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
温凛检查完,把信封还给温然。
温然放下心里的警惕,好奇地拆开了它。
“小阿然,听说你开了家客栈,廖叔叔没法过来,就让人送了封信给你道贺~
嗯,我们家小阿然做生意必定是开门红,鸿运齐天,财源滚滚数之不尽,赚他个盆满钵满!
最后,最最重要的就是,小阿然可不要忘了我哦~
——廖君宴”
最后的著名倒是写的挺正经的。
温然看了既是感动又哭笑不得。
“是廖叔叔。”温然把信给了温凛。
温凛挑眉,扫了眼信。这的确是廖君晏的字迹,他不是忙着躲段奕清吗?怎么还有时间写了封信送来?
咯吱——
头戴斗笠,全身紧裹,行为异常的修长男子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视线在里面探来探去后放下心,迅速闪了进去。
“廖君晏。”
冰冷的声音突兀响起。
修长男子似乎踉跄了下,飞速看向门后,斗笠垂下的遮面挡住了他的表情,让人看得不甚清晰。
“你认错人了。”
段奕清不再抱胸靠墙,一步一步向修长男子方向走去。
修长男子努力镇定住身子,可还是后退了一步,随即懊恼,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段奕清忽地来到修长男子身边,手伸向斗笠。
修长男子一惊,欲要弓腰远离,却是来不及了。
段奕清一只手扣住修长男子的腰,另一只手迅速揭了斗笠,修长男子的头发随之而散落。
段奕清沉下眸子。
“你!”廖君晏恼羞成怒,“段奕清,放开我!”
“不放。”段奕清紧了紧左臂,右手整理着廖君晏凌乱的头发,“你为什么躲我?”
“不躲难道还要让你上吗?”廖君晏愤然,咬牙切齿,“老子就当是吃了一顿亏,我这个受害者没找你麻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反倒是你!追着老子不放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时我被下了药,并不是有意……”段奕清垂下眼睑,“逼迫于你。”
“哦。”廖君晏嗤笑,“你的意思是老子是自愿的了?若不是老子身手没你好挣不开,你以为你会得逞?”
“我不是这个意思。”段奕清皱眉,看着怀里的人,只觉得心里愈加愧疚,语气稍微放软了些,“我会负责的。”
“老子不用你负责!”廖君晏剧烈挣扎起来,“你给我松开!当我是女人吗?失了身子就没法活了?”
“你……第一次?”段奕清闪了闪眸子,语气微微上扬,程度几乎让人感觉不到。
“是又怎么样?”廖君晏别过脸,涉及到男人的尊严,实在没办法与人对视。下一秒,廖君晏的身子一颤,立刻炸毛,“靠,段奕清你又被下药了?”
段奕清衔住廖君晏的耳唇,“给我好不好?”
廖君晏回过头,双手推着段奕清,恐慌道:“好个毛线!你给老子唔——”停下……
廖君晏被封了唇,声音戛然而止,挣扎不过,只得瞪着面前放大的五官。
段奕清动情地吻着廖君晏,心里喟叹,只觉得嘴里甜滋滋的。
似乎过去了许久,廖君晏头昏目眩,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张开嘴想要呼吸,却是被段奕清抓住空隙,舌头趁机伸了进去,廖君晏的舌头无处可逃,只得被对方戏弄。
停下好不好?
廖君晏这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被人上了,他大方没有计较,可人却追着不放,现在还想再上他,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可他又打不过对方,只恨当初应该拐了道走远路,也不走那什么狗屁近道。看吧,现在把自己都搭进去了。
段奕清全身燥热,扯了扯衣襟,一把抱起廖君晏朝里间走去。
廖君晏自知逃脱无望,闭上了眼睛。
……
段奕清抱着廖君晏,若不是廖君晏受不住昏睡过去,他也没想停下。段奕清嘴角扯起一抹笑,虽然僵硬却有温度,他怎么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会对一个人一见钟情,极度渴望着他,希望他的眼睛里装满自己,对自己充满依赖,甚至是爱意,可是……
段奕清紧了紧身下熟睡的人,虽然很遥远,但是他愿意等。
又一次听到鸡子的鸣叫声,段奕清算了算,现在应该是快过四更,他缓缓闭上困倦的双眼。
扣扣扣——
小二一只手四平八稳地拖着饭菜,一只手有节奏地敲门。
“客官,您的早饭。”
段奕清一睁开眼便慌了神,手下的人浑身发烫,这一看便知道是生病了。他定下神,快速穿上衣服下了床,一把拉开门,对门口的小二留下一句话:“我去请大夫,你帮我好好照看病人。”
小二呆愣住,好一会儿才走进屋内。这间房不是只住了一个人吗?怎么突然多出了一个?
呃……
“不准动!”廖君晏嗓子暗哑,强撑着不适的身子牵制住小二。
小二惊吓之下手一抖,饭菜连着托盘全部掉在了地上,发出瓷器碎裂的声音,颤抖着身子,豆大的汗不断从额间冒出,欲哭无泪,“我不动我不动!客官有话好好说啊!”
“哼。”廖君晏在小二身上点了两下,头也不回地跳下窗离开。
身子动不了了,小二只得乞求之前那个男人快点回来。
也许应了小二的心思,段奕清很快便领了大夫进了房间。
地上洒成一片的饭菜,静立不动的小二,段奕清马上察觉到不对:“人呢?!”
“……跑了。”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寒眸,小二只想要缩脖子,可却动不了。
段奕清握紧拳头,强忍住没破坏东西,转头对大夫微微欠身:“王大夫,对不住了,内人有些闹脾气,让您白跑一趟了。”
“不碍事儿。”王大夫摆手,和蔼地笑道:“你快去寻令正才是,我这身子骨便是要多走走。”
段奕清点点头,临走前解开了小二的穴。
小二却是还没回过来神。
内人?令正?
把他定住的人不是男人吗?难道他看错了?可也不可能啊?即便是看错了也不能听错,那明明是男人的声音啊。
王大夫摇摇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