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得到回答的杨震陷入沉默,跟着她离开了这里。
研究所工作人员不少,一路他看到许多实验室都在进行紧锣密鼓的实验,还在一个实验室中发现了之前的秦院长,一堆人聚在一起研究着什么,没有发现路过的他们。
而且研究所的安保也十分严密,每个走道前后都装有监控,出入大门都有带枪警卫把守,神情都十分严肃,杨震和唐护士过去时都会被检查,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后,杨震发现这些警卫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同时,他们还安排了两名警卫跟在了后边,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监视他和唐明汐,正确来说应该是他。
杨震一直保持沉默,他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身不由己。
他今后所住的地方是研究所边沿地带,靠近院墙的一栋两层楼房,有些陈旧,看起来有了不短的岁月。
里面空空荡荡,杨震居住的房间摆设简简单单,一张床,面有折叠好的被褥,一个书桌,面空无一物,卫生间里拜访了一些洗漱用具。
看完之后,唐护士对杨震说道:“目前就这些,其他有需要的,通过床头的电话呼叫就可以,另外给你说明一下,平时活动的地方就在院子里,如果要外出需申请,饭食我会每天按时送来。”
“哦,对了”唐明汐想起了什么,她将手里一直拿着的文件递给杨震说道:“关于你的资料院长同意交给你,以便对你恢复记忆起一些帮助,看见文件的内容之后,我希望你别太难过。”
杨震从她语气中感觉不大对劲,急忙翻开文件阅读起来,这一看就让他的面色沉重不已。
他今年24岁,2020年,使徒第一次入侵第一京华市唯一幸存者,在此之前自营一家网店,尚未结婚,父亲杨业华,48岁,是一名公务员,母亲楚月琴45岁,同样是一名公务员,以及其他几家亲戚。
但都在2020年5月11日午九点,使徒突然出现在第一京华市引起的次元冲击中身亡,唯一幸存的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一名在外地工作的表姐。
她的名字叫做东方淮月,现年28岁,是姑父家收养的一名孤儿,自己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在得知亲人不幸遇难的时候数度昏厥,目前尚不知杨震幸存的消息。
看完之后,杨震的手缓缓的垂落,文件从手里飘落在地,他脸神色明暗不定。
唐明汐出言安慰道:“别太难过,这场灾难突如其来,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但逝者已矣,你还有一位表姐活着,以后便和她好好生活。”
对于她安慰的话语,杨震不知听没听进去,反而有些发愣地问道:“我是不是应该流泪,以表现亲人逝世的悲伤心情?”
“你……”唐明汐一时愕然,不知该怎么回答,看着对方空洞的眼神,她的眼中浮现浓浓的同情之色。
面色复杂的杨震缓缓开口:“原以为即使失去了和亲人相处的记忆,但是情感的羁绊让我在看到他们的模样时,心里也应该有亲情的感觉,可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仿佛陌生人一样,为什么会这样。”
说完的时候,杨震神色惘然。
唐明汐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出来工作这些年,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
隔了一会,杨震才说道:“有使徒入侵的资料吗,视频和文件我想看看。”
“有的,我找级申请试试,你稍等”唐明汐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使徒吗……”
杨震自语了一句。
虽然对于亲情毫无感觉,但生为人子,对于害死父母的罪魁祸首,怎能不闻不问,这是他的责任和义务。
玻璃窗外是苍翠的青山,在午的阳光下有些朦胧,有些悠远,没有人烟,这里看来是个偏远的地方。
杨震看了下墙壁中标显示的时间,是午九点,正是一天中生机怏然的时间段,但他没有出去的意思。
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那张消瘦苍白布满胡渣的脸发呆了很久,直到唐明汐敲响了房门才回过神来,发现她不仅带来了资料,还带来了一份食物,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间才发现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
“不要想太多,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顺其自然,你沉睡了很久,身体消瘦得很厉害,多吃点东西补补”唐明汐一边说着,一边盛了一碗饭递给杨震。
“谢谢”杨震看了眼碗里粘稠的米粥,接过放到一边,拿过文件和笔记本查阅齐了使徒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