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除了……”杨侍卫说到这里故意卖了个关子,努努嘴示意他朝着如小山的人群看去,“除了天元国那位煞神,还有谁能让全城的百姓统一战线,同仇敌忾?”
全天下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哪个不是独霸一方的枭雄、大将?
战场上御风以一敌百,于万人中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地取敌将首级,还能全省而退。
这份胆识,能力如何不让人心情澎湃?
而作为战败方,御风既然敢来,就算是举倾国之力也要让他有去无回。
让他安然无恙的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
否则待几年后,天元国卷土重来,承天有谁能与之匹敌?
就算不能除掉御风,也要让天元帝生出疑心,认为御风有叛国谋逆、不臣之心。
杨侍卫哭丧着脸:“陆老爷,您今个来得正不是时候,张大人正忙着伺候这位煞神呢。”
陆子初状似为难的看向尤哥:“小歌,不如我们……”
他话没说话,便看到人直往衙门里走,理都不理他。
陆子初气急败坏,然他又拿人没有办法,只得咽下这口恶气,等着来日再报,灰头土脸的跟上去。
衙门中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将,生的却是一副和善面相,逢人便带三分笑意,既不会过于热络,也不会过于冷淡,眉宇间隐隐笼罩着淡淡地煞气。
手上沾染过血的人,总是多了一分旁人没有的戾气。
尤哥挑了挑眉,并未上前,而是按照流程去办合离书。
寻常人家,只需男子给出休书即可。
而‘她’是休夫,需经过衙门受审同意与之合离。
张大人迟疑着说道:“将军,您看……”面上一片为难之色,但心中是他高兴的。
他早就不想伺候这位煞神了,拉着他扯东扯西不说,先是问起来本地的收成,后又问起来了本地的物价。
听完之后,还感叹本地的东西太贵,那副模样像极了,平日所见讨价还价的商贾之流。
若是御风知他心中所想,定会笑吟吟地告诉他:我参军前正是生意人。
御风是半道上从商的,他家老爷向来看不上他所喜爱的,连带着他这个人也喜欢不上,为了不碍老爷子的眼,御风索性离家从商,只逢年过节的时候备上一份豪礼叫人送上门去。
他生意做的极大,上到皇亲国戚,下到平明百姓。
因为从小在皇城脚下野惯了,自小便是孩子王,无人敢惹他。
他老子是将军,手握兵权,辩论是论不过别人的,气急之下便动了拳头,再然后就无人再敢他辩论。
老爷子嘴上说与他断绝关系,但皇城里没一个敢当真。
往日见了御风是如何,现在见了还是如何,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御风当即笑吟吟道:“无事,张大人正事要紧。”
在天元国,他便从未见过有女子休夫的。
而他到了承天国的第一天,便碰上了这档子的事情,想来承天国民风如此,连女子也彪悍并无不同。
御风饶有兴致地旁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