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实验室里，以秦院长为首的实验人员早已在那里等候，看到骨瘦如柴的杨震，秦院长闪过一丝惋惜，但在转眼间就被无情取代。

实验体活着无法找出异常，那么不妨试试在尸体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而且也不用顾忌实验体的生死，他的身体可是数量不少的素材，可以让他的实验进行很久了。

秦院长依旧假惺惺地关心道：“小杨啊，考虑到你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实验了，我决定在这次实验之后，给你放一个长假。”

这个时间是永久吧？

杨震心中冷笑。

只是这次不能让你如愿了。

表面，杨震还是点点头，配合着躺了实验台。

由于身体太过虚弱的原因，同样的实验力度，杨震这次因为疼痛昏厥的时间比之前快得多。

心灵深处的黑暗的空间中，杨震如愿以偿地再次见到了使徒化身的湛红颜。

她平静地开口：“看来你已经做出决定了。”

“是的”杨震点头道，“我该怎么做？”

湛红颜道：“你只要全身放松，意识不要反抗就好。”

在开始之前，杨震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成为使徒我会失去人性吗？”

如果会，他宁愿平静的面对死亡，因为他不想连自己的心也成为怪物，对他来说失去人性便失去了所有，那成为使徒还有什么意义。

湛红颜仿佛知道杨震心里所想，她淡淡的说道：“你对使徒一无所知，在我们次元，作为使徒的我们是最接近完美生命的种族，所以才能在次元毁灭的进程当中存活，而你所说的人性，便是我们无法成为完美生命的缺陷，因为在漫长的岁月中发现，生命只有理智是不行的，那反而会走向灭亡，因此我们选择了理性与人性并存，从这方面来说我们与人类并无区别，这也是我给予人类一丝希望的原因之一，当然，人性是否尚存还要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

她没有说的是，成为使徒之后，杨震的观念也会受到使徒的影响，对于低等生命会渐渐开始漠视。

对于光辉使徒说的是真是假，杨震无法确定，他也没得选择，而心里的感觉也让他选择了相信。

但杨震心里始终彷徨，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对人类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会不会成为千古罪人。

湛红颜将右手放在杨震胸口，她柔声说道：“我感觉到你心里始终在抗拒，无法对我放下戒备？”

杨震沉默，她说得没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湛红颜想了想，将额头和杨震的贴在一起，嘴里轻声说道：“我带你去看看我们使徒记录在基因当中，曾经经历的岁月吧。”

话音刚落，杨震的意识便跟随湛红颜沿着一个流光溢彩的通道，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这里没有星空，只有日月，自己无边无际的浩瀚大陆。

他见证了一个种族的自我进化，从各自为战到团结，从缩小成为强大，从文明的诞生到生命层次的跃迁，从灭绝边缘到再次崛起，对最后成为最终形态的使徒。

似走马观花一般，在湛红颜的带领下，杨震在短短的时间内了解了使徒的历史。

她解释道：“受你人类的躯体所限，只能让你粗略的了解，在你成为使徒，摆脱躯体限制之后连接我们的精神网络，那里有你想知道的关于我们的一切。”

“我明白了”杨震听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放空大脑，不抗拒任何东西，“开始吧！”

湛红颜闻言嘴角扬了一抹弧度，而杨震在同一时间感觉意识一震，再次感受到了躯体的存在，同时察觉了身体出现的异样，他知道转变开始了。

终于走了这条不归路，无法回头了。

在这之前的现实中，监测到昏迷的杨震因为实验陷入生命垂危状态，负责这方面的研究员提醒道：“实验体的生命迹象正在减弱，秦院长要不要停下。”

谁知秦院长大手一挥：“继续，他的是死是活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我想要的只有答案。”

因此，实验继续进行，杨震的生命迹象持续降低，直到他的心脏频率变为0，呼吸停止，脑部活动也归零之后，实验才停下。

得到实验报告的秦院长看完之后，当到一边，疑惑地自语：“还是没有异常，难道我的推测真的是错误的？”

思考片刻后，他向实验室下达了命令；“一阶段实验到此结束，开始下一阶段，相关研究人员准备解刨工作。”

收到命令的研究人员因为擅长方面不一样，各自开始了交接工作。

在几位研究人员拿着工具准备刨开实验体胸膛的时候，杨震眼睛骤然一睁，直接惊呆了正要解刨他的研究人员。

从他们的动作了解了这些人想要做什么后，杨震的怒火彻底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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