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当年陷害你的人发现你没有死,现在又想用这招?”温凛放下茶杯沉吟。
韩修竹点头:“极有可能。”
廖君晏摸着下巴:“既然如此,陷害你的那人为何把蛊下在安城城民身上?”
归屹也是一脸疑惑。
韩修竹答非所问:“我之所以出崖,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托师父嘱咐找到师兄。等我来到师兄的住处却发现师兄不在,问了药童才知道一个半月前师兄就已经离开来了安城。也许是途中陷害我的人在发现我的同时也得知了我的目的,便先一步来到安城下手。
六天前我来到安城还没有异常,一天后突然就有人接二连三发病,我看出那是蚀蛊,心下便有几分猜测。可笑的是我的身体经过师父的手早已变得毒蛊不侵,这蚀蛊对我没有一丝用处,就是连累了安城的城民。”
温然轻轻哼了一声,对这种滥杀无辜的人真的是讨厌到骨子里了。
归屹猛拍脑袋,跑到温然身边把他从椅子上拉过来,懊恼地对着韩修竹道:“师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收的徒弟温然。徒儿,这是你的韩师叔,你们熟悉熟悉。”
温然一笑,端起韩修竹面前的茶杯递给他:“师叔请用茶。”
第一次见师叔,怎么也得有个形式才行。
韩修竹接过喝了一口放下,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布包放到温然手中,“师侄拿着,师叔送你的。”
温然也不推辞,捏着布包道:“师叔,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韩修竹颔首。
得到允许,温然慢慢抻开布包,只见一排有粗有细、有短有长的金针正别在上面,心上一喜,温然笑眯眯地对着韩修竹:“谢谢师叔,我很喜欢。”
韩修竹轻轻摇头:“不用谢。”
温然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针包。
归屹哀怨地看着针包,他之前怎么就忘了给徒儿做一套呢?
“等等,”归屹突然想到了什么,“师弟啊,来之前你肯定不知道我收了一个徒弟,那么这套金针肯定是你自己的,现在你把它送给了我徒儿,你怎么办?”
温然手上一顿,他纠结地看着针包,温然啊温然,你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儿呢?你这样贸然收下不是为难师叔吗?
“无碍,”韩修竹喝了口茶,“我还有两套。”
温然着实松了一口气。
归屹愕然:“准备那么多干嘛呢?”
韩修竹勾了勾嘴角,看起来极为僵硬。
为什么要准备那么多?便是因为给病人使用针灸后需要把金针清洗干净,直到一尘不染方可满意。这期间若是再有病人需要针灸,他岂不是没了工具,所以多准备了两套。你问再准备一套不就行了吗?当然不行,第三套是备用的。
归屹瞪眼,见此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他不满地在心里戳了戳名叫韩修竹的小人,这有什么好隐瞒的,没想到师弟这么闷骚。
归屹猛然察觉到韩修竹一直看着自己,他尴尬地笑了笑,放了阿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