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甩头,把心中的不良想法抛出脑海后,岳灵风就脱辞远途劳累,让刘府的家丁带着去客户休息了。
到了晚,家丁来叫岳灵风用饭,岳灵风跟着家丁来到大堂,见到华山的人,就走过去跟岳灵珊坐在一起。
正在用餐,突然听岳不群哨声对岳灵风说道:“风儿,夜里你来我房间一下。”
岳灵风点点头,没有说话。
吃完晚饭后,众人各自会房。
等到皓月当空,岳灵风这才走出房间,前去见岳不群。
房间内,岳不群正在等着岳灵风,见他进屋后,招呼他坐下,而后说道:“此次你福建之行如何了。”
岳灵风知道岳不群定要问到此事,当即将福建发生的事告诉了岳不群。
“嗯嗯,此事你做的不错,那余沧海被你打败,就算以后认出你了,想必也没有脸面将此事说出去。”
“只是此间事后,还得将那林平之收到门下。”
对于岳灵风提议将林平之收入门下的决定,岳不群也是赞同的。这样也会使得华山派与福威镖局关系更加亲密。
“只是不知你刘师叔是怎么回事,正值壮年便想到退隐江湖了?”岳不群想起此行的目的,不由得皱起眉头。
“爹,此事我恰好知道。”岳灵风忽然开口道。
“哦?”
当下,岳灵风将此次刘正风金盆洗手的缘由告诉了岳不群。
当然,这是他编的,据他所说,来衡阳城的路遇到了嵩山派的一行人,领头的正是托塔手丁勉。于是他悄悄跟了去,探听到此次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内幕——刘正风与曲洋暗中来往。
而为了能够达成五岳剑派合并的目的,所以费彬等人奉命前来阻止,并除掉刘正风,以达到杀鸡儆猴的目的,顺便减弱衡山派的实力。
岳不群听闻这个消息后,也是有些震惊,因为他也没想到刘正风竟然敢这样做。
思考片刻后,他开口道:“风儿,你觉得此事我们华山要如何对待?”
现在岳不群已经习惯性的遇事会询问岳灵风了,一则是听取意见,二则是培养一下岳灵风的处事能力。
而岳灵风也不负所托,每次给出的意见都很符合他的心意。
岳灵风当下说道:“孩儿认为,此次刘正风师叔已陷入死局,我们华山可以略施援手,但却不能深陷其中。”
“哦?说说看,怎么个施援手又不深陷其中?”岳不群好奇的说。
“爹,此次金盆洗手大会,嵩山派有备而来,定会在大会逼问刘师叔与曲洋是否有关系。”
“孩儿曾经听闻爹你说过,刘师叔此人乃谦谦君子,性情正直,想必他会当众道出实情。”
“但就算他所说的是事实,他只是与那曲洋于心相交,以乐会友。但众多正道人士却不会这样想。”
“特别是如我等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仇深似海,又怎会轻易放下仇恨?”
“而刘师叔若不愿和曲洋断绝来往,最终的结局定然是嵩山派对其出手,甚至于祸其家人。”
“而我所说的略施援手,就是在嵩山派出手对付其家人时,我们出手将之保下。”
“为了防止引火烧身,我们不必阻拦嵩山派对刘正风出手,只需救下他的家人即可。”
“这样,我们既不会惹与魔教勾结的罪名,却也博得一个不滥杀无辜的君子好名声。”
“我们出手保下了刘正风的家人,衡山派定然也会对我们感激不尽,毕竟再怎么说,刘正风也是莫大师叔的师弟,多年师兄弟之情又怎会真的视而不见。”
“只是他要为衡山派着想,所以不出面罢了。而我们出手救人,他定然会承我们的情,以后有事,衡山派定然会与我华山派站在一条船。”
“比如说,五岳剑派推选五岳盟主之事。”岳灵风再次放下一剂狠药。
“我知道爹你一直致力于恢复华山派曾经五岳盟主的荣耀、地位,而这些年来也在为之而努力,所以孩儿也想帮助爹啊!”
岳不群听见岳灵风此言,走到了他的身前,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开口道:“我家风儿长大了,会为父亲分忧了。”而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脸露出欣慰的笑容。
“爹你放心,我敢肯定,下次推选五岳盟主之时,衡山派定然会现在我们华山一方。”岳灵风笃定道。
“至于我们插手这样做的最大坏处,想必也只不过是得罪了嵩山派罢了。”
“只是我们本来就与嵩山派是敌非友,而现如今我们也不惧嵩山派,要是他们来找麻烦,我们就和他们斗一斗,看看谁更高明。”
“更何况,此次嵩山派这般做法,我可不信恒山派和泰山派会无动于衷。”
“要知道,当初五岳剑派结为同盟的初衷是为了对抗日月神教的进攻,而现在左冷禅却为了将五派合并而对衡山派下手。”
“这般做法只会令其余三派人人自危,而一旦嵩山派对我华山派出手,我们只需展露实力,打退他们的进攻,想必其余三派定会向我们华山靠拢的。”
“毕竟我们华山派不会像嵩山派那般,对他们出手压制,再加这些年来嵩山派的作风一向强势,到时候三派会支持谁,结果已经一目了然了。”
岳不群一直在听着岳灵风的分析和决断,思考着这样做的可能性,不时点点头。
沉默了许久后岳不群开口道:“风儿你这番话考虑得很全面,你能想到这些也确实深得我心,只是你今日得罪了那定逸师太,这事有些冲动了。”
“爹,这事我确实有些生气,我知道那定逸师太可能是没有恶意,只是脾气冲动了。但珊儿是我的双胞妹妹,我这做哥哥的又怎能看着她被欺负而无动于衷呢?就算是她定逸师太也不行。”最后一句话岳灵风说得斩钉截铁。
“不过爹你放心,今日我虽然出手冲撞了定逸师太,但也看出定逸师太不是那么小心眼之人。”
“由我向她道歉后,她能立即平息怒火,反而跟爹你表达歉意便可知其为人。”
岳不群点点头,道:“定逸师太是一个正直之人,只是她的性子太烈了。”
“不过,”岳不群话题一转,“此次回华山后,你还是得思过崖待一年。”
“啊?”岳灵风面色一苦。
“啊什么啊?我是见你这几年来一直在外闯荡,漂泊不定的,你这次一定要给我多待一些日子。”
岳灵风想想这些年来一直忙于修炼,极少有时间在华山陪陪母亲宁中则,当即点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岳灵风和岳不群商量了一下金盆洗手后的一些事宜后,岳灵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