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剑法已臻化境,我虽未见过白云城主的天外飞仙,也不曾看过神剑山庄的少庄主谢晓峰,可他的剑法绝对不逊于这二人。”
任盈盈赞叹道。
“老教主的剑法比之如何?”
绿竹翁突然好奇道。
要知道,任我行早年间还未练成吸星大法之时,也是剑术高手,凭一手剑法纵横江湖。直到后来练成了吸星大法才极少用剑,时间一长江湖中人也就渐渐遗忘了。
任盈盈闻言,侧首看了身后的绿竹翁一眼。
绿竹翁面色一紧,心知失言,却是更好奇答案。
任盈盈收回目光,沉吟片刻,方才道:“父亲虽也剑法不俗,可只是依为手段,与林平之不同。”
一边说着,任盈盈一边对着小跑来的蓝凤凰点点头,示意对方叫人清理茶楼内欧阳克的尸首。
“以我观之,林平之此人似极了江湖中描述的心诚于剑,极情于剑的剑道境界。这种剑道境界,父亲却是不如。”
一番话,说的坦荡,却也点明了任我行修炼成吸星大法之后早就,放下了剑法。二人道不同,自然是无法相提并论。
以人之长,比己之短,何等荒谬。
二人感言片刻,便不再谈论林平之,转而说起正事。
“姑姑,关于营救老教主之事,眼下不知……”
绿竹翁欲言又止。
他之前在厢房外听到了林平之的话,心知原本任盈盈的打算是结交林平之,利用对方相助来营救囚禁在西湖牢底的任我行。
可是如今,计划被林平之识破,早已离去。
这营救任我行的计划不知道又该当如何。
任盈盈闻言,却是不甚在意,挥了挥手,道:“无妨,此行营救父亲,就算无人相助,我也另有计划……”
显然,她不是只有一种准备,早就把招揽失败算计在内,也准备了其他计划。
可却没有想到的是,林平之竟然对他计划一清二楚,甚至连囚禁任我行的地方都了若指掌。
有趣。
林平之,你到底是如何知晓的?
说话间,二人又转回厢房,至于他们的计划,就与林平之无关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林平之与黄蓉二人出了茶楼,黄蓉亦步亦趋的跟在林平之身后。
那抓着林平之衣角的纤纤玉手,却是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一路行来,黄蓉一双美目顾盼之间,似羞似怯。
时不时偷偷撇身前的林平之一眼,随即娇嫩的脸蛋通红,却依旧舍不舍移开目光。
之前茶楼内,小毒物欧阳克纠缠她,令她烦不胜烦。
奈何武功不如对方,若是没有林平之出手,她此时早就被对方掳去。
而且从林平之痛下杀手的状态来看,显然也是厌恶欧阳克觊觎自己。
“林哥哥果然是喜欢蓉儿的……”
小黄蓉心思回转之间,面不自觉浮出一抹略带娇羞的喜色,煞是好看,可转瞬之间却又化作担忧。
小黄蓉自然是不知道欧阳克与欧阳锋并非叔侄那么简单,而是父子。可就算仅是叔侄,西毒欧阳锋也不会善罢甘休。
西毒欧阳锋并无子嗣,也无徒弟,只有一个传人便是其嫂所生的欧阳克。
可以说,在其他人看来,不是父子,胜似父子。
欧阳锋也对欧阳克呵护备至,对方有什么想要的,在西域之中就没有得不到的。
这也养成了欧阳克狂妄自大的性格。
死了一个小毒物,又来一个老毒物!
要知道,西毒欧阳锋可不是欧阳克那般先天境界的年轻一辈可比。
西毒!西毒!
天下五绝之一,绝世强者。
与她师父洪七公,父亲黄药师并列。
这可不是林平之与洪七公那种玩笑似的切磋可比的。
侄儿死于林平之之手,那必定是生死相搏。
“林哥哥虽然剑法超群,可毕竟对方是绝世强者,功力的差距,若是……”
想到此处,小黄蓉面色一白。
黄蓉恨恨的一跺脚,银牙紧咬,做凶狠状。
心中却是有了另一番思量。
林平之早就注意到了小黄蓉一路的异常,此时看对方面色忽红忽白,又突然咬牙切齿,不禁一愣。
莫不是,被欧阳克的死状吓到了?
“修炼毒攻的人,若是活着还好说,一但死去,体力毒素不收控制,必然反噬尸体,死状凄惨。没有修炼果毒攻的人却是没有这种状态,要安详许多。”
突然听得林平之的话,小黄蓉一愣,明媚的大眼睛一转,心道。
林哥哥这话,是在安慰我?
登时喜笑颜开,压下心中顾虑,开口道:“林哥哥蓉儿知道的,蓉儿不怕!”
林平之闻言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
“林哥哥,我们现在去哪?”
林平之目光深邃,眺望远方,一股剑意从身升腾,道:“恩怨俗世了结,我想要去领教剩下的几位人榜天骄的手段。”
言语之间,战意沸腾。
说罢,二人寻了辆马车,在车夫的呼喝声中乘车远去。
天色渐暗。
二人此时在路边随意找了一家客栈歇脚。
房间内。
林平之盘膝而坐,修炼内力,消化体力黄泉金丹残余的药效。
黄泉金丹,永生中的武道大药。
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完全消化,一些残余的药效,早就四散进了林平之的骨骼经脉之中,需要缓慢炼化。
这就是水磨的工夫了。
只是单纯的每日炼化,便能使他的功力,一日千里,畅通无阻。
劲气股荡,剑影弥漫。
内力奔腾,在体力缓缓流淌。
一股更加强劲的气息从林平之身升腾。
他突破了!
此时他的境界已然突破到了先天后期,进境之快,骇人听闻。
若是此时的他,对欧阳克,一剑都不用。
只是单纯的牵引剑气,吹一口气,化作剑莲,便能让欧阳克顷刻身死。
睁开双眼,已是清晨。
林平之却是感觉有些奇怪。
平日里这个时辰,小黄蓉早就叽叽喳喳亲自动手做好了早饭,过来唤他了,怎么今日却是不见了踪影。
起身下床。
林平之,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房间内一片寂静。
面色一变,林平之推门而入,房间内早已人去楼空,只有一封信,放在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