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马国振也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林灿分析得确实完全没问题，这个徐华才本身性格就比较火爆，平日里在面对客户时却要表现得像一头温驯有礼的绵羊。

甚至为了留住客户保证业绩量，他必须要各种降低自己的身段，像个孙子一样累死累活去陪酒求人。

长年累月的压抑状态，势必会影响徐华才日常生活时的性格，因此他才会动不动就跟其他人发生矛盾。

不过这样也给警方的调查工作增加了难度，徐华才树敌越多，警方需要调查的地方就越多。

“先去死者的工作地点走一趟，现场就交给勘察组的警员们吧。”

林灿冲着一旁的徐华才说道：“我们先去了解一下死者的情况。”

“好的。”

马国振点了点头，他立刻冲着现场的警员们吩咐了一番，随后带着林灿一同离开了现场。

……

Z市。

正荣大厦，平安地产咨询中心。

员工办公室里，穿着销售服饰的员工们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前，跟各自的客户在网络聊天联络着。

由于目前属于行业淡季期，不少人暂时无事可做，直接拉着椅子凑在一起闲聊起来。

“听说我们部门的徐华才出意外了，被人活活钉死在十字架木板，那画面……想想就惨不忍睹！”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楼里的检修人员天台做检查的时候发现的，警察已经去勘察了，天台门前的楼梯都贴警戒线了，都不去。”

“不会吧……前两天徐华才还好好的呢，我说这两天怎么看不见他人影了，谁干的啊？虽然说很残忍……但是这也是徐华才活该，谁让他整天跟别人吵架来着。”

“都是自己同事，人都遇害了，不至于这样说人家啊……把人钉死在十字架木板……想想还有点渗人，说不定凶手可能就在我们身边，难道你们就不感觉害怕吗？”

……

噔噔蹬，一阵铮亮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穿着笔挺销售正装，顶着一头油光发亮的大背头的男子走到了这伙员工的身后。

“班时间都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男子面色冷厉道：“都没工作可做了？”

听到男子的声音，这些员工们立刻像是触电般地搬着椅子回到了各自的位置，并一本正经地在电脑工作起来。

看到员工们恢复正常秩序后，男子这才离开了员工办公室，来到了自己单独的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面容俊朗的年轻人正坐在客人座椅，旁边还坐着一个穿着J察制服的男人。

J察？

男子眼皮顿时一跳，但他脸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变化，而是冲着眼前的两人招呼道：“两位……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自我介绍一下，Z市市局刑警队长，马国振。”

马国振说道：“我旁边这位是我们市局特聘刑侦顾问，林灿林教授。”

“教授？”

男子有些惊讶地在林灿身打量了片刻，随后自我介绍道：“我叫邓卫军，是这里的销售经理。”

“这个我们早就知道了。”

马国振说道：“你桌子的名片已经写的一清二楚了。”

“不知道两位警官过来找我有何贵干？”

邓卫军拿起茶壶，一边给两人泡着茶，一边有些好奇地冲着两人问道。

“徐华才你认识吧？”

马国振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他遇害了，就在你们公司这栋楼的天台。”

啪嗒！

邓卫军手中的茶杯一个没端稳，直接摔在了地，瓷器碎片顿时四分五裂。

“实在是不好意思，最近熬夜熬得多，人不太精神，连个茶杯都拿不稳了。”

邓卫军有些抱歉地冲着林灿以及马国振说道，同时拿起桌子的纸巾，将地面的茶叶以及水渍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徐华才也是我们公司的销售经理，只不过我跟他分管的是不同区域，他办公室就在我隔壁呢。”

邓卫军说道：“他前几天还好好的，整天有说有笑的……怎么今天突然就……”

“他是昨天晚遇害的。”

林灿说道：“昨天晚九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什么地方？”

“我昨天晚一直都在公司加班……”

邓卫军说道：“因为有个客户一直没能谈下来，我不愿意浪费时间，所以下班后就索性留在公司，直到半夜一点多才谈妥。”

“不过那个点已经很晚了，我就直接凑合在公司沙发睡了一晚。”

邓卫军打了个哈欠说道：“所以今天才会这么无精打采，连个杯子都端不好。”

“昨天公司就你一个加班？”

林灿挑眉问道。

“是的。”

邓卫军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调我们公司门口的监控，我从昨天下午回到公司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出去过。”

“这个我们后面会去取证的。”

马国振在一旁说道。

“我们刚刚跟你们这儿的前台聊了会。”

林灿说道：“她表示近半年以来，你跟徐华才矛盾闹得最凶。”

“怎么会……”

邓卫军面色尴尬地说道：“你别听前台那些女孩瞎说，她们就喜欢传这些八卦，添油加醋是基本功力，任何事情在她们嘴里传几遍，那味道就完全变了。”

“那你就具体聊聊吧。”

林灿说道：“你跟徐华才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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