼底的流光好看得迷人,他轻轻将晏笙歌揽在怀里,温热的鼻息阵阵挑逗着晏笙歌的敏感:
“可以暂时让小景宸有个爹爹、小玉锦有个娘亲,算不算个完美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