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确定了只有秋墨晟一人,烟罗冷笑。
拎着肥兔笑的肆虐:“秋墨晟,你忘了我是鬼?就你这种修为低下的凡人,能奈我何?我倒是奉劝你一句,你可能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在魔宫,可是上千魔修想要杀了你。
就算我失手杀了你,花绫也不能怎样。”
鬼手中的肥兔见来人是秋墨晟,便急的红了眼:“你不是她的对手,快逃走吧。这个丑鬼最喜欢颜高的脸。一定会撕了你的皮面。”
一阵薄凉笑意回荡在万秋山里。
秋墨晟不屑一顾的扫了眼烟罗,“你倒是来杀我啊!”
“....”烟罗攥紧了鬼手,恶狠狠的瞪着秋墨晟:“你以为我不敢?”
“你不就是不敢?怕花绫出现,怪罪你。怕你误了江婴的事?怂包。”秋墨晟轻哼一声,满满不屑。
箭头离弦飞窜射向烟罗。
不急不忙的烟罗用肥兔去挡箭。
肥兔绝望闭上了眼:天要亡我,娘子,为夫这就来陪你。
噗呲...
箭头刺进了烟罗的左侧肋骨上,烟罗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疼的她闭气。
不应该啊。
凡人的箭怎么会伤到了她的鬼体?
“蠢货,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的箭能刺穿你?当然是这箭头上涂了东西。在不松开肥兔,下一支便是刺穿你的鬼心。”
错愕中,肥兔惊醒,得知自己并没有死,秋墨晟句居然是真的来救它。
于是,趁着烟罗分心,肥兔狠狠的咬住了烟罗箭头的兔毛领,奋力弹腿从烟罗身上逃走。
飞窜途中,烟罗回神,鬼手去抓肥兔,又被一支冷箭刺穿。
疼的烟罗呲牙咧嘴。
“你,秋墨晟,你不要逼鬼太甚。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重新搭好箭,箭头指向烟罗的天灵盖。
肥土蹦跶到了秋墨晟身后,怒视着烟罗。
“射、她脸上的伤口,被撕烂了脸皮,再、射,就能叫她毁了本容。”
箭头对准了烟罗的侧脸的伤口,箭头飞窜,眼看着要刺穿烟罗的脸,忽而一只鬼手攥住了箭头。
卡擦一下,箭被折成碎渣,飞扬满地。
肥兔寒颤,却视死如归。
“鬼王江婴不好对付,谢你今日救命之恩。你快逃吧,我娘子死了,我已经不想活了。”
说话间,肥兔蹦跶飞起,准备以身攻击。
半空里被秋墨晟拎住了后腿。
肥兔蹦跶了几下,绝望极了。
“恩人为何抓着我不松手?”
秋墨晟随手将肥兔揣进了自己的腰间的布袋里。
箭未搭弦,烟罗鬼手幻变出几团红色火焰攻向秋墨晟的脸。
“找死,今天不杀你,我就不叫烟罗。”
“那你叫什么?”
“我跟你姓!”烟罗怒急,火焰球攻势凶猛,咄咄逼人。
每一团火焰球都攻向秋墨晟的脸,眼看要攻击到了,被避开了。
“嫌弃,你不配!”
秋墨晟的声音很大,回荡在山林里。
距离枫林五十米距离,烟罗不敢入境。
不久前,鬼修被禁止进入枫林,烟罗不敢公然冒犯。
秋墨晟故意避开攻击,火焰球最终落入枫林边缘,焚烧了枯叶。
“鬼火撩枫,鬼女,你觉得花绫下的旨不算数,你家鬼王的令才最重要是不?”
“那是自然,鬼王是我的主人,花绫算什么东西?”烟罗气焰嚣张,完全不把花绫放在眼里。
见此,秋墨晟轻笑:“是嘛?看来你很瞧不起花绫?你啊,估计也就是看她不在,所以才这么嚣张。要是她在,你怕是连屁都不敢放。哦,对了,鬼不敢放屁。”
被羞辱,烟罗怒急。
再次攻来,“秋墨晟,你敢羞辱我,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就算花绫在,我也不怕。一颗丑八怪的黑蛋,凭什么做魔尊?”
鬼火幻变千万只,再次攻来,足足能把秋墨晟团团围住。
被围困在中间,肥兔寒颤:“恩人....这下不止我变烤兔了,你也要被烤了....你不如求求花绫,让她救你。”
“安静点!”
肥兔:......
还好不是闭嘴。
看来它的待遇要比杜歌好一些。
被围困在中间,烟罗大笑不止:“就这点能耐,也配在我面前叫嚣?纵然花绫来了,也不敢伤我。要知道,我背后的人可是鬼王。
你知道花绫为什么要让鬼王做后妃嘛?还不是因为花绫好、色,拜倒在我们鬼王的盛世美颜之下。”
“啊呸,盛世美颜?你怕不是瞎了。明明恩人才是颜值最好看的。”肥兔气哼哼红了眼。
要是它也修为高点,一定杀了烟罗,为它娘子报仇。
“死兔子,你活腻了!”
“....”肥兔准备破口大骂,看到秋墨晟黑着脸,又将话咽了回去。
火焰中心,越烧越猛,火势越来越大。
肥兔汗流浃背。
忽而远处传来一声呵斥:“住手!”
闻声,肥兔颤巍巍:“恩人,可是花绫大人来了?”
“....”
要是来就好了。
紧接着,一道明晃晃的剑飞来,劈向火焰球。
火焰球炸裂。
紧接着剑攻向烟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剑刃带光,反射到烟罗眼睛,灼的她刺疼。
不过眨眼功夫,烟罗眼睛流出黑血。
她捂着眼睛,怒喝:“谁?”
可恶,她的眼睛被伤了。
一袭白衣的秋尘念着口诀,剑不断的攻击着烟罗。
烟罗节节败退,眼睛看不见,见势不好,只好遁走。
败走之后,秋尘收剑。
紧跟在秋尘身后的杜歌气喘吁吁小跑到秋墨晟面前。
火焰球散去,秋墨晟依旧立在原地,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眼眸。
谁也看不清他什么神情,在想什么。
布袋里,肥兔探出半个脑袋,瞄见来人是那日在枫林里的秋尘,心下明了。
恩人伤心,八成是因为来的人并不是他想见的人。
哎,爱情啊....
秋尘收剑,立在原地,也不吭声。
见两人都不说话,杜歌为难。
“兄长?墨晟师兄他怎么不动?不会是被鬼术定住了吧?”
“没有。”秋尘淡淡道,收剑后,便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杜歌一人呆呆的左右环顾,怎么办?
这两人为什么过了七日了还不说话。
兄长为什么要生墨晟师兄的气?
“墨晟师兄?”
“....”肥兔默哀,这个傻子,真没眼色,倒不如学学秋尘。
这个时候,恩人需要冷静冷静。
秋墨晟不走,杜歌也不走,于是僵持在山林里。
大约了半个时辰,杜歌被冻得哆嗦,打了一个喷嚏。
秋墨晟掀起眉头,冷冰冰的望了眼使劲搓手的杜歌:“是你带他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