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法吏没有办法的话,我倒是有最简单的办法,可以测出谁在说谎。”
“哦?你有办法?”
“既然两人都声称,眼睛的伤口是他们射的,那么不如就让他们来比试一场弓术。”莽夫说道,“四十步开外,谁能射中木板的红心,便是说真话的人。”
像那种长篇大论的分析,莽夫可做不到。
毕竟,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前,也仅仅只是一个大学生而已,学的又不是侦查科的警校。
所以,他只能够提出一个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你不是说眼睛的伤口,是自己射的吗?
那么就来比试一场吧,四十米开外,木板的红心差不多和眼睛大小一样,一人射十次,看谁命中的数量多。
“好,就这么办。”
军法吏点了点头,说道。
随后,他便安排人在四十步开外的地方,放下了一块木板,中心用血液涂了一个小小的红点。
给莽风和那名瘦弱的秦卒,一人一把长弓,有着十支箭矢。
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现在认罪,说不定还能够免除死罪。”
“无耻小贼,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
莽风和瘦弱秦卒对视了一眼,口角争吵着。
不过,他们很快就放下这点偏执,抓起了身旁的箭矢,弯弓搭箭。
如今能够证明清白的机会,都握在了他们手中的箭矢,能够多射中之人,便是说真话的。
至于说射中少的那一个.......
不好意思,按照争功夺首之罪来处理,斩首示众!
“咻——咻——咻——”
“咻——咻——咻——”
两人不断射出手中的箭矢,钉在了木板之。
十支箭矢,转瞬间便全部射完了。
莽风,四十步之内,十箭命中九箭!
瘦弱秦卒,四十步之内,十箭命中一箭!
两者弓术水平的差距,立判高下!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究竟谁在说谎了。
对于莽风的弓术,莽夫还是挺信任的。
虽然还远远比不历史的吕布、薛仁贵、赵云、黄忠、李广等名将,但是这家伙五十步之内基本箭无虚发,也算是一个射箭的好手了。
相比之下,另一名瘦弱秦卒的准头,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了。
毕竟,如果不是从小锻炼,或者有着超于常人的天赋,弓术可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
绝大多数的秦军士卒,和莽夫的弓术差不多是一个水准的级别。
顺带一提,莽夫的弓术大概十步之内,只有50%的命中率,实在是感人至极。
有这个功夫去射杀敌人,莽夫还不如直接冲到对面脸,给他来一斧头省事,又或者直接来一手‘飞斧’,二十步之内绝对不会甩空。
“看样子,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等等!我不服!”
“你有什么不服的?”
“虽然我命中的数量比较少,但是那一箭也只是我恰好射中的,并不能因为这个否定我的功绩。”
瘦弱的秦卒,大声的喊道。
他自然不会乖乖的接受自己落败的事实,要不然的话,争功夺首之罪可是要直接斩立决的。
这件事情关系到了战功的分配和自身的小命,让他必须要争论下去。
“好,既然你不服,那我们用第二个方法来辨别真伪!”
说话间,一辆马车疾驰而归,驾车的秦卒走下了车,将车载着的一具裹白布的无头尸体搬了下来,放到了军法吏的面前。
既然光靠头颅无法分别是谁杀的,那么就干脆把尸体也搬过来。
这也是莽夫后来提的一个建议,让他们直接来说细节,谁说的多,就是真的。
“那么,既然你们说这个魏卒是你们杀的,有关于他的身体细节,你们可否能说得来?”
“回禀法吏,我记得此人右手腕有一粒黑痣,同时似乎在战场受过伤,左手应该也有一道伤痕,里面穿着红色的粗布衣.......”
听到这个提问,莽风顿时流利的回答了出来。
作为一名弓箭手,最重要的就是捕捉猎物的各种信息,在捕猎之前都要观察仔细了。
莽风可不仅仅拥有着听脚步,辨别动物种类和数量的能力,在观察力方面也是一流的,要不然也没办法成为一名出色的弓箭手。
一旁的秦卒,按照莽风所说的,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发现的确属实,并没有一个错误。
至于说另一边,那名瘦弱秦卒就显得非常困难了。
在被问之这个问题后,他已经满头大汗,支支吾吾地说了一番后。
忽然间,他仿佛失去了继续说的勇气,颓然跪倒在地!
他只是半路截胡杀出来的,随后便和莽风缠斗在了一起,哪里有时间去观察尸体的具体特征啊。
碰到莽风这种观察力很强的弓箭手,也只能说他的运气不太好,没有成功骗到。
他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逃过军法吏的质问,但此刻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以头杵地,大声说道:
“小人……小人认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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