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耿国公府。
冯盎打量着面前的儿子,颇有点惊异。
冯盎奇怪的问道:“你不是说,不想跟我去拜见皇吗?”
今天他正指挥下人收拾行囊,且还要再筹备一批礼物。
正忙着,他的大儿子冯智戴就跑过来了,说是要跟着他一起去长安城。
冯盎就奇怪了,昨儿这小子还说该去长安拜见皇的是国公大人,他一个毛头小子去了也没什么意义。
冯盎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才华横溢,每日里都十分勤勉。
见儿子不愿去长安,冯盎也没有强求。
谁想到这才过了一个晚,这小子就变卦了。
冯智戴也知道自己老爷子在疑惑什么,遂道:“爹,你可听马齐说了?”
“那贞元钟,竟然是个九岁的皇子做出来的!”
“哦,你说这个啊,”冯盎没怎么在意,随口道:“那还用问,肯定是旁人做的,让这个皇子领功劳呗。”
昨日,这父子两人见到那贞元钟,当时也是大为赞叹。
特别是冯智戴,他也精通音律,只是手轻轻敲了几下,就觉得此钟与常见的乐器音调有些不同。
当他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此钟竟然没有旋宫转调的问题,当时就惊呆了。
当他听马齐说起,此钟是一个九岁皇子所做时,他顿时觉得难以置信。
这若是真的,那他的世界观都要被颠覆了。
冯智戴原本自诩自己在当世年青一代中,就算不是一枝独秀,也该是一枝独秀的几人之一。
想不到竟然出现了一个九岁的皇子,还有如此大才。
马齐作为冯智戴的贴身侍从,昨夜又详细的给冯智戴讲述了这一趟的经过,自然也免不了提到李承乾的奇异之处。
冯智戴想到自己的得意之作“圣音盒”,竟然被一个九岁孩童的“贞元钟”碾压。
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与贞元钟比起来,他简直就像是只知道玩弄奇技淫巧一般。
任谁被一个九岁孩童比下去,肯定都会介怀,更何况冯智戴素来优秀,也一贯自视甚高。
他翻来覆去的思索了一晚,终于决定,要跟随父亲前往大唐,见一见这位优秀的皇子。
他实在难以相信,难道自己还比不过一个九岁孩童吗?
所以才有了今早他来找冯盎的一幕。
冯智戴听到冯盎不相信贞元钟是九岁皇子所做,心中也是赞同的。
他点点头道:“我也觉得这说法太过匪夷所思,一个九岁孩童,怎么会有这般的本事。”
冯盎忽然抬起头,瞧了冯智戴一会,道:“你小子别是去跟皇子殿下较劲的吧?”
冯智戴笑了,道:“爹,你放心就是了。”
“我也是好奇罢了,难道那皇子还真有这么神异?”
“当然,如果他真有本领,也可以友好的比试一下嘛。”
冯盎摇摇头,道:“你就是太争强好胜了。”
“我先跟你说好,你就算跟殿下比试,也要把握好尺度。”
“也别真比出胜负,你自己知道赢了就行了,免得殿下脸不好看。”
冯智戴点点头,道:“你放心吧爹,肯定会给那小皇子留面子的。”
冯盎点点头,道:“那行吧,你也快去收拾一下吧。”
“对了,你多问问马齐,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冯智戴闻言,倒是想起了什么,道:“哦,对了,马齐说他在长安水土不服的厉害,咱们是不是……”
父子两人当下就围绕去长安面圣开始商议,一面准备各式物件,一面琢磨面圣的言辞态度。
而千里之外的皇宫里,李承乾仍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各种课程,丝毫没有因为前段时间的忙碌而产生懈怠。
皇宫外,耿国公冯盎将至还引起了一阵小小的轰动。
李世民特意下旨,在寸土寸金的长安城中,给冯盎拨出了一处府邸。
不少人都在感叹这冯盎真是圣眷隆重。
李承乾对此了解的很少,因为这次应该没他什么事。
毕竟耿国公只是来感谢圣恩,跟朝廷联络一下感情。
这一日,李承乾正在与虞世南研讨书法。
过去李承乾的书法老师是一位国子监的太学博士,虽然也造诣非凡,是一代大家,但是跟虞世南这种前辈名宿比起来,还是差几分。
虞世南浸淫书法数十年,眼界和功力都是极为惊人的。
他针对李承乾的书法,指出了一些存在的问题,其观点犀利,完全不像他外表那般孱弱。
最重要的是,他不但问题提的准,而且相应的指正意见也非常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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