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这般厚颜无耻?”
田弘遇又不是傻子。
谁都知道现在的皇帝就是一头饿疯的狼,到处都在打仗,国库紧张,逮着谁咬谁。
但作为皇帝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抢,可江峰敢啊。
一天之内,连抄两家,还是权力最大的两个。
别说田弘遇,如今朝堂当官的,人人自危,都怕招惹江峰这个瘟神。
“田大人啊……”
江峰拉着长音,一副爸爸真是为你好的姿态,为难道:“本官府着实寒酸的紧,若是田大人这般执着?这是摆明了要饿死本官啊。”
“朝中大臣如此多,你为何单单找老夫?”
田弘遇想不通啊,玛德,早知道不听什么狗屁音乐了。
消停的吃饭睡觉打豆豆多好,作孽啊。
“唉!田大人此言差矣,芸芸众生,本官一眼相中田大人,难道不是你我的缘分吗?”
江峰那不要脸的样子,让一旁的长平公主快笑得背过气去了,俏脸涨红,忍俊不禁。
“罢了罢了,老夫答应便是。”
田弘遇只能认栽,他可不想会步入周延儒、钱谦益后尘。
别说什么有个做贵妃的女儿,现在老朱家江山都快丢了,谁还在乎一个女人。
“一百万两,田大人,你我兄弟一场,本官不算为难你吧?”江峰道。
田弘遇已经没心情搭理江峰,冷哼一声,转身去筹银两去了。
“哈哈哈哈……”
长平公主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前俯后仰的指着江峰:“你……你真是我见过最好玩的,难怪父皇会如此器重你,你简直就是这些贪官的克星。”
“别笑了,快帮我搬东西。”
江峰才顾不得意,瞧着正堂摆着不少瓶瓶罐罐、以及一些名家字画,二话不说,统统收起来。
见状,长平公主满脸的错愕:“你……你这是干什么?”
“拾掇拾掇带走啊。”
一眨眼的功夫,江峰整理了一大堆,完事儿后拍拍手:“玛德,后悔带的人太少了,就我们两个也搬不走。”
“……”
长平公主被雷的外焦里嫩,整个人全傻了。
不过片刻,田弘遇命人抬着一大箱子到了堂前,瞧见江峰把自己会客厅给搬空了,瞬间呆若木鸡,气得浑身发颤:“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田大人,这箱子里怕是也没一百万两吧?”
江峰倒是不答反问,弄得田弘遇一阵尴尬,眼神闪躲:“老夫又非周延儒、钱谦益那贪官,凑集府所有家底,也只为济国公筹了五十万两,这里还有些银票。”
“你看!”
江峰两手一摊:“我亦早已料到田大人家底紧张,故而将那些瓶瓶罐罐装了起来,想着改日去当铺换一些银两。田大人别嘲笑兄弟,实在太穷了。”
“……”
田弘遇还能说什么?
见过不要脸的,但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啊。
没办法,还得派人装马车。
田弘遇这老脸算是被打肿了,谁知江峰收拾完,又踮着脚,站在门前不愿意走。
“……”
田弘遇的心脏再次加速,吞着口水道:“济国公莫不是又看了什么?老夫家底都快被搬空了,求求济国公高抬贵手吧。”
“田大人见外了哈。”
江峰习惯性的一拉着田弘遇,摩挲着下颚道:“你也知本官府连个丫鬟都没有,我观田大人此处家眷众多,不如分一些给兄弟。”
“……”
田弘遇气得肺都快炸了:“你……我……济国公啊,这都五十万两了,什么样的丫鬟买不到啊?”
“我听闻田大人这里有名叫陈圆圆的丫鬟,长得俊秀可人,漂亮得体。”
江峰摆出一副男人都懂的坏笑,用胳膊肘捅了捅田弘遇:“田大人就莫要推迟了。常言道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
“好好!我给我给……”
田弘遇强忍着想要杀人的心,咬牙道:“还请济国公先回府,家眷之事,老夫明日一早,便派人送去,可好?”
“那不成!本官今晚府空无一人,怎能睡得下?”
江峰说着就要动手去抢,田弘遇一瞧这情况吓得赶忙阻拦:“济国公!济国公……老夫这就为你去叫人还不成吗?你在此稍稍等候,稍稍等候……”
“诶!有劳田大人了。”
话音一落,江峰大马金刀找了个板凳一坐,点着一根烟,谈云吐雾起来。
田弘遇有种吃了屎般地难受,心脏像被塞了把刀子,叫来了陈圆圆,又随便弄了几个丫鬟,一并从内院带了过来,前前后后,约莫五六个。
朦胧光线下,年仅十五六的陈圆圆着实美貌惊人,秀发丰颐俏丽姿,疑尔楚腰娇无力。
那形体步态,娉娉袅袅,毕竟是梨园出身,极度撩人。
江峰不得不万幸,此时的陈圆圆还是个未开的包蕾,若是再过几年,可就是被人送来送去的花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