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

我去你吗的！

杨震很想破口大骂，但是剧烈的痛楚让他只能哀嚎。

在这一刻，他心里恨透了这老混蛋，也恨透了做出决定将他当做实验体的所有人，如果有机会也要让他们来亲自体会这非人的痛苦。

可是现实很残，他的命运只能被人操纵，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弄。

很快，剧烈的痛苦让杨震的嗓子都喊的沙哑了，最终不堪折磨地昏了过去。

无尽的黑暗中，杨震缩成一团，对之前的折磨心有余悸，一直无法回过神来，那深深的绝望感让他心中一片冰冷。

直到一只温暖的手覆盖在他的脸，才让他从膝盖中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容颜，那浅浅的笑容暖彻人心。

杨震有些惊讶地说道：“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实验重地，他们能让你进来？还是说你也是其中一员？”

湛红颜轻轻摇头：“不是我来了，而是你来了，我就是我，并非是他们。”

杨震闻言这才注意周围的情况，一片漆黑，他和湛红颜都站立在黑暗的虚空中，他不由吃惊地问道：“这里是哪儿？我不是在实验台吗，怎么回来到这个鬼地方？”

“这里是你心灵深处，你在实验中昏迷过去，当遭受生命危机的时候，你大脑潜意识的自我保护，让你的意识陷入深层次的自我休眠当中”湛红颜平静地说着事实。

是了。

杨震回想起刚才遭受的一切，难以忘怀，随即他意识到一点，问除了自己的疑惑：“那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我与你处于共生状态，目前寄存在你的身体之中”湛红颜说道。

她这话瞬间让杨震联想到了造成第一京华市灾难的罪魁祸首使徒光辉天使，而他又是当时的唯一幸存者，相通这点不由得一脸震惊之色，语气不敢相信地说道：“你真的是使徒？还寄生在我身？”

湛红颜点点头：“是的，我就是你们口中的使徒，造成你父母死亡的凶手。”

得到答案的杨震心里百味杂陈，但占据主导地位还是为父母报仇的杀意，他抬起双手缓缓的掐住湛红颜的脖子，准备一把掐死她，但对方的话语让他迟疑了。

“事实在我现身的那一刻产生的次元冲击中，你就已经死去，但是你的生命频率和我非常接近，因此我寄存在你的身让你活了下来，如果我死了，你也会死，你死了我不会死。”

这倒威胁不到他，杨震不怕死，怕的是在死亡的时候还要遭受折磨，只是他心中有个疑问：“你在自己的世界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入侵我们的世界，给我们带来苦难？”

“我们的次元正在毁灭，为了生存找到了你们的宇宙，随机定位了一个坐标，来到了地球”湛红颜回答道。

“合着就该我们地球倒霉？”

杨震颇为无语，但从她话语中注意到“次元”和“我们”两个词。

“抱歉”湛红颜平静的开口，接着又说道，“次元是属于宇宙的一种，可以独立存在于虚空之中，但是规则却没有大宇宙繁复稳定，因此体积和稳定性小了大宇宙无数倍，还不能塌缩成奇点自我循环，因此在漫长的岁月中，我们次元的寿命走到了尽头，开始毁灭，而因为两个宇宙规则存在差异的关系，当我被你们宇宙捕捉到在这里成为现实的时候，引发了规则冲突，也就造成了次元冲击，所以造成那场灾难并非我本意。”

“但已经造成了既定的事实，不是吗？”杨震反问道，虽然对方说了这么多，但他掐住她脖子的手并未松开，因为从理性来说，父母之仇不可原谅。

湛红颜没有反对，仍然继续说着让杨震心惊的话语：“我们使徒的数量在一万左右，我只是来探路的，降临之后我就将地球的坐标传回去了，在未来二十年之内，我们的大部队便会相继来到，来之前我们就已确定好了目的，这里如果有生命存在便直接毁灭占领作为我们的新家园，但我在了解到光辉在你们这里代表希望，天使代表守护之后，有了一个让这个光辉天使名符其实的念头，因此我决定给予你们人类一丝希望，如果能够真正团结在一起，我想也许在未来你们还有对话的希望。”

杨震凝视着她的双眼听她说完，才缓缓松开双手：“也就是说我不能杀死你了？”

湛红颜语气淡定地说道：“是的，事实你也没法杀死我，这颗星球也不存在能够杀死我的武器，能够杀死我的只有我的同类。我们的生命层次不是你若能够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