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家中的嫂娘,和戏剧中的情节差不多。
包拯乃是文曲星转世,出生自然也带着一点传奇色彩。降世之际,包百万做了一个梦,一头黑熊从天空降临,迎面扑来,当即吓醒。
紧接着,房中传来婴儿啼哭之声,这便是包拯。只是包拯一出生,便是脸黑如炭,凶神恶煞的模样,认作不祥之兆,妖孽之辈,扔于山里,自生自灭。
刚出生的婴儿包拯,就这样被父母给遗弃。
天可怜见,第三天之后,新婚不久的大哥大嫂知道此事,心中不忍,便偷偷进山。
发现小婴儿的包拯却被一只斑斓猛虎护着,为他取暖;天空雄鹰展翅,为他遮风挡雨。
夫妻二人知包拯非是寻常孩子,将其抱回来自己抚养,如儿子一般看待。
包拯懂事之后,才知自己唤了数年的娘亲,原来是自己的嫂子,感她养育之恩,称她为嫂娘,感情深笃。
作为穿越者的包拯,融合了本尊的记忆和感情,也自然而然的默认了这份感情。
当下,赵祯准了包拯两月假期,包拯收拾妥当之后,便赶回庐州老家,看望嫂娘,禀报隐逸村联姻一事。
宁夫人大喜,欣然应允。包拯当即下了书,让包兴到隐逸村提亲。
李文业接到书信和礼品,亦喜不自胜,又得知短短几月间,包拯已擢升开封府尹,自觉没看错人,满口应承,表示随后便送小姐前往庐州成亲。
包拯此刻是开封府府尹,李文业自不敢让包拯去迎娶,自己将女儿送门,这也算是古代的一种礼节。
李文业赏了包兴一个元宝、两匹尺头,并回书一封。
包兴赶回庐州,即将信呈。
包拯接书看罢,信中说张氏夫人同着小姐,于月内便可到庐州。
因此,包拯在家又待了月余。没多久,隐逸村那边敲锣打鼓,正是李家小姐过门的花轿。
包府吩咐预备住处,仍派人前去迎接。
安排住下,选了良辰吉日,当晚就和李小妹纸成了亲。
古代女子一般是没有名字的,只有个闺名,结婚当晚,包拯才知她叫盈盈。有些无语。
作为穿越者,的确有些难以想象。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包拯并没有想改变现状的意思,也没什么好感慨的。
李盈盈也算得是大家闺秀,才貌包拯在隐逸村就见过,自不必说。
不过嘛,一个黄花大闺女,转瞬之间就成了包夫人,这也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
过了数日,一天,包拯在妆奁中发现一宝物,叫做“古今盆”,盆有阴阳二孔,因此又叫做“阴阳古金盆”。
可别小看了这么一个盆,将来对包拯可是有着大用途。
不过古金盆的功能还没有解锁,包拯也当回事,看罢之后,又将盆放回夫人的奁中。
时光迅速,两月假满,远看就是回京赴任之期,包拯带新婚妻子,及手下一干人,告别嫂娘,回京赴任。
不一日到京,先禀过仁宗赵祯皇帝。赵祯封李盈盈为诰命夫人。
此刻,包拯算得春风得意,如日中天。
第二天,率领公孙策、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入住开封府,走马任。
任的第一件事,便是放告三天。
这一招似乎很好用,在定远县的时候就得到了应验。
虽开封是天子脚下,实则并非净土,是非之地,权贵聚集。
以往开封府尹哪里敢得罪权贵,因此百姓有了冤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深明此理的包拯,因此也郑重地在告示写明:“开封连同辖下十七县内,无论任何案子开封府均一一开堂审理。”
告示一张贴出去,告状伸冤之人便蜂拥而来。
瞬间,开封府衙前拥挤了千人,这场景比定远县、楚州有过之而无不及。
包青天——这个名号貌似真的已名扬天下了,一听说是包拯做了开封府尹,有冤屈,没冤的都来,谁不想来瞻仰包大人断案。
千古难见的盛况,不知者还道是过节,要么朝廷有喜事呢?
“排好队,准备好状纸,一个一个的来,不要拥挤,无状可告的人都站在两旁,不可挡路。”
看着拥挤的告状人群,张龙和赵虎在外面忙得不可开交,只得让他们排队按顺序了。
“堂下两人,你们为何吵吵闹闹,因何争执,要告到官府?”
包拯惊堂木拍下,看着第一起告状的两个青年男子。
“大人,我二人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父亲刚过世,但父亲却把大部分的土地分给了他,我不服。”
“大人,他说谎,因为他是小妾所生,父亲疼爱小妾,爱屋及乌,所以他的土地比小的多。”
包拯神色微微一凛,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二人乃是骨肉弟兄,却为了土地公堂,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父亲。”
严厉的一番教训之后,还在争执的兄弟沉默了,不过脸依旧愤愤不平。
包拯也曾经是一个地道的农村人,知道土地对于农民来说有多重要,也就没有等闲视之,接着道:“既然你二人都认为对方的土地多,那你们便交换土地,若交换了土地之后,心中再有抱怨,休怪本府法外无情。”
话音刚落,众人都是暗暗称妙,对啊,他们怎么就没想到了,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要是家务事放在自己的手里,肯定也是断不出个子丑寅卯,怎么放在包大人的手里,就变得这么轻松了,真不愧是青天大老爷啊!
为官百姓都争相吹嘘起来,而此时,告状的两兄弟也哑口无言,亏溜溜的出公堂去了。
“下一个。”包拯拍了惊堂木,沉声道。
接着走大堂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婆婆,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条脏兮兮的羊皮口袋。
跪地作礼后,包拯问:“你二人因何争执,如实道来?”
那婆婆道:“大人,这条羊皮口袋是老婆子用来装盐的,被他抢了去,还打伤了我儿子,至今不能起床,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大人,她分明说谎,这条口袋是小人的,明明是她儿子来偷小人的口袋,所以才被小人不小心打伤。”那中年男子也叫不平道。
“你叫什么名字?”包拯看着中年男子道。
“小人东街李四。”
“李四,你的羊皮口袋做何用途?”
“小人用来装米用的。”
包拯心中只是一笑,“既然你二人争执不下,王朝,将羊皮口袋拆成两半,两人一人一半,不得再争执。”
王朝不解,但还是照做,将羊皮口袋拆成了两半。
百姓都是一惊,心想哪有这么断案的,一任府尹就够糊涂的了,怎么又来了一个更糊涂的,都说包大人断案如神,难不成是沽名钓誉之徒。
中年男子道:“大人,如此断案,小人不服!”
那婆婆也叫屈道:“大人,冤枉啊!”
包拯又是一笑:“一个不服,一个冤枉,既如此,你二人各自在羊皮口袋边缝舔一舔,本府将口袋重新合。”
“这……”众人更是懵逼。
争执的两人却不敢多云,只得各自用舌头舔了舔口袋边缝。
临了,包拯问:“老婆婆,有何味道?”
“大人,是咸的。”
“李四,口袋是何味道?”
包拯才一问,李四心就虚了下来,头随之低了下去不支声。
为了让众人信服,包拯又道:“衙役再添。”
衙役领诺,添了口袋之后,也说是咸的。此刻,所有人的脸顿时都露出了笑容,已经明白包大人的用意,无不心悦诚服。
方才老婆婆说羊皮口袋是装盐巴的,而李四却说是装米的,口袋边缝的味道确实咸的,是非曲直已经一目了然了。
包拯猛地拍下惊堂木,怒视李四,喝道:“大胆刁明,分明是老婆婆用来装盐的口袋,你却强行抢夺,还不认罪?”
“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一时糊涂,以后绝不敢犯了。”李四吓得当即跪地求饶。
“李四,你抢夺财务,伤及无辜,致人伤残,本府判你赔偿老婆婆二十两银子和羊皮口袋一条,脊杖二十,以示惩戒。”
“包大人英明啊!”
没见过包拯断案的衙役和围观百姓,不得不佩服,不到一刻钟,竟已断了两件案子,要是换做以前的府尹,还不定断出什么究竟来。
第三起原告走了来。
“堂下,姓甚名谁?状告何人?”看着走来的是一个老汉,包拯问道。
那老汉显得有些紧张,支吾了半晌才道:“老汉王大六,要告的乃是……乃是曹国舅。”
“曹国舅?哪个曹国舅?”
闻言的包拯,心中顿即一凛。
了解“八仙”的人都知道,曹国舅乃是八仙之一,而且曹国舅也正是大宋仁宗年间的人,难道这会是巧合?但八仙之一的曹国舅,如果是个罪犯,怎么能成仙?
尼玛,这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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