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长孙冲从钦天监回到家中后,便彻夜难眠。
尤其是想到李二竟要反悔,他感觉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这不他一大早,便调来府里的几十个护卫,顺带还去雇了些人,百号人浩浩荡荡出发。
只要找到长乐公主,借此大功李二肯定不会再反悔。
这货显然想的美,他笃定李丽质肯定向北跑了,所以他带着人马便直接来北找。
半路突然遇见程咬金的马车,长孙冲见到内心一动,便赶紧过来询问。
“长孙冲?”
马车里边,秦风不由得愣住,没想到遇到这货了。
前世知晓历史,这货身份他清楚的很。
仔细思索了一下,这货浩浩荡荡带着人往北而来。
呵呵,想来定然是寻人无疑!
“少爷,现下如何是好?”
老棍儿又探头进来,秦风思索片刻,在他耳中说了几句。
“啊?”
老棍儿顿时震撼万分,惊慌失措道:
“少,少爷,这事可不成啊,冒充国公可是大罪啊……”
“谁说冒充,这就是国公座椅,可懂?无需担忧,有事某担着。”
秦风拍了拍老棍儿的肩膀,道:
“镇定点,你便按照某这话去传。”
“额,是!”
老棍儿犹豫着转身,壮了壮胆看着长孙冲喝道:
“国公问你,侄儿长孙冲往北而来,所为何事?”
长孙冲内心一喜,赶紧道:
“实不相瞒,小侄来此乃是为寻公主殿下,见程伯伯自北而归,可是同样去寻?”
老棍又钻入车里询问,半响出来喝道:
“国公说,请侄儿速速归城,此事无陛下旨令,尔等不许乱来!”
“这……”
长孙冲愣住,他不明白为什么程咬金要让车夫传话,但现在关注点不是这个,赶紧道:
“敢问程伯伯,可是有了公主殿下踪迹?”
“国公说了,此事与侄儿无关,速速让路,国公急着回宫调集兵马,再敢耽搁绝不饶恕!”
“嗯?”
长孙冲内心愈加凝重,回宫复命,调集兵马?
顿时间,长孙冲心思急转,程咬金从北郊这个偏僻角落回来,难道——!!
长孙冲赶紧下马,急切道:
“小侄不敢瞒程伯伯,某此番出城正是要去寻殿下踪迹。”
“现下某带领一百多人,皆可交于程伯伯指使,以此迎接公主回宫!”
老棍儿回头又问了一下,半响出来喝道:
“胡闹!西北山林处山贼猖獗,岂是尔等这些人马能妥善拿下?”
什么?
长孙冲吓的脸孔苍白,难道,公主被山贼给抓了?!!
这……
当然,老棍儿从头到尾没说跟长乐公主有关,仅仅是这货的臆想。
他脑阔有点病,现在听风就是雨,觉着是不是李丽质遇到危险了。
“国公有令,让侄儿速速让路!”
老棍儿又是喊了一句,长孙冲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招呼着身后的人让路。
“踏踏踏……”
蟒蛟马车往前方迅速驶去,长孙冲愣在原地,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旁边一个护卫问道:
“少爷,现下该如何是好?要不,回去等待陛下传令?”
“不!”
长孙冲断然拒绝,想了一下厉声道:
“殿下安危难测,某岂能就此离去,就算不能救回殿下,也得先探好路。”
“走,随我前往西北山林!”
说罢,长孙冲翻身马,带着一群人便冲向西北山林。
这是天大的立功机会,虽然危险了些,但他岂能放过。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另一边,蟒蛟马车停了下来。
秦风负手站在山坡,看着长孙冲的人马真冲向了西北,不由得嘴角咧起。
“不识好歹。”
“少爷,那边山贼可凶恶的紧,这,不会出事吧?”
老棍儿擦了擦额头冷汗,忍不住说了一句。
靠山村在东北方位,而西北方位则是没有村落。
为何?
山贼横行!
那边据说有大大小小的山贼窝,数百千,长孙冲这点兵马过去。
估计会被狠狠搜刮一顿,吊起来抽打。
“出事又如何,是他自个儿不识相,说了有山贼还去,找死。”
秦风很是不屑,旋即不再理会,招呼起老棍儿便往长安城而去。
……
半响,长安城内一辆马车驶入,顿时便引来无数的人注目。
可见到其蟒蛟纹路,便无人再敢靠近,纷纷退让,这让秦风有些愕然。
想来,程咬金这愣货在长安城的名声,可不太好,百姓畏惧的很。
街道,吆喝声四起,人流涌动,倒是繁华的很,给秦风感觉,像是前世菜市场。
这与他心中的长安城有些出入,但唯一值得称赞的是,这边有着厚重历史气息。
建筑奇特,说不金碧辉煌,可却有种浓重的历史特色,巍巍城墙,非后世能见,平添一分历史庄重。
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笑声俨然,街道还能看到小孩子追逐打闹的身影。
李二在位以来,轻徭薄税,百姓负担几乎降到历史最低。
秦风如今见到也颇为认可,二货确实有令人称赞的点。
“少爷,到了。”
老棍儿停下马车掀开帘子。
一席白袍的秦风负手出来,看着眼前门庭若市的店铺,被眼前热闹惊呆了。
昨天收了李二地契之后,他便告诉村民们去自家店门口卖红薯。
相关手续昨夜让房玄龄都准备好,今早过来直接营业,朱雀大道九十九号(ps:这么写是为了白话阅读,若有不适还请见谅。)。
此刻一看这店铺,美娘子考虑周到,足足六层多高,占地极广,处于人流涌动之地。
六层高建筑,秦风一路走来也鲜有见着,李二那货竟也舍得给出来。
有了这地儿,村民们不用每日来回,也不需风吹日晒,在这买红薯舒适,日后还能做其他营生。
来往都是权贵在购买烤红薯,买到都是脸露兴奋,如今价格尚高,普通百姓还买不起。
这点,秦风到没想太多,过些时日李二将红薯普及天下,价格自然降了下来。
趁着这段时间,能宰一点权贵便宰一点。
“这位公子好生面熟,不知如何称呼?”
就在这时,一道淡笑声从秦风身后传来,后者回头望去。
只见,一穿着锦衣长袍的俊秀青年走了过来,还风骚的摇着羽扇,最显眼的应该是他头顶束发绿色丝巾。
“哦?不知你如何称呼?”
秦风淡笑开口。
“在下房俊,字遗爱,某虽未见过公子,可远远望来见得面熟,特来相交。”
那青年客气拱手,旋即打量了下秦风,微微笑道:
“尤其是公子身,一股浑然正气逼面而来,想来定是个大才,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卧槽,好一个彩虹屁,房遗爱?
秦风瞧了眼房遗爱头顶束发的绿色丝巾,忍不住道:
“房公子这头巾颜色属实奇特,眼光不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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