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阎若舟的表情,跟吃了大粪没什么两样,可面对气势汹汹的金海,他哪还敢再硬气?
当即,阎若舟摆摆手,喊道:“都他妈愣着干什么,走!”
吼完,阎若舟愤愤瞪了一眼铁林,显然这个窝囊废,回局里后,免不了被一顿臭骂。
冯青波站在旁边,看到保密局一众人等,灰头土脸,逃难一样跑出了监狱大院,然后拍拍小耳朵的肩膀,示意可走了。
金海的好戏已经演完了,接下来,登台的就是他了。
“冯先生,我打听了一下,柳爷住东交民巷,她是你女人,你也在那住吧?”冯青波刚抬腿走了两步,身后传来金海的声音。
“金海,纠正一下,夫唱妇随您听过吧。因为我住那,所以柳爷,才在那住。”冯青波头也不回答道。
“有点意思,那我,改天去拜会冯先生。”金海笑着说道。
而冯青波跟小耳朵,两人从京师监狱出来后,直奔小耳朵的赌场,进门后两人了楼。
“冯爷,您可别再卖关子了,您真打算劫狱?”冯青波刚坐下,小耳朵就迫不及待问道。
“不敢?”冯青波表情戏谑问道。
一听这话,小耳朵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为了我弟,怎么不敢?”
可这狠话刚落,小耳朵就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可今个的阵势你可瞧见了,金爷拎着一把38大盖,往前一站,那股狠劲连处长都不放眼里。咱真要劫他的狱,保不齐人刚进去,就被毙了。”
“你是怕进不了监狱大门吧。”冯青波笑道,然后又说道:“行了,别给这杵着了,那纸笔来。”
“冯爷,拿纸笔做什么?”小耳朵不解问道。
“废什么话,还想不想救你弟了?”冯青波不耐烦道。
登时小耳朵一个激灵,麻溜的跑下楼去找纸笔,连虎那可是他亲弟,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家里老母眼都快哭瞎了,小耳朵是个孝顺儿子,没一天不想着救他弟出来。
过了片刻,小耳朵拿来纸笔,端端正正摆在冯青波面前。
而冯青波,拿过纸笔后,趴在桌,一脸严肃在纸画了起来。
一开始,小耳朵看着那条条线线,一脸发懵,可冯青波画了一多半后,小耳朵一脸惊色盯着冯青波,这画越看,越像是京师监狱的结构图。
“幸亏记性好,看电视时把监狱图纸记下来了,要不然,还真坏了大事。”冯青波心里,暗暗道。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冯青波把画好的图纸,摆在小耳朵面前。
“冯爷,您到底是做嘛的?不会是特务吧?”小耳朵悻悻问道。
听完,冯青波懒得跟小耳朵解释,一只手按住图纸,说道:“监狱有个下水道,直通外面,晚喊弟兄,进狱里把连虎接出来。”
“可是冯爷,监狱守卫森严,万一惊动了狱警,恐怕我这帮兄弟,当场会被打成筛子。”小耳朵一脸为难道。
“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冯青波说道。
说完,冯青波看小耳朵还是犹豫不决,又道:“我女人是柳爷,她是个豪横的女人。我不想让她知道,他男人,欠了人情,还有办不成的事。”
冯青波这话一落,小耳朵登时回过神来,他替徐天出了头,欠下小耳朵一个人情,金海又不给他面,他只有自己找补回来。
当然,是为了不想在女人面前,折了面子。
“冯爷,您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您讲理,我小耳朵,生平最服讲理的人。今晚,无论连虎出不出得来,以后冯爷就是我的朋友。”小耳朵一脸正色道。
闻言,冯青波长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第一件事,算是办成了。
“晚我来找你。”冯青波说完,起身要走。
“找我?冯爷,您也要跟着劫狱?”小耳朵又懵了,问道。
“给金海留点东西,让他长个记性。”冯青波答道。
当然,他真正的目的,绝不在此,而是田丹,不过,这些可不能说给小耳朵。
“服了,冯爷,有仇必报,您够局气。”小耳朵钦佩道。
然后,冯青波转身往外走去,不过走到门口后,冯青波犹豫了一下,万一剧情没按他想的发展,恐怕小耳朵今晚劫狱,必然死在乱枪之下。
琢磨了片刻,冯青波回过身来,对小耳朵道:“罩神,你认识吗?”
“打过几次交道,这人太滑,而且做的买卖太缺德,我不是太喜欢,所以后来就没再照过面。”小耳朵如实答道。
听完,冯青波快步走到小耳朵跟前,小声交代了几句。
“冯爷,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小耳朵听完,表情有些难看问道。
“要是你觉得不地道,就当我没说。”
话落后,冯青波这次,头也不回下了楼,离开了小耳朵的场子。
从小耳朵这出来后,冯青波拦了一个人力车,赶回东交民巷,这会,该安排一下窝囊废铁林了。
到了东交民巷,已是下午,这一天的时间,眨眼便快过去了,冯青波心里不觉有些忐忑,毕竟,事事巨细才能活下来。
然后,冯青波站在铁门外,思前想后,确定凡事布置的稳妥后,这才按了门铃。
“冯先生,您回来了啊。”开门的是萍萍,还是那张,很严肃的小脸。
“别整天绷着脸,没事多笑笑。”冯青波对萍萍说道。
登时,萍萍脸浮起一层红晕,眼神怪异盯着冯青波,在他印象里,冯青波才是那个,一直板着脸,不苟言笑的人吧?
而冯青波,快步走进柳如丝的小楼,进门后,看见穿着单薄睡衣的柳如丝,正在那泡咖啡。
“天这么冷,怎么不穿厚些。”冯青波故作生气道。
然后,冯青波走到柳如丝身旁,登时柳如丝腰身一软,倒在冯青波的怀里。
“屋里有炭火,暖和着呢。而且,这里也没外人,我穿这么少,也就只能你看啊,还便宜你了呢。”柳如丝语气娇嗔道。
登时,冯青波这身子一阵热流,这个柳如丝,动作轻佻,口吐芬芳,还真是让他...让他身子有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