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殇摇了摇头,淡淡笑道:“王多虑了,臣弟没有说笑。不管秦国出多少兵马,十万,二十万,甚至是百万,臣弟也只需要一万魏武卒即可!”
魏王增见他语气坚定,皱眉又道:“军中无戏言!”
魏无殇点了点头,正色道:“臣弟愿立下军令状!”
“什么军令状?”
“定国君是认真的吗?”
“仅凭一万魏武卒,如何抵挡十万,甚至是百万之多的虎狼秦兵呢?”
“定国君的口气也太大了!”
“就等着看他战死沙场吧!”
……
霎时间,整个朝堂中的文武大臣们,都议论纷纷。
魏王增听后,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既然王弟如此坚决,寡人就依王弟所言,给你立下军令状。倘若他日秦军进犯han国,你作战不利,哪怕从战场逃了出来,寡人也一样对你军法处置!”
魏无殇点了点头,道:“臣弟明白!”
魏王增看他仍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情十分复杂,摇了摇头,叹道:“退朝!”
离开王宫后,魏庸急忙拉着魏无殇到一旁,埋怨道:“我说定国君啊!你刚才为何如此冲动?你可知道君无戏言?一旦立下了军令状,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魏无殇听了,点了点头,笑道:“大司空所言,魏璧自然清楚不过了!”
“你既然知道,那你还如此口出狂言?即便你是孙武子转世,武安君白起再生,也不可能做到以一万魏武卒战胜十万乃至百万虎狼秦军啊!你真的想死吗?”魏庸见他这副淡定悠哉的模样,顿时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魏无殇呵呵笑道:“多谢大司空为本君担忧,不过如今军令状已下,再多犯愁也是于事无补。与其天天愁眉苦脸,倒不如开心面对。说不定秦国不会出兵进攻han国呢?又或许han国能够独自抵挡秦兵,不需要我魏国相助呢?”
魏庸叹了口气,道:“秦王派出成蟜出使han国,索要割地失利,定会大发雷霆,出兵攻韩只是迟早的事情。七国之中,han国实力最弱,又有姬无夜这样的奸贼做大将军,han国如何能胜?唉!也罢,为了纤纤将来的幸福,大不了老夫以后在王面前,想办法替定国君你求情吧!”
魏无殇一听,惊异道:“纤纤?她……”
魏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还说,你跟我女儿的那点事情,老夫还不清楚么?本来见你这次立下大功,获封君爵,乃是大喜之事,老夫原本想着跟你商议纤纤的终身大事。结果你倒好,搞了这么一出,老夫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将来守寡……”
魏无殇听后,心中暗想:“你会这么在乎你的女儿?少骗人了。在原剧情中,你为了利用玄翦帮你铲除异己,不惜用纤纤的感情来控制住他,甚至再最后时刻,宁愿牺牲纤纤的性命,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如今你又对我来这套,只怕是想利用我对付魏假这些主和派吧?”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不过他嘴却道:“哈哈哈…大司空多虑了,为了纤纤的幸福,我就算再不济,也会好好活着,照顾她一辈子的。”
魏庸听了,叹了口气,道:“但愿如你所言……”
说着,他便向魏无殇作揖告辞,转身离去。
回到府邸后,魏无殇将朝堂中发生的事情将给温韬、胡媚儿和箭隐他们三人听。
温韬一听到魏无殇下了军令状后,顿时大惊失色,道:“主人,你太冲动了,怎能如此轻易地做此不智之举啊?”
胡媚儿也满脸担忧道:“是啊,公子,你这是再拿你自己的性命再开玩笑啊!”
箭隐却不以为然道:“其他的我不懂,我只知道,谁要是敢伤害主人,我箭隐直接一箭射死他!”
温韬听了后,不由得撇了撇嘴,暗想:“实力强的就是说话有底气,毕竟是拥有半神大圆满境界的修为,也难怪如此天不怕地不怕……”
魏无殇呵呵笑道:“你们也不必担忧,我魏无殇绝对不是蠢到那自己开玩笑的人,我既然敢做这样的决定,自然有应对的法子。再说,我若不这么做,如何有机会接触到兵权啊?只要能让我统率兵马,不管多少,我都能立下军功。到那时候,我才能完成叔父的心愿,将魏国重建至当年吴起、庞涓时期的兴盛霸业。”
温韬听了,摇头叹道:“主人想要争取兵权的想法,属下能够理解。但只是为了得到兵权,就如此…风险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富贵险中求嘛!你们也要往好处想,如果我能够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这样才能够建立起威望嘛!”
魏无殇顿了顿,又道:“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战役不是没有,很多事情都是从不可能开始的。”
胡媚儿和温韬看他想法坚定,也不再劝说什么了。
之后,魏无殇又来到府邸中的密室里,看望被关在其中的彭越。
“你是打算要杀我么?老子可不怕!”彭越看到魏无殇进入密室后,冷哼一声,道。
魏无殇听了,冷笑一声,道:“看来你脑子也不够灵光,倘若我真要杀了你的话,又何必千里迢迢地把你弄晕,从百越带到魏国大梁呢?”
“魏国大梁?这里是魏国?你是魏国人?”彭越一听,惊讶问道。
魏无殇点了点头,道:“没错。估计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实不相瞒,我是魏国的五公子,魏王的亲弟弟,而且还刚刚获封君爵,授予‘定国君’的称号。”
彭越听后,震惊不已道:“你说的是真的?你真是魏国公子?什么定国君?”
魏无殇将印玺拿出来,递给他看,道:“当然是真的,你可以看看印玺面的字。”
彭越看了半天,最后老脸一红,道:“额…我不识字,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