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王松梁被绑了身子,他挣了挣,不见绳子有任何松动,面色就有些不愉快了。
“这位官兵小哥,老夫到底犯了什么罪?”尚书令那个老匹夫半个身子都快入土了,怎么突然就想着要盘查手下的人了?
领头的官兵眼含警告:“老实一点儿,至于犯了什么罪?哼,到了尚书省自然便会知晓。”
王松梁的脸红了绿,绿了黑,别提有多好看了。
官兵肃着脸押着王松梁,一路来到了公堂之上,他对着尚书令抱拳:“大人,犯人已带到。”
尚书令吴岫点了下头,理着胡须意欲不明地看着王松梁。
官兵神色一厉,猛地踢向王松梁的膝腕,致使王松梁狼狈地跪趴在地。
王松梁脸上挂着无辜的笑,心里却把人骂了个半死,他的手蜷缩了几下,继而抬起头看向吴岫,“大人,下官自知没有犯过错,您却命人绑着下官,是不是有些不妥?”
吴岫心中冷笑,果然是伪装得厉害,平日里竟敢把他骗得团团转而不露破绽,也不知道王松梁到底有几副面孔。
吴岫意味深长道:“王松梁,你可知你手上一条人命?”
人命?王松梁心里咯噔一声,莫非是那被他弄死在贱人肚子里的孩子?那贱人竟还没有死,如今还敢告到尚书令这儿,看来当初给她的教训还不够。
王松梁垂下头:“大人,下官绝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
“你!”吴岫额角的青筋微微暴起,他猛地拍下惊堂木,“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王松梁稳了稳心神,抬起头道:“下官不知道大人为何这般定义,恐怕是大人您误会了什么。”
“误会了什么?”吴岫大声道:“二十年前的青楼女子茶蝶可与你有过交集?”
王松梁心下暗沉,果然是跟那贱人有关,莫不是那贱人为了胎死腹中的孩子而告了上来?
王松梁琢磨着该怎么说:“大人,下官的确与那贱、茶蝶有过几面之缘。”
吴岫心下又是一声冷哼,为了撇清关系可真是什么都敢说,“那你可知茶蝶怀了你的孩子?”
王松梁迟疑。
吴岫眉头一横,又是一声惊堂木碰到桌面发出的声响。
王松梁的身子些微抖了抖,犹豫了半天才点头。
吴岫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捋着胡须道:“昨天有一二十左右的男子来到我面前,说你屡次要杀害当初还在茶蝶肚子里未出生的他,还害死了他的母亲。王松梁,可有这事?”
什么?!
王松梁震惊抬头,孩子不是死在那贱人肚子里了吗?他明明看到那贱人身下流血了,怎么会变成这样?而且据老匹夫方才所说,那贱人被他害死了?这怎么可能,在那天逃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那青楼,更别说见到那贱人了,怎么可能会害死她,除非……
“王松梁,你试图杀害胎儿,更是因此害得茶蝶早产而亡,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吴岫淡淡地看着下方狼狈的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