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
就在秦斌认真翻阅着内阁送过来的卷宗,并思考着怎么进一步获得劳力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从会议厅前面蹿了进来。
“万年,早课做完了?”秦斌摊开双臂。
万年小家伙乐呵呵地抱了过来。
缩在秦斌怀中,肯定地点头。
“大兄,早就做完了,嫂嫂还夸赞万年厉害,这么快就能认千字了。”
“万年厉害哦,居然能认千字了。”秦斌心中也是一阵安逸,宠溺地揉了下小家伙的小脑袋。
虽然与万年没什么亲情可言,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刘辨’。
不过对于秦斌来说,万年就如同他穿越前家中的小妹。
当日万年刚来长安,在车厢中那可怜楚楚的样子,就让秦斌想起了小时候,父母领养小妹的时候,小妹刚到家中那可怜楚楚,小心翼翼的样子。
也因为从万年身看到了小妹的影子,让秦斌对万年多了一份特殊的亲情。
至少,秦斌决定了,今后一定要将万年当成自己的妹妹,好生照顾。
而随着万年渐渐从洛阳的阴影中走出,那活泼可爱的小性子也让秦斌感受到忙里偷闲的一丝安逸和温暖。
“嗯嗯,万年可是很厉害的,等万年长大了,就帮大兄处理公务,不让大兄劳累!”
“好好好,等万年长大了,再考个女状元,到时候帮大兄的忙。”
“嗯,万年一定能帮忙...不过,大兄,女状元是什么?”
秦斌顿了一下,才想起,这个时代可没什么状元一说,“这个,等万年到了考科举的年龄,就会知道。”
“好,那万年等着呢。可,考科举又是什么?”
“呃...以后万年就会知道。”
“哦~~”
小家伙倒是没多想,乐呵呵地又与秦斌说起早课的事情。
现在万年的早课就是唐姬教的,毕竟唐姬也算是书香世家出身,学识也不少,正好唐姬除了照顾秦斌衣食之外,并没其他事情做,秦斌就让唐姬教导万年诗书。
小家伙一边说着,一边双手还摆显着,似乎要更生动地形容给秦斌看。
秦斌也乐意看着天真无邪的童趣,也就陪了万年好一会。
直到唐姬寻来,要教导万年女红的时候,万年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秦斌的怀抱。
或许,秦斌对于万年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可缺少的精神寄托了,所以万年对秦斌的亲近,那是恨不得分秒必争。
秦斌也理解万年的情况。
别看万年现在精神很好,也恢复了孩童的活泼,实质小家伙的情绪很敏~感的,有时候晚还会做噩梦,梦到在洛阳的日子,从而不敢入睡,最后还是秦斌与唐姬一直陪在一旁,才慢慢睡去。
秦斌对万年这种情况也没太好的办法,只能尽量多陪伴她。
或许随着年岁过去,小家伙长大了,记忆中的阴影也会慢慢随时间而消去吧。
没有再去想万年的事情,秦斌倒是将心思放在刚才无意中提起的一个词。
沉思了许久,秦斌自语一声,“也是时候准备开科取士了...门阀政治的时代,也该终结了...”
......
洛阳城。
河南尹战事趋势平稳后,董卓就从偃师治内的虎牢关回到了洛阳城。
之所以从前线跑回来,皆因为朝中那些老不死闹腾的厉害,李儒一时之间难以招架,需要董卓亲自来处理。
董卓府邸中,董卓脸色不是很好地看着李儒。
李儒尴尬地低头作揖,“儒让恩相失望了。”
董卓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文优不用自责,袁逢那群老不死却是不易对付。看来是得下狠手了。”
李儒却出言说道,“恩相,此时不该对袁逢下杀手,若是袁逢不死,那袁绍和袁术皆有顾虑。若是袁逢死于我等手中,那袁氏兄弟对恩相定是不死不休!”
董卓眼皮垂下,“这就是文优不对袁逢下死手的缘由?”
李儒说道,“是。恩相,我等与关东诸侯难得战平,中原地区这些年天灾人祸不断,粮食歉收,若是相持多两个月,关东联军粮草不济,到时候我等再用间,分封天下,本来内部不和的关东联军必自行散去。
若是此时杀了袁逢,那袁氏兄弟又如何肯就此罢休?”
董卓想了想,便点头,“文优说的在理,只是那袁逢老贼总是折腾,某家看着心里不舒服啊。”
李儒暗自松了口气,“此事好办,恩相只需让袁家下狱,却不杀,又放出消息,说袁氏兄弟造反,所以怀疑袁逢通敌便可。
此事必须恩相亲自来做,儒虽有些薄命,却震慑力不足。
那袁氏兄弟得知家父被恩相亲自下狱,必定心神不宁,恩相再派人暗示袁氏兄弟,若是愿意引兵退去,恩相将释放袁逢与其家眷,并封赏一番,若是不肯,恩相不保袁逢一家百余口是否就此灭亡!
总言之,袁逢不死,就必定任我等拿捏!”
“明日我便面见天子,让袁逢一家下狱。”董卓顿了一下的换言说道,“今河南尹虽然战平,我部军粮也算是充足,只是...那刘辨小儿虽然有信用,卖给我们的军粮倒是品,要价也不高,但是也不低,长此下去国库难支啊。
文优,可有别的办法弄来军粮?”
李儒皱了皱眉头,说道,“恩相,确是有办法。”
“哦?文优且说来听听。”
李儒组织了一下措辞,然后说道,“这些时日,儒并没停下过对关中窥探,得知弘农王在关中大兴土木,要造新城。
经关中王府公示,说是需要引进劳力,可按户来算,从弘农王王府换取钱粮...”
董卓对此事也略有所闻,只是在偃师时战事频繁,就将此时抛之后脑,现在一经提起,却是想了起来,又深思一番,脸色诧异地说道,“刘辨小儿所图甚大啊。”
李儒点头,“确实,此时天下还不算大乱,弘农王就已经开始关注人口了。恩相也知,每逢乱世,天灾人祸之下,百姓十室九空乃常态。人口多与寡,决定了一国之实力,百姓可是兵源和粮食来源,此时弘农王就已经在做准备了,实乃难得。
儒唯一想不通的就是,弘农王到底从哪里得到那么多钱粮的。
先帝留下?
不可能,我等入洛阳时已经从残存宦官口中掏出先帝私库所在,也知道先帝挥霍无度,国库与私库早就所剩无几...
莫非先帝还有其他私库我等没发现的?”
董卓也有所疑惑,不过却说道,“先帝在位时敛财成瘾,九卿三公等官职动则数千万钱,或许真有其他私库也说不准。
不过,刘辨小儿的钱粮从哪里来都不重要,重点是,我们真要把丁口送给他,让他增强实力?”
李儒苦笑着点头,“恩相,我等养不了那么多人口。河南尹、河内郡、河东郡,加起来人口三百余万,供应我部兵丁五十余万,早已不堪负荷,若不是先前与弘农王交易所得数百万石粮食,让我部在战时支撑数月,此时我军可能早已粮尽溃散。
而现今河南尹、河内郡因战乱民生糜烂,流民之多数之不清,都汇集在洛阳城下,若是能安置这些流民,让其安居乐业,为我部提供兵丁粮食,却是能提高我等实力,只是我等无力安置那些流民,任其滞留,必成祸害,既然如此,还不如送与那弘农王,好换取粮食。
将来只需我等战胜关东诸侯,掠夺中原人口充实治内便可。”
董卓也知利弊,倒是干脆,“既然如此,就便宜那刘辨小儿了。文优,此时交由你来办,我去处置那些该死的老贼。”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