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父君,玲珑塔不是我偷的(1 / 1)阿皂师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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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汀被少婈差人扛着一路到了正殿才被放下,少婈便给她解了咒,从旁侧仙史的手中拿过一根神鞭交到蘅汀手中道:“爹爹看着怒气不小,你且拿着这神鞭,到了里面见机行事,先不要开口说话。”

“怎的,我就是偷跑出去现在回来了还要被鞭笞?”蘅汀不可思议道,从小到大可从来没受到过父君的打骂,这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还要如此行事。

步入殿内,鬼帝还未开口,便听少婈说道:“爹爹,蘅汀刚到山门前便要我将她捆住,还让我把家法拿来给她,她说知道自己错了,不该私自下山。”

“还知道主动认错,看来那倔性子改了些许。”鬼帝本要发作的声音听闻此言不由得缓了缓。

“父君,蘅汀知错,但此次下山也将湘漓捉回,还在长安城给您建了座神祠,这两件功劳也能抵过女儿私自下山的罪过了吧。”蘅汀见父君并未疾言厉色便顺势邀功道。

“你们两个难道认为我如此气恼皆是因为蘅汀下山吗?蘅汀我问你,你下山前是不是私拿了为父的玲珑塔。“鬼帝有一丝负气地问道。

蘅汀听闻这一问立时愣在了那里,那玲珑塔乃是天界交托给父君的上古神器,用于降服妖魔镇压鬼煞,神力不容小觑,连寻常的神仙都奈何不得此法器,若是被盗走,落在奸邪之徒手里,岂不天下大乱,难怪父君如此着急上火。

“爹爹,那玲珑塔失窃与蘅汀并无关联吧,可莫要错怪了蘅汀。“少婈开口为蘅汀辩解道。

“那玲珑塔失窃的时间也正是蘅汀出山的那日,为父怀疑是不是蘅汀拿了去长安城捉拿湘漓。蘅汀,若是你拿了就尽快归还回来,为父不怪你就是了。“鬼帝温言道,伸出手找蘅汀索要宝物。

蘅汀见状往后退了两步嚷道:“父君真的要错怪女儿了,那玲珑塔我丧且不知被您放置在何处,更何况此番捉拿湘漓借用的法器也只有腰上缠着的素银五彩琉璃铃铛链和普通的收妖蛊,若是您不信,可问一问湘漓便知。”说罢便将那收妖蛊打开放出湘漓。

“帝君,殿下那日捉拿我时确实未见有玲珑塔,何况以殿下的道行大可不必用那等法器来对付我。”湘漓尽管在凡界杀人无数,倒也不是个颠倒黑白满口胡言的,便伏在地上为蘅汀作证道。

“蘅汀如今功力大增了不少?”鬼帝不可置信道:“可是那看守神器的夜叉却说那日确实有见过你出入重地。”

既有人证便要当面对质,鬼帝便着人去传唤那日守卫的夜叉前来,不多时那夜叉便来到殿中,见到众人一一拜过后却顿在了蘅汀面前,愣了会怔怔道:“您是蘅汀殿下?才几日未见怎的成了这般样貌?”此话一出立即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怎么?那日你所见到的不是如今这般模样的蘅汀?”鬼帝不禁蹙眉问道。

“那日臣下所见的殿下还是那女童的样貌。”那夜叉摇摇头不可思议道。

鬼帝一听立即气恼的拍案而起,却不知该如何了,只是一时间有些愧对女儿,怎么如此轻率的便怀疑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呢。少婈思索了一阵便对夜叉道:“既然那日你所见的蘅汀还是女童模样,那便定然不是蘅汀所为了,毕竟蘅汀早在那日之前便已得了真身换了样貌。你久在重地自然不知。”

“如此一来,我是清白了,可那玲珑塔到底是失窃了。父君先莫要着急,我和姐姐先在山中一一排查,此事先不要惊动天界。”蘅汀走上前安抚了父君几句,便示意众人退下。

桃止山数百年来从未出过失窃的事,如今倒好,一丢竟是丢了镇山之宝,于是全山妖鬼仙神皆被戒严,接受着少婈与蘅汀两位帝姬的盘查,尤其让蘅汀气恼的便是竟有人敢顶着她的身份去堂而皇之的盗走宝物。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了,幸好这贼人幻化的是你幼年的样子,若是借着你如今的皮相,你恐怕到现在还洗不清自己的嫌疑呢。”少婈见蘅汀在一旁苦大仇深的呆坐静思便宽慰道。

“这贼人必定是法力深厚,不然如何在幻化后还能躲过众人的眼睛。只是若要被我捉住,必得打得他吐出内胆精元拿来给泽杞炼药。”蘅汀愤愤道,突然转念问:“姐姐可知道湘漓被父君如何惩处了?”一想到湘漓的身世便不由得心生怜悯。

少婈望了望桃止山的山头平淡的陈述道:“爹爹说有罪自然当罚,何况她伤了那么多条人命,还害了几位皇亲贵戚,现下便将她囚在了炼狱,要受完十八道极刑再将她魂魄打散。”

“父君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湘漓那么可怜,既然结果就是要将她逐灭,何必还要她受这些极刑。我得找他理论去!”蘅汀起身作势要走。

少婈拦住她道:“爹爹不是没有人情味,若是真的没人情味又何必在桃止山收留她那么多年。这些惩罚还不是要做给上面的满天神佛看。毕竟湘漓伤天害理有违天道,爹爹若是不加以惩处,如何跟上面交代,又如何管控鬼界数万生灵。”

“既是如此还不如当日我就将湘漓逐灭,也省得她回来受这刑罚。”蘅汀有些后悔道。

“只是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把玲珑塔找寻到,苦于现在没有头绪,全山的妖鬼仙神都已经盘查完了,还是没有线索,怕是那贼人也在那日离开了桃止山。”少婈揉了揉额角分析道。

“可那贼人幻作我的模样定然是与我有关,看来我还是要下山去找找线索了。”蘅汀做决定道。

“你刚回来又要走,此番下山不如我陪着你吧,万一对手太强,你一个人敌不过可就不好了。”少婈有些担忧道,但是眼中却流露出对山外世界的向往。

再次离开桃止山奔赴八荒千里凡尘,却不像上回那样只需要来回几日便可返回,因为此次携带的任务目标不明确还似乎有些棘手,于是在临行前,泽杞贡献了一包神药仙丸,还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挤了满满一瓷瓶的鲜血,泽杞将这些递过来的时候对少婈强调着:“我的这瓶血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到万不得已别急着用。”

“若是遇到救死扶伤不能回避的事,我们可是要用的,到时候若是用完了就回来再划你两刀再取一瓶血便是了。”蘅汀笑着比划手示意道,被少婈戳了下脑门让她别闹。

这泽杞倒是待人很是疏离冷淡,不苟言笑,若不是他与少婈、蘅汀自小一起长大,才不会有这般叮嘱。瞧见少婈维护他的样子竟然略微红了脸,今日的泽杞面如冠玉,俊眼修眉,生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一头乌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别了根赭朱色的木钗,穿着一袭素白的衣袍,仙气凛然,倒也不辜负一副好皮囊。

鬼帝送走她们之前对蘅汀交代了几句,便转过身对少婈说:“少婈,此番下山无论是在何处,万不可显露了自己的真身,你且记住为父的这句叮嘱,和你妹妹相互照拂便可。”对于鬼帝的这句叮嘱,少婈很是疑惑,但是自小便没有究根寻底的习惯,便只能自顾自的琢磨着这句叮嘱的深意,只是但凡妖鬼仙神下界,显露真身与人斗法都是常有的事,为何自己却不能显露真身呢。

少婈自幼时便被养在桃止山,对于自己的出身和来历一无所知,问及自己的身世,鬼帝便告知她只是其途径甘渊时带回的一条青鳞金身虺蛇,记得化蛟之时还被鬼帝带到甘渊渡劫,然而这些都只是鬼帝的口述,并不在少婈的记忆里,说到自己没有记忆的事,鬼帝便说她幼时经历天劫被天雷劈了脑子。所以每每谈及此事便要被蘅汀戏谑为一个失智之人。

按照蘅汀的逻辑,说如今凡界八荒疆土均以长安城作为中心,所以无论是天下能人异士还是奇闻异事都能在那里知道的清楚,何况有着一桩捕鬼破案的功劳,在长安城暂且安顿下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所以二人便驾着云辇往长安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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