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戒备森严的王宫···
只有车夫赶路,
甚是低调··
车厢里,
檀香袅袅,
嬴锴盘膝而坐,仔细打量放置在膝的穆公剑与天问剑···
穆公镇秦剑,有先斩后奏监国之权··
数百年,
一直交由在监国大臣手中···
王兄登基最开始,原本也想将此剑传递予吕不韦手中,却没想到,吕不韦迫不及待露出獠牙···
嘎吱,嘎吱,
咸阳城中,
已是宵禁,唯有马车轱辘声在车外不停响起··
“公子,到了!”
渐至奢华气派的相国府邸,
马夫见到候在大门处那道中年人影,微微愣住,随即身体紧绷···
吕不韦··
“停车!”
嘎吱,
马车骤然停步,
嬴锴掀开车帘,持着穆公剑从车厢中钻了出来···
见着在门口侯立已久的那道人影,
眸子微微眯起,随即温尔一笑···
“不知公子如此深夜叨扰老夫!”
“可有什么要事?”
吕不韦站在灯火通明的府邸门口,
双手插袖,老神在在冲着那道步履沉稳向自己迈来的人影开口···
刚刚,
他接到从王宫传来的密报,
公子锴持穆公剑与天问剑出宫,像自己府邸奔来···
特地出来看看,
嬴锴这是要整什么幺蛾子···
“穆公剑在此!”
“相国吕不韦跪下听令!”
嬴锴手中穆公剑高举,冷冷看了吕不韦,衣袂飘飘,沉声向他下令··
远处,
车夫见着这一幕,整个人身体越发紧绷,舌头都差点咬掉···
公子,
可真是强势···
“公子有事直接说事便好!”
“老朽腿脚不便,就不跪下了!”
吕不韦双手插袖,冷冷扫了嬴锴一眼,眸子里满是杀意··
这个公子锴,可当真是强势,有点狂过了头,
竟然想让他跪下听令?
“念在相国年事已高,那便免了罢!”
“代王传令!”
“相国德高望重,赤胆忠心,特,命相国在大王昏迷期间,执此剑,掌管王城安危!”
“若此期间城中有蹿下跳之跳梁小丑,相国可持此剑先斩后奏,但,大王昏迷期间,王城若有半点闪失,吕不韦提头谢罪···”
一通华丽辞藻堆砌出来,
饶是吕不韦都高看了嬴锴几眼,并非是来兴师问罪···
而是,要自己护卫王城安危···
谁不知道他吕不韦权倾朝野···
整个王城都是他的地盘,
这个嬴锴,可真是打得一手好主意··
这样,既护得了嬴政安危,也将自己手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压了下来···
“老臣领命!”
“公子,老臣语重心长叮嘱公子一句,虽然本相会尽量负责王宫安危,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但却是免不了本相一时疏忽,有人想对公子不利啊··”
接过穆公剑,
吕不韦目光冰冷,冷声向着嬴锴开口,言语之中满是威胁···
一介不入流的武夫而已,
居然还敢在自己跟前如此张狂,简直不知死活···
“相国尽管放心!”
“蝼蚁,本公子且见的多了!”
“但未有谁能够伤得本公子半寸!”
深深看了吕不韦一眼,
听着吕不韦言语中的威胁···
嬴锴轻笑,不以为意,转身向着马车走去····
“去成蟜府邸!”
待走马车,
轻轻冲着那名马夫吩咐···
嘎吱嘎吱的车轱辘声响起,马车渐渐驶离街道···
吕不韦深深看了驶离的马车一眼,目光阴冷,大袖一挥,直接转身踏入了府邸···
锵!
锵!
就在吕不韦踏入府邸那一刻,
相国府外,
漆黑的道路两旁,数不尽的黑色劲装罗网刺客出现,持着武器纷纷向着马车袭来···
“公子!”
“快走!”
马车中,
正在驾车的车夫见状,
看了漫天数不清的罗网刺客一眼,
冲着嬴锴急促催促,而后脚尖一踮,冲天而起,径直向着那些罗网刺客迎了去···
唰!
寒光从眼前掠过,
车夫直接惨死···
车厢里,
闻着车厢外传来的动静,
嬴锴稳坐中央,无动于衷,只是眸子愈发冰冷起来···
“恭请公子路!”
鲜血从眼前飞溅,
为首的罗网刺客毫无波澜,持着武器冷冷看向那辆停在街道中央的奢华马车···
从嬴锴踏出王宫,
决定来见相国的那一刻,嬴锴就已经了罗网的必杀名单···
今日,
便是嬴锴的死期···
“本公子人头就在这里!”
“谁若是本事,尽管拿去!”
锵!
一声剑鸣,
嘭,
马车车厢四分五裂···
嬴锴右手持着天问,傲立场中,衣炔飘飘,满是淡定从容,说不出的飘逸与出尘··
但那眸子里尽皆全是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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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天人之下皆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