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草原,夕阳格外美丽,染红的云彩,提醒着匈奴王庭的人,要休息了。
羊牛归栏,每家每户围坐在火堆之前,火焰烤着羊肉、牛肉,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有相熟的匈奴男人,更是勾肩搭背坐在一起,喝着奶酒,大声高歌,正在为他们出征的孩子提前唱着归来庆祝的歌。
单于的出征,四十万带甲之士,全是匈奴的精锐,他们相信,就算是南下中原,也一定能战无不胜,到那时,肯定会获得大批的财物、布匹和女人。
肆意嘲讽着中原人的无知和懦弱,歌颂着匈奴的强壮和勇敢,回荡在整个王庭的空。
还有匈奴的小孩子,穿着兽衣,在草原打滚摔跤,立志要成为像他们父亲一样的人,长大要多抢中原的东西,打败中原,让中原的下等人全部成为奴婢。
这种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是他们津津乐道和喜闻乐见的事,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夜晚每天都是,这样的夜晚使他们满足和放松。
终于,他们迎来了恶魔,一群骑着老虎的人直接闯入了他们的王庭,不论老少,不论妇孺,见人就杀。
他们找来了王庭的守卫军,却看到了更加惊恐的一幕,只有匈奴勇士才能加入的禁卫军,被这些骑着老虎的人一刀一个砍死,而这些骑着老虎的人,就算被刀砍中,也没有受一点伤。
随后,这些骑着老虎的人,身后又出现了好几万穿着同样衣服的人,从头到尾,没有丝毫的言语,有的,只有屠杀。
像稻草一般,被镰刀肆意的收割,他们想跑,但却没有这些在月光映照下的白甲之士骑着马跑得快,追就是一刀,锋利的陌刀,足以把一位壮硕的匈奴人砍成两半。
恐惧、憎恨,两种感觉浮现在每个匈奴人的心头,但他们最后时刻看到的,只有一闪而过的刀光,还有高高抛起的头颅。
一个匈奴孩子躲到他母亲的身后,他的母亲是被匈奴从中原掳掠而来,在天巡军冲过来的一刻,那个孩子直接把自己母亲推到了天巡军士兵的陌刀,长刀破胸,在这样的战场,有死无生,让这名天巡军的士兵都为之一愣。
而那个匈奴孩子,却理所当然的看着这一幕,不少匈奴的孩子和匈奴人看到这一幕,都没有什么感触,在他们的意识中,他们的命,就是比中原女人重,中原的女人,只是繁衍下一代的工具。
不少匈奴孩童纷纷效仿,把挡在他们身前的母亲推向天巡军的刀锋之中,然后转身就跑,为的,只是帮他们取得一线生机。
一幕幕这样的场景,冲击着许褚的精神,让他手的陌刀挥舞的更加频繁,他本是侠客,最重忠孝节义,这一幕,当杀。
他的陌刀,找准了一个又一个匈奴的孩童,这一刻,再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鸡犬不留。”戏志才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把命令传递到每一个天巡军士兵的耳朵之中。
这一刻,所有的天巡军尽皆沉默,怜悯,完全从他们的脑海中剔除,他们要当屠夫,杀尽这些丧尽天良的人。
戏志才看着一个又一个从中原掳掠而来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变化,闭了一下眼睛,猛的睁开,眼中凶光爆闪。
“凡异己,杀。”
长剑流转着光芒,汇聚着天巡军的意念,这一刻,不是天巡军,就是杀,包括,中原来的女人。
大汉的荣耀,是所有大汉子民最终的归宿,不论男人,女人,为了帝国,请君下黄泉。
戏志才看到,那被天巡军士兵杀死的中原女人眼中流露的解脱之色,让他越发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天巡军身的气势逐渐变化,每杀一人,身的杀气和眼中的冷漠就会更重一分,四万五千人,不断收割着匈奴人的生命。
十万……
二十万……
五十万……
一百万……
百万头颅斩尽,留在原地等待匈奴残军的五千人,也带着被捆成粽子的单于羌渠和左贤王於夫罗前来,戏志才也再次见到了自己的战友,黄忠、郭嘉。
“继续杀吧。”黄忠微微叹了口气,长刀所指,身后的五万人也加入了屠杀的战场。
匈奴王庭由大小几十个部落组成,就这样,黄忠和许褚带领天巡军一个接一个覆灭过去,草原的头颅也越来越多,鲜血也把整个草原染红。
两百万……
三百万……
四百万……
五百万……
六百万……
七百万……
整整三天,天巡军所有兵士除了吃些干粮,就是杀人,杀匈奴人。
最后一天,天巡军所到部落,大都没人,化整为零,融入到整个草原之中,但被化身为猎人的天巡军不断绞杀,整个草原,终于染成了红色。
戏志才和郭嘉相信,匈奴逃跑人数有数万,但草原这么大,他们和天巡军们已经无以为继,杀人,杀到了手软腿软身体软。
终于,在草原下雪的一刻,戏志才发射信号收兵,整个草原都仿佛唱起了挽歌,葬尽匈奴人。
那一夜的雪,非常大,是戏志才和郭嘉在中原从未见到的大雪,大雪连续下了七日,天巡军也休息了七日,终于把消耗的体力和精神力全部恢复,也完成了最后的升华,战争潜力,成功跨过帝国级禁军的层次,迈入了一个新的层次。
匈奴王庭的废墟之,戏志才和郭嘉看着天巡军不断挖出的匈奴尸体冰雕,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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