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于老大人,竟落得如此下场?”
“说起来,于相公还是帝王之师,连自己的老师都下得了毒手,昏君!!”
“这下糟了,没有了于相公,佞臣李严,真要一手遮天了!”
“圣昏聩,奸臣当道,国将不国啊!”
“嘘!你们都小点声,小心被严党走狗听了去……”
……
围观的人群中,几个书生,聚在一起议论。
类似这样的议论,在围观的人群中,有很多。
不管于谦个人能力怎么样,至少他为官,还是比较清廉的,官声也很不错。
可以说,如果今天于谦真被斩了,赵峥“昏君”的名头,就再也拿不掉了,在民间本来就不算好的名望,更会大跌,让更多的人,对他失望!
此刻。
处刑台,一群犯官,穿着囚衣,正跪在那里。
每个人的颈部,还插着一支“斩”字令牌。
这些犯官,都是遭受牵连的清党派系官员。
为首之人,是一位年过花甲(六十多岁)的老者。
此老正是众人口中的于谦于相公。
只不过,此刻的于谦,穿着脏乱的囚服,狼狈不堪,丝毫没有当朝丞相的样子。
于谦的眼神,也是浑浑浊浊,面如死灰。
显然,皇帝信奸臣,对他动手,让这位老人家,很是失望。
而在犯官们的背后,则是几个赤着身、光着膀子的刽子手,抱着锋利的斩马刀,静候一旁。
而在高台里面的亭子里,则是几个监斩的官员,坐在里面。
官员们频繁看天,注意时辰。
当天空中的太阳,移到正中央时,坐在首位的官员,立刻大声道:“时辰到!”
“立刻行刑!”
话音刚落,听到官员的命令几个刽子手,还没开始行动,远处就有一匹快马奔来!
“刀下留人!!!”
一声大喝。
人还未到,声音便远远的传了过来,响彻整个刑场,可见来人功力高深。
是冯忠,拼了命的赶路,终于在午时三刻的时候,及时赶到刑场。
“皇有令,立刻停止行刑!”
冯忠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整个刑场。
随后,冯忠直接从马背跃起,脚尖一点马头,整个人便飘然而起,闪身来到了处刑台。
就这一手,便可以看得出,冯忠功力深厚,轻功过人。
突然的变故,让刑场周围所有人,都是愣住。
跪在地的于谦,眼睛一亮,整个人仿佛都恢复了生机……
相反,那些监斩的官员们,就非常难受了。
看到冯忠身大内总管的宦官服饰,再加冯忠手里拿着的镶金龙令牌,监斩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些官员们可不傻,当然知道,于谦是李相公和曹公公的眼中钉、必杀之人。
一边是皇帝的命令,一边是权倾朝野的两位大佬……
他们该怎么办?
冯忠才懒得管这些人怎么想。
既然皇爷要于谦活着,那于谦今天必须活着!
……
此时,在菜市口远处的一栋酒楼里,有一老一少两个道士,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一边喝茶,一边望着菜市口这边的刑场。
老道士大概四五十岁,身材消瘦,留着美鬓,手持一杆拂尘,看去颇有仙风道骨之感。
而年轻些的小道士,看模样只有十七八岁,长得那是唇红齿白,俊俏无比,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了灵性。
若是看得仔细了,便能发现,小道士的身材,是前凸后翘,亭亭玉立,根本不似男人……
一老一少,正悠闲的喝着茶。
突然!
在冯忠出现阻止行刑之后,老道士脸色一变。
小道士见状问:“师父,您怎么了?”
老道士没有回答,而是抬头望天,眼睛死死的盯着天空。
小道士很奇怪,也跟着抬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半晌,老道士才收回眼神,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真是奇了怪了,大夏国运,竟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师父,您在说什么?”
老道士看了“徒儿”一眼,思考一番开口道:“徒儿,跟为师回山门。”
“师父,我们不是才刚刚出山吗?”小道士奇怪的问:“您不是说,眼下是我们出山的最好时机吗?”
“天运无常,形势已经有了新的变化,此地不宜久留。”老道士耐心的解释道。
“那我们还找真龙之子么?”
“不找了,眼下谁是真龙,还说不定呢,等天相清明,我们再出山。”
老道士看着小道士,眼神中充满了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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