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和张飞已经斗了一百多回合,两人还是没分出胜负,虽然张飞占据风,但是无论丈八钢矛如何变化,周成都能挡下来。
“鸣金。”
卢植下令鸣金shou兵。他是全军统帅,看到的不仅是周成的勇武,而是周成摆在城外的大军。
虎贲营、破晓骑、磐石营、神武营,还有他们身后的精壮,这些人才是周成的主力。
然而,卢植只有南军一万,冀州郡兵、各家部曲、各郡乡勇战力有限。
即便真的冲杀过去,也不可能像北军一般,拥有一战扫清蛾贼的能力。
听到锣声。
张飞和周成分开,虽然嚷嚷着,抱怨不满,但还是遵守军令,提着丈八钢矛马,随军后撤。
周成也翻身骑战马,领着军马回到城内。
公堂内。
酒ròu、果品已经摆酒案。
周成迫不及待的撕下一大块ròu,也顾不烫,大口吃着。
赵琛、赵渊、甄贤、何曼、裴元绍等人,也都跟着入席。
“主公,卢子干曾率北军五校,讨伐张……天公将军,连战连胜,天公将军被迫率军退守广宗县,据城死守。卢子干则包围广宗县城,并挖掘壕沟,制造攻城器械,准备攻城,如果主公据守邺城,那卢子干必同广宗一般,琛以为此乃主公破敌良机,只需主公白天诈败,引卢子干攻城,在夜间,领精锐出西南二门,袭击卢子干营寨,敌军必败。”
赵琛起身说道,虽然老了,过去在赵氏的地位也不算高,但是见识还是有的。
从蛾贼起义至今,守城就没守住过,因此,还是寻战机破敌,这样胜算比较大。
于是,赵琛献了骄兵之计,加之前刘备大败何曼,官军必然骄纵。
周成将手中的羊肋骨丢在桌,然后咕咕咕的灌了一大口酒,摇着头说道:“景德所言,虽然是破敌之策,但非本帅所求。”
赵琛和赵渊两人相视一眼,都很疑惑。
周成忽然问道:“文谦,破晓骑、虎贲营、磐石营、神武营,和冀州郡兵相比,谁强?”
甄贤回答道:“若是野战,一鼓便能破冀州郡兵。”
周成又问:“和北军比呢?”
“这……”甄贤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若是两军人数相等,不如北军,若是我军善战者是北军一倍,或能一战。”
其实甄贤已经算是保守了。
现在的虎贲营、磐石营、神武营的底子,还是转战完成、颍川、宛城的老蛾贼。
这些老蛾贼都有一个特点,经历过数次大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敢战能战,不怕死。
虽然虎贲营扩编,但是哪有那么多善战的老蛾贼补充?
“呵呵。”周成轻笑一声,说道:“明日一早,出城和官军厮杀。”
甄贤、赵琛等人闻言,都一头雾水,在他们看来出城野战,肯定会造成不少的伤亡。
而甄贤知道周成派人去袭扰卢植的粮道,完全可以等卢植军中无粮后,再出城攻打。
不过,周仓等人却是跃跃欲试,恨不得现在就出城和官军大战一场。
周成说道:“百战出强军,我军没有稳定的地盘,没有整顿军马的时间,只能以战养兵,以战练兵。”
……
第二天一早,卢植等人在营寨内,便听到城头的号炮。
随后,周成率领十万大军出邺城。
卢植也率领大军出营寨。
蛾贼和官军相距二里地左右。
“擂鼓!”
周成命令道。
战鼓一字排开,身高体壮,虎背熊腰的力士,手持着鼓槌,开始用力敲打鼓面。
咚咚咚!
鼓点如同骤雨一般。
呜……
低沉的号角响起。
“杀!”
周成声若巨雷,随着他一生怒吼,全军杀向官军。
卢植拔出了佩剑,挥剑指向前方,声若洪钟,吼道:“杀贼!”
官军最前排的战车,骑兵,开始冲向蛾贼。
此时,蛾贼则是磐石营摆在最前排,他们手持盾牌,抵挡着官军射来的箭矢。
即便如此,还有不少蛾贼,被抛射下来的箭矢射中,惨叫着倒在地。
“放箭!”
神武营也开始还击,他们在距离官军四十步才放箭。
离的近,射的也准,箭矢的穿透力更足。
郡兵、各家部曲、乡勇先后有人中箭。
郭典、沈兴等人见状,看在眼里,心里一阵ròu疼。
现在天下纷乱,军马的多少,便代表一郡的强弱,而刘宏又抠门的很,招募郡兵对付蛾贼所需的钱粮,各郡要自己想办法。
说的简单一些,这些郡兵已经和太守们的私军差不多了。
卢植等人移动到一处土坡,观看战况。
蛾贼的精锐并没有杀过来。
刘备说道:“老师,此乃蛾贼惯用伎俩,利用青壮消耗我军精锐体力。”
“定不让此贼得逞。”卢植点头赞同,因此,南军也没有派出。
结果,战场郡兵、各家部曲、乡勇,和蛾贼青壮厮杀在一块。
这些蛾贼青壮,有一部分是宛城、颍川、汝南一带的蛾贼,有一部分是颍川裹挟来的青壮,先后经历过长社之战,攻破过邺城和甘陵城,已经有一定的作战能力。
然而,对于周成而言,这些还远远不够。
周成需要的是一支真正的强军,而强军最核心的,便是敢和天下一战,且不怕死的气魄。
因此,周成已经将卢植的军队当成磨刀石,淬炼他麾下的军马。
双方军马终于短兵相接。
不过,周成的军中配有长杆兵,这些长杆仗着距离优势,直接将官军最前面的骑兵捅落马下。
官军骑兵反应也ting快,立即分散开来,而接替他们位置的,是持着盾牌的刀盾手。
显然,刘备已经献了他的方法,用来对付周成的长qiang阵。
“渠帅,我们的长qiang阵被破了。”
周成心里一惊。
长qiang阵是一个非常有性价比的兵马。
首先是廉价,其次是训练简单。
当然,周成没有gao出精髓来,他只是用来对付地方骑兵冲锋用的,防御大于攻击。
而比起打战,古人才是真正的专家,想要一个兵种横扫各州?那真是想当然。
此时,官军刀盾手顶着盾牌向前,长杆无法突破盾牌。
幸亏枪阵周围,也有持着盾牌的蛾贼保护。
两边盾牌正面撞在一块,此时,长杆能发挥的作用变小了。
躲在盾牌后的士卒,拿着矛、戈、长qiang刺向对方。
血腥的近身搏杀,开始交换双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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