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我从来不骗小孩子。”

小女孩笑着露出几颗牙齿，叶戈捏了捏她的脸颊，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陆雨宁看着两个人，努力忍住笑，怎么这么幼稚呢？

听着男人的轻笑和女娃娃的稚嫩的笑声，忽然，听到一阵欢呼，陆雨宁抬起目光，叶戈和女孩子的身后，人潮涌动的河岸边，人声鼎沸，一人或两人或三人，齐聚在一处共同拿着一个孔明灯，一人点燃之后，大家共同闭上双眸嘴边不知默念什么，紧接着，一阵锣鼓敲响，刹那间，明月之下，漫漫长河，翻起的波浪像鱼鳞朝着岸边涌来，众人欢呼，成百上千个孔明灯如清晨朝阳冉冉升起，飞向了整个夜空。

“呼……呼……飞起来啦，飞起来啦。”

“再高点，再高点啊……再高点……”

“飞起来啦，飞起来啦。”

“好壮观啊。”

陆雨宁目不转睛看着她们脸上高兴的样子，情不自禁说道。

叶戈抱起小女孩抗在肩上，走到陆雨宁的身边，淡道:“小妹妹，看清楚了没？”

“哇，飞的好高啊，我要是也能飞上去，那该多好啊？就像小鸟一样自由自在的。”

“可以飞的，若干年以后。”陆雨宁心里默默说着。

小女孩稚气地数着灯，数了一会儿，又糊涂了，又重新来，又数又糊涂。

叶戈笑她:“还要数吗？继续数数？”

小女孩像是受到哥哥的蛊惑一般，傻里傻气地数着，陆雨宁哭笑不得，“别数了，你怎么数的过来啊？这么多，看的眼睛都花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数着玩，又不会怎样，对吧？小妹妹，你说对不对？”

“哥哥，姐姐生气了，我不数了，我不是小笨蛋。”

小女孩抱着叶戈的脑袋，陆雨宁看着他们腻歪在一起，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个问题，叶戈以后跟自己的孩子相处，会是什么样的画面呢？

陆雨宁凝眸看着叶戈，发了一会儿呆。

叶戈回过头，注视着她。

“恬恬，你恬恬，是你吗，是你吗？”

一个老人家步履蹒跚走过来，小女孩激动地喊着阿婆阿婆，叶戈知是她的亲人，便把她给放下来。

老人家紧紧抱住小孩子，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地拍拍她的屁股，“你上哪儿去了，可是急死我们了，你是上哪儿了你？”

不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急匆匆走过来，看着奶孙两抱在一块，默默抹了把汗:

“人找到就好，人找到就好。”

“恬恬，你是上哪里去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呢你？”

“阿婆，是哥哥姐姐买了我的灯，还带着我看灯灯，可好看了。”

老人家顺着小孩子指着的方向，冲着叶戈和陆雨宁点点头，接着老头子拉住小孩子往回走，小女孩走几步还回头冲着她们做鬼脸。

叶戈摇摇头道:“真是个机灵鬼。”

陆雨宁拿着手里的灯，左看看右看看，瞅见几个簇拥在一起的少年少女，微微一笑:“你们好，我可以借借你们的火吗？我忘记带了。”

几个少年脸红了下，互相看了几眼，你推我推的，推出个少女来，少女回头看一眼自己的伙伴，朝着陆雨宁走去，傻傻笑着:“姐姐，他们说姐姐很漂亮，不敢跟姐姐说话，他们说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