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初。”他拖着沉重的身子走在这条通往别墅的路上,雨水就像刺刀一样狠狠地刮着他的心,变得没有温度。
雷声越来越大,划过天边的闪电出现在他头顶上方,夜的凄凉,渲染了整个龙庄。
脚下的步子一步步迈着,五分钟就可以到的路程他用了十五分钟,这一路,他是那样的狼狈不堪。
嘴里念念不忘的还是慕浅初的名字,他亲眼看着她爱的女人从他的眼前消失,却无能为力。
“咔嚓!”庄园门开了,入眼的黑暗充斥双眼,北珩渊的暗红色眸如狼一般显现出来,周身散发的寒气让人不敢靠近。
他走向离一楼扶手不远处的花瓶旁,转动暗格,有一面白色的墙突然出现,北珩渊推开,沿着台阶走下去。
地下室红色的暗灯打在他脸上,凉唇妖艳地让人害怕,他像发了疯似的不停往嘴里灌酒,却毫无醉意,嘴角轻轻勾起,响起一抹自嘲的声音。
高大的身躯坐在地毯上,当右手触及到不远处的箱子时蓦地顿住,他打开东西,血红色的酒泛着血的光泽。
他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却无人回应,往时一定会有慕浅初劝告他不要喝酒。
暗眸盯着东西看了良久,有将箱子合住,北珩渊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朝着酒架走去,将东西放其最高处。
他转身离开了这里,臂膀的血顺流而下。
慕浅初还需要他去还没有救,不用说一天,哪怕一年,一辈子他都会找的。
——
野外的雨更加剧烈,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一个陈旧的小二楼里独自在风中屹立着。
这一夜注定有不平常的事情发生。
“先生,她昏过去了。”
“没人跟过来吧。”韩文正坐在椅子上,摸着他视如珍宝的手串,轻闭着双眼,内心谋划着一些事情。
“没有…”手下话还没说完,便被来人打断。
“不好了,外面有大批人进来。”
韩文正心一抖,眯了眯眼睛,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慕浅初,冷哼了一声,站起来说“从后门走。”
外面的脚步声纷纷而至,屋里的人慌张地向外逃窜,声音惊醒了昏迷的慕浅初,她看到韩文正站在后面,正要往外走。
慕浅初吃力地站起来,迈着虚弱地步子抓住了他的胳膊。
“韩文正,你把我爷爷弄了哪里了?”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她狠狠地看着韩文正,眼神仇视地盯着他。
韩文正不耐烦地甩开她的胳膊,却没想到慕浅初抓得更紧。
“你过来解决她”他朝远处吩咐一声,想要自己走了,随后有一个人立即跑过来,使劲掰开慕浅初的双手,却徒劳无功。
“去那边找找。”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声音,那手下心一慌,保命要紧,他从地上拿起铁棍,以最大的劲儿朝着慕浅初的头上砸去。
随后朝后门慌慌张张地跑去,不管慕浅初是何情况。
“哐当!”铁棍落在地上的声音引起了外人的注意,他们已经临近门口,一众人齐齐看向声源处。
“走。”为首的人手一挥,大部队跟着前去。
慕浅初的身体重重地掉了下去,脑后有剧痛刺入骨髓,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不断往外涌,身上的白色连衣裙被浸染,不久,血迹就布满全身。
整个人都倒在血泊里,看的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