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子君有如此自信?”荀绲双手叠掌置于腹前,眼睛清澈明亮,不时闪露的精芒,让荀靖和荀焘都知道,这是他们二哥认真了。
“自然。”陈玖耸了耸肩,这样打脸他也不想的,但下围棋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慢了,只好把荀靖和荀焘一同拉来比试,打发时间了。
“如此,点星子。”荀绲眼睛越发明亮,一白子点在棋盘右角,扼住陈玖一条棋龙的咽喉。
“灭星路。”没有思考,陈玖再次落下一子,同样扼住荀绲一条大龙,让荀绲脸色无比难看,陷入沉思。
“两位舅舅,你二人可否同作一副字画,这样我也方面向两位舅舅请教。”陈玖目光游转,落到荀靖荀焘身,躬身一礼,笑道。
“小外甥,你可知我和三哥的名声响誉海内,万人想求一字一画而不可得,如今让我二人联手所做一副字画,此等字画的身价和意义都必将暴涨,你可还有自信?”这自然是笑容满面的荀焘所言,他也十分喜爱自己这位小外甥,不忍心以大欺小,故意提点道。
“两位舅舅此前未曾联手所做一副字画,一加一小于二也未尝可知不是吗?”陈玖脸浮现出些自傲,才华这东西,帝国图书馆中太多了,看似你们是二打一,但真正的情况是一群文豪打你们,不公平的是谁还不知道呢?
“但终归大于一不是吗?既然子君有如此自信和豪气,今日,拼尽我二人的文名,也要为子君留下一段佳话。”荀靖拿出一张宣纸和文房字宝摆在地,拿起墨汁,直接泼在宣纸之,毛笔微动,一朵寒梅乍现,一座高山拔地而起。
“你三舅所做乃是题马踏歌图,小子,你要小心应对。”荀焘的声音立即响起,再次为陈玖提醒。
“多谢舅舅。”陈玖接过管家所备宣纸、文房四宝,对荀焘表示感谢。
宣纸平铺,笔墨挥洒,陈玖选出后世堪比世界第一名画《蒙娜丽莎的微笑》的名作。
笔尖微动,一股溪流跃然纸,和众人不远处的荀家小溪简直一模一样,让荀焘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流觞曲水、一子执棋沉思、一人挥毫泼墨、一人俯身倾看,还有一人执笔点睛,仿佛容纳了整个天地。
荀焘定睛一看,环绕四周,嘴角露出一丝了然,脸色的笑容越发灿烂,有此甥侄,幸甚至哉。
荀靖泼墨点睛,高山浓雾、深林幽楼、寒梅微绽、新芽吐绿,一股幽静、生机从宣纸喷薄而出。
陈玖和荀靖同时收笔,完成画作。两幅画作让荀焘目不暇接,都是佳作,但论意蕴,自然陈玖更高一层,很明显,陈玖先胜一筹。
荀靖和荀焘微微一笑,字画字画,有字有画,两人字画联合所做,能有多好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岂会不战而败。
接过荀靖手中笔,荀焘俯身,身气息一变,狼毫碰触宣纸而弯,勾笔落字。
“宿雨清畿甸,朝阳丽帝城。
丰年人乐业,垅踏歌行。”
落章荀靖、荀焘,一副字画渲染完成。一股磅礴之气瞬间迸发,直接压过了陈玖的天地之气。
荀靖和荀焘都满意点了点头,这副画作虽非两人巅峰之作,但结合起来,取长补短,远超两人平日所做。
“子君,请!”荀靖为陈玖做了一个虚引,示意陈玖继续。
没有拒绝,陈玖手中狼毫也落到了画作之合适的空隙之地。
“初平元年,岁在庚午,暮春之初,会于荀氏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兰亭集序》,落款陈玖。
陈玖有些遗憾,未加冠,在陈家就没有独立的印章,也就无法在这兰亭集序加盖自己的名字。
感伤、离别,人生,聚集在整副字画之,使得字画意蕴再次拔升,荀靖、荀焘所做意蕴一击即溃,整个天地都弥漫出一股感伤之意,朝着荀家之外迸发。
“千古佳作、千古佳作啊。”荀靖和荀焘忍不住拍手叫好,惊醒了沉思中的荀绲,虽有不满,但也忍不住靠了过来。
“此等佳作乃是子君所创?”荀绲震惊了,前有一曲高山流水遇知音,这又有兰亭集序感人生,自己这个大外甥到底是什么妖孽啊。
“我做高山和寡,子君所做流觞曲水,组在一起又是高山流水,短短时间,子君能做出如此心思细腻之作,我不如也。”荀靖继续感叹,又引得荀绲、荀焘惊呼。
“今日之事,必将成为万古佳话,我等与子君同席,荣也,幸也,舅舅谢过子君。”荀靖和荀焘同时朝着陈玖躬身一礼,文名传千古,如同再造,鞠躬还礼,差的不知一星半点。
“算是沾子君的光,子君,二舅也谢谢你。”荀绲苦笑,这都什么事啊,好好一次比试,竟然变成了这样。
陈玖懵逼了,这特么发生了什么?好像歪楼了,自己选中兰亭集序真没有这个意思啊?单纯的想碾压荀绲三人,却没有想到变成了千古佳话。
陈玖连忙扶起荀绲三人,只有一个感觉,蛋疼。
“舅舅,弈道,还请继续赐教。”扯开话题,陈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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