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提政哥的小情绪,倒是彻侯王翦府邸,出现了一些小问题。
王翦的宝贝儿孙女,染了风寒。
却说那日王胭因为刚刚得了肥皂,用着舒服,便忘了时间,一时间没注意水凉了,竟然就染了风寒。
这年头,风寒也不算小病了。
一个破伤风就动辄要人命的时代,感冒还真不是什么小事。
王翦火急火燎的前往皇宫,把神医夏无且请到了王府。
“倒没什么大碍!”把脉过后,夏无且笑了笑说到。
风寒虽然不算小病,可是对于夏无且来说,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谢过夏神医了。”
王胭脸色有些苍白,虚弱的行礼道谢。
夏无且捋了一把花白的胡须笑着说到:“无妨,吃几天药便没事了,这几天切勿再着凉即可。”
夏无且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王胭想要起身,却不妨身子虚弱,又躺倒在床,枕头下面的玉佩,因为推搡,而掉到地。
“小姐可莫要起来了,再着凉可就不好了。”
夏无且笑了一下低头捡起玉佩说到:“我和老将军乃是挚友,哪还需要这种虚礼?”
说着,夏无且将玉佩重新放到王胭床头,眼神下意识的撇了一眼玉佩,却被面的阿房二字勾住了心神。
夏无且的手僵硬了些许,再仔细去看那玉佩,竟然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夏神医?”
王胭注意到夏无且的出神,小声的叫了一声。
夏无且愣了一下,收回心神,手指却有些颤颤巍巍的指着玉佩说到:“胭儿,能告诉老夫,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么?”
王胭愣了一下,又想起赵邺,脸下意识的露出一抹笑容。
“赵邺送给我的。”王胭小声说到。
似乎有一种被长辈发现恋爱的感觉,王胭的脸色变得通红起来。
夏无且身子僵了一下,然后开始喃喃自语。
“是了......是了......”
夏无且还在小声呢喃,屋子外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老家伙,我孙女的病怎么样了?”
王翦一边说,一边朝着屋子走去。
待进了屋子,王翦才注意到夏无且那一副痴痴的神态。
“老家伙?你怎么了?”
夏无且的手颤颤巍巍,双目无神,却有两行清泪淌出。
“胭儿,夏无且怎么了?”
王翦推了一下夏无且,夏无且却恍然如同没有知觉一般,还沉浸在情绪之中。
“我......我不知道......就是看到了这个玉佩,夏神医就这样了......”
王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将玉佩递给王翦。
王翦接过玉佩,摩挲了一下。
很普通的玉石,算不什么名贵东西。
王翦打量着手中的玉佩,赫然看到阿房二字。
王翦的眉头猛的皱起,再看夏无且的神情,似乎想到了什么。
“赵邺那小子送给你的?”王翦看着王胭问到。
王胭点了点头。
王翦叹了一口气,将玉佩递给王胭,然后扶住了夏无且的身子。
“老兄弟?老兄弟?”
连着唤了好多声,夏无且才缓过神来。
“老夫......失态了......”夏无且楷掉眼角的老泪,只是自嘲的笑了一下说到。
王翦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夏无且的肩膀说到:“老夫知道,但那小子不是活蹦乱跳着,还有什么伤心的?”
王翦说罢,架着夏无且的身子起来,只留下王胭一个人陷入了迷茫之中。
刚刚发生了什么?
第一次,王胭对赵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这个玉佩是赵邺随身携带的。
可夏无且一个宫廷御医,看到之后为何会如此失态?
自己的阿爷似乎也知道一些其中的事情?
王胭的手指划过玉佩,阿房二字似乎又有了不同的含义。
“阿房宫么?”
王胭楞楞的看着手中的玉佩。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自己的心人本来已经贴近了,可是忽如其来的波折,让王胭又迷茫了起来。
为什么夏无且会如此失态?为什么自己的阿爷也在叹气?
王胭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攥紧,然后贴在胸口。
“那有甚么干系,我只是瞧你生的好看。”
王胭缩在被子里,又想起了自己的心人,脸又泛起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