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度、阿狸、滕迅三家在**互联网发展的20年里崛起几乎将整个互联网市场瓜分的公司，合称BAT。

BAT分别掌握着天朝的信息型数据、交易型数据、关系型数据，然后利用与大众的通道不断兼并后起的创新企业，在2018年之前**互联网未市的创业公司top30有80%直接或间接受控于这三家公司。

林小黎虽然是一名清北法律系的毕业生，但每年清北毕业生也是成千万。

一年一茬，五六年下来那多的也是无边无际，再算那些继续在清北读研、读博的大佬们，林小黎可以说是优势寥寥。

和BAT的那群高管比，更是差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曾经林小黎日常和室友们白日做梦的内容中，就有一项：毕业后直接进入BAT其中一家，一年时间熟悉业务，一年时间爬法务主管位置，走向人生巅峰。

当时的林小黎甚至和同寝室的室友们争辩过，到底是阿狸好还是滕迅好。

现在想想，这话就和小孩子说自己长大之后要考清华还是要考北大一样。

然而现实有时候比白日梦更加离奇。

林小黎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有一天直接在法庭和BAT宣战……还一次性三家一起。

最重要的是，她貌似赢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赢的？

在一众同时的欢呼声中，林小黎将目光转向会场中那宛如定海神针一般的美丽身影——唐静雅。

“林小黎，你跟我来一下。”唐静雅向着林小黎招了招手。

当唐静雅开口时，就像是有一股低气压盘旋在会场空，所有人一时间都下意识收敛了情绪。

细听她讲话。

这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下意识的敬畏或者说崇拜。

尽管唐静雅没在法律方面提出意见。

但没人敢否认她的作用，以及她的才能。

这群刚从清北毕业的愣头青，面对的是BAT三家旗下最精锐的律师。

对方阵营甚至有好一部分人曾是清北的传奇，是他们日常推崇的名誉校友，成功学长。

如此情况下，若没有唐静雅的布局和指挥，他们早已被杀的丢盔弃甲。

“其他人随意。”唐静雅瞄了周遭的人群一眼。

人群散开开始继续聊天，只不过说话的声音比起刚刚低了不少。

等到唐静雅和林小黎完全从房间离开，周围人才渐渐活跃起来。

“你说总裁找林小黎干嘛？”

“能干嘛，发奖金呗！你又不是没看到林小黎最近几天的表现。”

不得不说有时候为爱发电的，就是比这些吃工资的要强，对人工智能球球的强烈好感，让林小黎几乎超水平发挥。

“啧啧……”

“怎么嫉妒了？”身旁有人调笑。

“哪有，人家林小黎实至名归。”

“我看不是嫉妒，是看人家了！”调笑声传来。

“哈哈，有理有理……”

“这个分析给满分，哈哈”

……

笑声与嬉闹声混为一体。

所有人闹作一团，在BAT的强大压力下，无数次的协作无数次的共同面对，这群人成为一个无懈可击的群体，感情自是不用说。

而这也是陈路一开始的目的，以BAT三家联盟来慢慢打磨自己的班底。

动摇者会离开，怯懦者会暴露，无能力者会羞愧难当。

剩余的人，是真正的百炼钢筋。

……

……

办公室中，唐静雅为林小黎泡了杯茶。

坐在一脸淡妆但面容冷峻的唐静雅面前，林小黎两手放在双腿，显得有些拘谨。

“喝茶吧，这次你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唐静雅轻轻茗茶开口。

“没有没有，主要是总裁……”被夸奖的林小黎。

“不用谦虚。”唐静雅轻轻开口，“你的气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有些发白的面庞，略微凹陷的眼圈。

原本一名活力满满的元气少女，此时看来竟是有些病态。

诉讼期间，林小黎可以说是基本没有睡眠时间，每天浅睡一小时，剩下的时间都在收集与整理资料。

如果说辛苦，团队里真的没有人比她更辛苦了。

“我找你来，是想和你谈接下来计划。”唐静雅，也不等林小黎直接开口。

“接下来？”林小黎被唐静雅说的一愣，“我们不是已经赢了吗？”

“赢？”唐静雅认真看着林小黎。

“恶意诉讼，致使产品下架，迪斯尔德1.0的扩张速度因此戛然而止。考虑到网民健忘，后期的扩张速度会大幅降低。可以说这短短几天的损失难以数计。”唐静雅缓缓开口。

虽然以事情因为陈路暗中用人工智能煽风点火并没有发生，迪斯尔德1.0的热度也没因此下降，但这并不妨碍唐静雅以此为理由起诉。

“而现在对方只是撤诉。”

“你觉得我们这能撑得赢吗？”清冷的目光紧盯林小黎，唐静雅一字一句的开口。

“不…不算吗？”林小黎脸带迷茫的看着唐静雅。

和BAT三家联盟进行法务谈判，对方撤诉不追究，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当然不算！”唐静雅目光冰冷。

“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这不是最简单的道理吗？”唐静雅嘴角微微弯起。

宛如被阳光普照的冰面，清冷中带着些和煦。

“既然对方选择撤退，那接下来就是我们进攻时间了。”

望向窗外，唐静雅的眸子中带着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