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简直荒唐至极……”
望着周延儒被锦衣卫一左一右,押着出了皇宫,急匆匆直奔府邸而去。
东林党这帮官员顿时火了,次辅钱龙锡带领着大学士、以及六部官员转身就往御书房的方向跑,一路骂骂咧咧。
“皇如此纵容此人,将我等置于何处?”
“江峰祸国殃民,必除……”
“钱大人放心,我等长跪宫外,若陛下不杀江峰,我等皆不妥协……”
钱龙锡毕竟是现在东林党的首领,平日里这帮人团结的很,习惯了发国难财。
当然,东林党并非全都是奸佞,但这几个主要人物绝对是祸害。
历史,也有不少东林党人士为国殉葬。
但忠臣不代表良臣。
…………
与此同时。
周延儒的府邸,面赫然挂着“周府”两个大字,御赐的金色牌匾,看起来就是恢弘大气。
百个锦衣卫呼啦啦的冲进府宅,二话不说,将里面所有人团团围住。
抄家开始了。
三进三出的大宅院,厢房众多,妻妾成群,丫鬟家奴一股脑的全部赶出来。
“江峰,你简直是无耻败类……”
周延儒被锦衣卫押着,气得面红耳赤:“老臣为国效忠兢兢业业几十栽,还轮不到你来抄家,我要面见圣,若是陛下执意要杀我……”
“老东西,怎如此多的废话?”
江峰没耐心的一巴掌抽了过去:“如今国难当头,大明危机四伏,身为首辅大人,变卖家产,拯救黎民苍生,难道周大人这点委屈也受不的?”
“你……你此乃是狡辩,你……你就是混蛋你……”
周延儒怎么也没想到会碰这么个无赖。
“诶!周大人怎能像个女人似的,这般泼辣?”
江峰一撇嘴,摇摇头,亲眼看着几十个锦衣卫,抬着一箱箱金银珠宝从里面出来了,咔嚓一声打开,全都是雪白的银两。
抄家,还真是一抄一个准。
在这个已经烂到透的晚明时期,遍地贪官,江峰想都不用想。
“清查一下,多少银两!”
江峰捏着把折扇,啧啧摇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啊,周大人!”
“启禀江大人,查货银两共二百八十万三千两,此外不算金银珠宝……”
清点完毕后,锦衣卫汇报道。
“接近三百万两白银,三百万啊,周大人……”
江峰揶揄的撇撇嘴:“如此多的银两,若能作为军饷,周大人猜一猜,可平多少叛乱?可解多少民生疾苦?”
说着,江峰将目光落在了一旁躲在角落里哭的那些女人身:“咦!周大人家眷竟如此秀丽好看,边军将士连年征伐,定是辛劳疾苦。我看不如这样……将那些妇孺全部带走,送往军中,让军中将士缓解缓解压力……”
“江峰!江峰,你……”
周延儒原本萎靡的精神猛然一震,使出浑身力气窜起来:“老夫与你拼了,你个混账!今日老夫定要杀了你!”
“大人!快就我们,大人……”
“父亲,父亲……”
一群年老年轻的妇孺全被锦衣卫押了出去,在路过周延儒的时候,玩了命的求救。
周延儒被锦衣卫摁着,看着老婆女儿孩子都被带走了,怒不可遏,想动却也动不了。
“诶!周大人,若是好生商量,还有挽回的余地,你看如何?”
江峰不急不躁的端着板凳,缓缓坐下,点了根烟:“若是周大人执意与我为敌,那……恐怕令郎当真要做刀下之鬼了。”
“江峰,你意欲何为?”
周延儒有些泄气下来,耷拉着脑袋,咬牙切齿。
自己不怕死,但是他不能让儿子被杀,那就断子绝孙了。
“我虽执掌百官生杀大权,然若我不杀你,周大人依然是大明首辅,此事无错吧?”江峰冷笑的吐了个烟圈。
“无错。”
周延儒憋屈的低着头。
“那便是了。”
江峰挑了挑眉毛:“自今日起,周大人家眷子嗣,由我代为掌管。我给周大人一个月期限,若能肃清西北民变、平定山东瘟疫,我定能保周大人全家安然无恙,官复原职。”
“江大人也太看得起我了。”
周延儒眼神中刚冒出的希望,又一下子扑灭了:“李自成手握重兵,占据整个西北,如何肃清?山东瘟疫加干旱,此乃天灾……”
“诶!周大人,我既给你权利,怎会让你无功而返。”
江峰促狭一笑,弹掉烟灰,道:“我手中有治疗瘟疫的良药和计策,若是周大人用心治理,定能做到。可若周大人糊弄了事,只怕……令郎与府家人,要与灾民殉葬了。”
“你……你真有良药?”
周延儒两眼一瞪,惊诧道。
“自然,周大人好好考虑,想好了传话与我便是。”
江峰踩灭了烟头,站起身,抖了抖衣着:“骆统领,带人,该去钱大人家里转转,如今兵荒马乱的,我等只要要饭救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