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女子高中。
梁萧穿了一身黑色中山装,嘴里叼着一根烟,吧唧吧唧的吞云吐雾。
在他周围,江涛带着七八名队员化妆成过往的行人,在附近来回游荡。
他看了下时间,五点三十分,正是女子高中放学的时间。
果然,他抬头往学校里面看去,就见三三两两的女学生从校内出来。
他站在学校门口,看着走出来的女学生,目光锁定在一名鹅蛋脸的女生身。
这女生独自一人走着,朝气蓬勃,阳光自信。
突然,他伸手拦住女生的去路,露出一抹自信阳光的笑容:“学生你好,我是你们汪蓉老师的同乡,受人所托,给她带了点儿东西,只是我不认识汪老师,能麻烦你帮我指认一下吗?”
女学生看着他,一脸的警惕,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受谁所托,带的什么东西?”
梁萧愣了愣,没想到一个女学生都这般警觉,道:“我叫江百万,受王贺平所托,给汪老师带来两千法币。”说完他从口袋拿出一沓法币,在女学生眼前晃了晃。
“哦。”女学生淡淡应了一声,回头看了看,道:“汪老师应该马就出来了。”
过了一分钟左右,一名身材高挑,打扮的时髦性感的女老师从学校走出来。
女学生指着时髦性感的老师,道:“她就是汪老师。”
“谢谢你啊。”梁萧看了汪蓉一眼,向女学生致谢道。
“不用谢。”女学生摇摇头,转身走了。
梁萧目光看向汪蓉,带着一丝玩味笑容,朝前走了几步,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厌恶,身子直挺挺的挡在汪蓉面前。
汪蓉抬头一看,见是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拦路,再看这青年的穿着打扮,绝对是一名有身份背景的人,否则,普通人哪能穿这么干净的衣服,而且,他脚的皮鞋锃光瓦亮,一点儿灰尘都没有。
“这位先生有事吗?”汪蓉轻笑问道。
“咳咳。”
梁萧干咳两声,压低声音道:“汪老师,有人托我给你带点儿东西,请这边过来。”
汪蓉神情闪过一丝迟疑,但见对方年轻英俊,应该不是个坏人,便跟了去。
来到学校大门口的转弯处。
突然,从两边窜出两个大汉,一名大汉捂汪蓉的嘴,手臂夹着她的脖子,另一名大汉抬起汪蓉的腿,两人架着汪蓉飞快离开现场。
这一幕,被躲在不远处的陈冬儿看的一清二楚。
她就是那个给梁萧指认汪蓉的女学生。
本来她已经走了,但想起汪蓉老师在学校的传闻,说汪老师行为不检点,跟几个有钱人勾勾搭搭,她想那个青年会不会是王老师的情人之一,便决定暗中观察一下,要是王老师真有不检点的行为,她就给学校写检举信,哪知道,竟然看到了这一幕,惊的她嘴巴都合不拢。
梁萧坐着轿车离开了,汪蓉被江涛塞进后面的吉普车中,由两名大汉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
车子行驶到闸北警察分局。
江涛让手下把汪蓉关进刑讯室,准备动大刑。
梁萧跟闸北警察分局的程局长闲聊了一会儿,把他打发走之后,来到刑讯室观看江涛的审讯手段。
汪蓉被绑在老虎椅,一脸惊恐,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抓我。”
梁萧冷冷一笑,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女人只是从自家丈夫身套取情报,然后转手卖给日本人,换取金银钱财,不存在所谓的投敌叛国,可是把自己国家的情报贩卖给敌国,其行为跟叛国无疑,对待叛国者,他不会有半点的心慈手软。
“老子看你这细皮嫩肉的,也不忍心折腾你,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把事情说清楚,兴许我们还能给你一条活路,否则,老子挖了你的眼珠子,划了你这水嫩嫩的脸蛋,让你变成一个丑八怪,看以后谁敢跟你说话。”江涛恶狠狠的说道。
汪蓉被江涛这么一吓,顿时崩溃了,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流。
“哭什么哭,嚎什么丧,再敢哭哭啼啼的,老子让你尝尝什么叫铁棒功。”江涛吼道。
汪蓉吓的梨花带雨,手捂着嘴巴,生怕发出哭哭啼啼的声音。
“说,你跟日本人什么关系,都干了些什么事?”江涛问道。
汪蓉忙道:“我跟日本人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是女子高中的老师,我老公是交通运输科的记录员,我怎么会跟日本人扯关系。”
江涛吼道:“放屁,我们调查过了,你暗中勾结日本人,给日本人搜集情报,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真的没有,一定是搞错了。”汪蓉喊道。
江涛回头看了梁萧一眼,见梁萧微微点头,转过身来,露出狰狞的笑容:”兄弟们,给她尝尝铁棒功。”
所谓的铁棒功,就是一根黝黑的铁棒,放在火炉里烧的滚烫,然后拿着这根滚烫的铁棒,从人体后面一点点捅进去,一直捅到腹中。
这种刑法太过暴虐,一不小心就会致人于死。
当然了,这种刑法是最简单实用的,许多硬骨头遇铁棒功,最后都选择了交代。
汪蓉显然不是硬骨头一类的,她是那种自私又虚荣的女人,为了金钱,可以做任何事。
像这种人,随便点刑,她就乖乖交代了。
果然,当两名大汉拿着烧红的铁棒要捅她的时候,她忙把事情交代清楚。
“半年前,我认识了日本人小野义男,他出手很阔绰,很快我们就成了好朋友,他得知我丈夫在交通运输部做记录员,就让我从丈夫那里把运输记录套出来,然后做好分类,一个礼拜给他送一次整理好的运输记录,他根据整理好的运输记录给我钱,每次的数额都不相同,有时候会多,有时候会少。”
汪蓉接着说道:“起初他说他是商人,买运输记录,是为了分析当前做什么生意最赚钱,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日本间谍,从那以后,我给他的运输记录一半是真,一半是我自己编造的。”
“臭娘们,还不老实,不给你点儿刑,你是不肯说实话了。”江涛身为审讯老手,不会轻信汪蓉的一面之词。
“我说的都是实话。”汪蓉哭泣道。
“给老子用刑。”
江涛才不信呢,只有用过刑之后,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算了,她说的是实话。”梁萧出声制止了江涛是暴虐刑法。
他这么说,是因为他有读心记忆的能力。
在汪蓉脑海中,几乎没什么有价值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