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县令赞叹道:“展大人如此谦逊,实在令下官佩服,不过大人请放心,下官在呈的公文里一定会如实写明大人的功绩的。”
张员外附和道:“是啊是啊,草民素来听闻展大人的声名,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哪!不过——”
杨县令怪道:“不过什么?”
张员外道:“草民从前来还剑的公差那里得知,展大人昨晚在斩除妖邪的时候,弄断了自己的随身宝剑,不知可有此事?”
杨县令听到这个消息也吃了一惊,遂问道:“展大人,此事当真?”
展昭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经过,估计是自己酒后失言,李捕头才会知道断剑之事,只得答道:“确实如此!此剑伴我多年,如今一朝断裂,倒也有些遗憾。”
杨县令听后,不由失声道:“哎呀!这可真是太可惜了。”
张员外道:“草民听到这个消息后,心想,‘展大人是为民除害才痛失宝剑的,像展大人这样一心为别人的英雄人物,怎么能没有一把随身的好剑呢?’这样一想之后,草民就再也坐不住了,于是就带这把草民祖传的宝剑连忙来了这里。”
说着,张员外将辟邪宝剑取出,双手奉道:“此剑虽然不及展大人原来的佩剑,但也算得是一把可切金断玉、吹毛断发的好剑,大人如不嫌弃,就请收下吧。”
展昭微微一怔,随即推拒道:“员外的好意展某心领了,但这剑乃是你家祖传之物,展某又怎可夺人所爱呢?”
张员外道:“展大人,此剑虽是草民祖所传,但是草民家中并无人习武,放在家里反倒埋没了它。俗话说,‘宝剑赠英雄’,展大人是天下闻名的大英雄、大侠客,这剑若是跟了大人,那也可就算得是‘得其所归’了。”
“这……”听了张员外这番诚恳的剖白,展昭还是有些犹豫。
杨县令劝道:“展大人,我看这张员外一番诚意,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展大人,小民乃是诚心赠剑,还望大人成全!”张员外再一次诚恳地说道。
“那展昭就多谢了!”双手接过张员外手中的辟邪宝剑,展昭感受到了这把剑沉甸甸的分量。
“哈哈哈——”杨县令笑道,“张员外赠剑的这一义举真是堪比先贤啊,本县既然撞了这样的事,又怎么能毫无表示呢?来人哪——”
一名衙役应声而至:“大人有何吩咐?”
杨县令道:“速速去备办一桌酒席,本县要好好款待一下展大人与张员外。今日天气不错,我看酒席就摆在花,园里吧。”
“是,大人。”
衙役走后,杨县令与展昭、张员外三人便说笑着来至花,园,只见花,园葡,萄藤架下的石桌,已经摆了酒壶、杯箸,以及几道凉菜。
三个人坐下后便开始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又兼着园中桃李芬芳、春,光明媚,美酒美景,委实是令人心旷神怡。
于是,这席酒从午间开始,一直喝到晚,这才宾主尽欢而散。
展昭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间,拍了拍略微有些昏沉的头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一天被杨县令和张员外灌了不少的酒,自己到现在还能保持清醒真是一个奇迹。
抬头看了看已晚的天色,展昭心道:“看来白府只能明天再去了。”
随手抽出张员外赠给自己的辟邪宝剑,只见剑身寒气森森,冷光灿然,这剑经过擦拭,已经恢复了昔日的状态,看来这把剑还具有自身净化的能力,并不需要特别保养。
展昭原来的巨阙宝剑虽然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剑,但巨阙剑并不具备降妖的能力,而辟邪剑就不同了。对于即将踏修仙一途的展昭来说,有一把能够斩妖除魔的宝剑,无疑对他将来的修行有一定的帮助。
如果昨晚巨阙剑没断,张员外也不会把辟邪剑送给展昭。
这,大概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展大人,展大人……”
一阵略带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展昭起身去开门,结果开门后的景象却令他吃了一惊。
门外,李捕头被两个衙役搀扶着,一副很虚弱的样子,看去好似受了伤,而且伤得还不轻。
“李捕头,你怎么了?”展昭惊讶道。
“唉!”
李捕头叹了口气正想说话,边搀扶他的一名衙役已经抢着说道:“展大人,我们李头儿是被县令大人打的。”
“是啊,打了二十棍呢。”另一名衙役补充道。
“李捕头,杨县令为何要打你?”展昭问道。
李捕头道:“展大人有所不知,近来我们县衙除了‘失踪女童命案’之外,还有另一桩很棘手的案子。”
“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