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人注意，杨震在询问了路人第一京华市的方向之后，都是在晚飞行，白天在荒野走路。

至于吃喝的问题，由于处于转化状态的缘故，杨震在这方面没有需求，却并不是不能。

他尝试了下，发现味觉依旧没变，但是饱胀的感觉没有了，这是一大遗憾。

由于日夜赶路的原因，一天多的时间杨震就来到了位于帝国北方的第一京华市。

杨震落在一处山顶，放眼望去入目是一片疮痍的废墟，以及杳无人烟的景象。

很明显，这座城市被放弃了，帝国没有重建这一国际大都市的打算。

一路走来，他看到了许多在外围公墓中祭奠的人们，他们神情哀伤，眼泪流淌，让杨震也有些惆怅。

五千万人的丧生，不知让多少家庭破碎，给无数的人们心里留下了深深地创痕，难以愈合。

想到隐藏在身体里的光辉使徒，杨震无奈且愧疚。

由于身无分文，杨震买不起香纸烛，只好在树林里采了一束野花，等到晚悄悄来到那一面刻满了遇难者名字的巨大石碑前，将其放在了下面摆满的花束。

在他默默祈祷的时候，距离公墓千米的距离之外，一支特种部队正在监视着他。

“已经确认目标位置，我们正在跟踪。”

“间谍卫星已经抵达空，锁定了目标。”

“保持距离，不要惊扰了他。”

……

杨震祭奠完之后，向废墟中走去。

所过之处，他没有发现半点生机，杂草，动物全都不存在，仿佛这片废墟中有一种力量在遏制着生命的出现。

而且，废墟中没有尸体存在，就连血迹都没有，就好像这座城市原本就没有人类生活过，这让他很奇怪。

杨震不禁心中猜测，会不会是光辉使徒的力量仍然在影响这里？

在这时，湛红颜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猜错了，并不是因为我哦。”

转过身，杨震看到她伫立在不远处的残缺建筑顶端，正在眺望着远处，裙摆因为微风而轻扬。

对于她会突然出现，杨震并不惊讶，因为这家伙在他身体里安家了，所以他只是疑惑地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湛红颜漫不经心地说道：“第一京华市就是一个坐标点，因为你们宇宙和我们所在的次元之间已经建立起了一天通道，而由于某些原因导致这里的空间结构已经不稳定了，两个宇宙规则冲突产生的波动时不时会在这里泄露，这种波动对生命的杀伤力很强，也因此造成了这里毫无生机的样子。”

“那这里将来岂不是会成为战场？”杨震想到了一个可能。

湛红颜笑眯眯地说道：“当然，在我之后的使徒都会从这里降临，第一京华市便是战争最前沿的地方。如果倾尽全人类的力量提前在这里做准备，或许会增加一丢丢的希望。”

杨震摇头道：“可能会有人意识到这一点，但是做准备我估计没那么容易，人类之间矛盾重重，没那么容易达成一致的。”

他继续前行，一边走一边说道：“按你所说，人类在这里也不例外，而我是因为正在向使徒转化的原因吧？”

湛红颜突然出现在前方，对杨震点头道：“当然，这种波动对于人类会有致命影响，但是对我们来说可以忽略。所以说你是非常幸运的，因为有着极为接近我的生命频率，我才能成功将你复活，还获得了成为使徒的机会，你应该感谢我。”

杨震淡淡道：“感谢我做不到，最多不会视你为仇敌。”

“人类的观念还真是奇怪”湛红颜难以理解。

“一直有个问题忘了问你”杨震想起了一件事，“你是实体吗？”

湛红颜笑吟吟地说道：“你猜？”

“不想猜”杨震毫无兴趣。

“那你亲自感受一下”湛红颜看着杨震走开，也不消失。

也好。

杨震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便没有停下来，一直往前走，在撞她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直接穿过了她。

“幻影？”杨震停下脚步。

湛红颜从身后抱住了杨震的腰：“现在呢？”

那结实的触感告诉他，这是真实的，这反而让杨震更加迷惑。

（第二更完毕，至于第三更，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