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现的非常显眼,李清焰想睡那么一个懒觉都不行,小丫头养熟了,显然没那么拘谨,却多了那么点点活泼,这不,像老妈子一般扯着自己被子唤她起床的女孩,脸上的笑简直是噩梦,养孩子需谨慎呀!
摆放碗筷的李清焰斜了搅人清梦的祸害一眼,咦,破孩子在干啥?用盐漱口,李清焰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是不是应该出门找药师按照牙膏的秘方研制些药膏贴补家用,孩子用盐怎么行。
罕见的阳光让雍都城内以及贫民区久经大雨的居民,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的暖意,心里压着的大块石头落了大半,脸上都带着那么一丝灾难重生的喜悦,接连几日道路陆陆续续路过的军队、官兵,纪律俨然、铁骑整装、静穆肃然的氛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对生存的渴望,大人们的事他们管不着,平平安安、简简单单活下去就是幸运。
李清焰带着小孩急匆匆去了药店留下方子之后,就去了一趟贫民区,虽然灾情严重后,朝廷派了衙役布粥缓解民怨,谁不知道从上到下,一层刮一层油脂,剩下的就是不要的干子,却要施于成千上万的嘴。
果不其然,入眼的汉子、老人、孩子就是一口气吊着,皮包骨、脸色蜡黄,每天一次粗米杂粮汤水,不死就是了,负责赈灾伙计的上下打点,酒楼吃喝,钦差自己腰包都没装满,没人在意底层人的生死,官兵白花花的馒头配着大米饭、榨菜对比杂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只不过是官人仓库里换新米不吃的陈米、陈面粉。
西城门进来一辆外观奢华、周围侍卫训练有素,气场骇人。
车内如空谷幽兰,悦耳动人的娇声带着撒娇的语气;“娘,还有多久到,媚儿肚子饿了,听说最近府上来了一位厨艺高超的大厨,爹地和姐姐赞不绝口呢”,宠溺的语气,婉转的中年妇人打趣到;“你们一个二个都爱好口腹之欲,真是,怪不得是司徒家的种,可别忘了,此次回府的要事”,不满的语气带着些欢快;“当然是爹地的孩子,娘亲贤惠温柔怎么会出墙干坏事,锦年表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放心吧”,司徒媚儿心里想着,毕竟吃了表哥那么多点心、瓜子、干果。
凉夜如华,司徒府客厅,浅笑嫣嫣,交杯换酒,一番接风洗尘,贤王续弦的表亲一家,尚书府和二位公子,热闹非凡,宾客宴欢,司徒烟看着司徒媚像没吃过美食般,大口咀嚼,囫囵的模样,目光深处含着鄙夷、和一丝轻蔑,短暂间,像变了一张脸,举起酒杯,对着满嘴是肉的司徒媚笑着说道;“姐姐欢迎媚儿回府,妹妹性子活泼可爱,姐姐喜爱得紧呢”。
二边鼓鼓的像包子,大大的眼睛清澈明亮,柳眉没怎么修剪,自带一股憨憨的灵气,反应过来,看着自己如清水芙蓉般的嫡姐,呵呵一笑,用油腻腻的手拿起身边的杯子;“好说,好说,大姐真好看,谢谢大姐,我干了”。
水墨书香四溢,房里,尚书大人和大公子、贤王,相对无言,空气有那么丝丝诡异的安静,朝堂皇子夺嫡,风云变幻,动辄家破人亡,没有那么多人想蹚浑水,除了被逼就是喜好争权夺利。
咳咳,李尚书打破静谧;“贤王如果举棋不定,随处看看雍都城内的民生民苦,在打听一番,四皇子司徒昊管辖的城池,百姓生存以及洪水下,四皇子的应急措施便可”,看着贤王阴晴不定的脸色;“司徒贤王府的确不会接触朝堂局势,却生活俗世,也应该知道,民心所向,灾民四起,绝地反戈,贤王府再超脱世外,也不定有被卷入的一天”,事实摆在眼前,贤王的心乱了,沉吟了一会;“受祖辈庇荫,到我这一代也应该自谋前程了”,李尚书知道贤王的心弦有些松动,掩住眼底的激动;“不急,贤王可考虑清楚一番”,使了个眼色给儿子,齐齐退出书房。
回府的马车上,李修然浑然不知看着窗外的月光,轻纱淡雾,万家灯火,李尚书看着自己最器重的儿子,眼底带着询问;“你怎么看”,李锦年薄唇微起;“朝局将乱,司徒家蒙祖庇护,事不过三”,李章焕看着面色如常平静至极的儿子;“哈哈,有儿如此,幸也”。
教导完逐渐活泼的李清瑞复习九九算数,练习乘除、加减之后,打着哈欠回到卧室。
红色的俊美少年,长发如墨,眉目如画,面色冷寂,凤眸轻阖,像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开门有些惊呆的李清焰,揉揉眼睛,一踉跄差点四肢亲吻地板,发出蹄子碰木板的撞击声和轻呼,惊醒了床上的一只小鸟,不美男子。
抬头,没了,红色的影子都没有,除了一只红色烤雀。
“奇怪,烤雀你知道回来吗?还以为你离家出走了”,得到一记凤眼刀,李清焰忽然觉得自己的宠物有那么些“鸟气场”,吞了口口水;“嗨,回来就好,呵呵,天气越来越冷,暖被窝的差事,我家烤雀最上手了”,心里吐槽;挨在一起火烤一般,废物,咳咳,好物利用。
一鸟一人,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和谐无比,凤莲听着身旁传来舒服、甜腻的呼声,渐渐有些僵硬,心里默念;烧烤、炒竹笋、竹叶饭几十次才忍住踹人的冲动,没办法,自己从凤梧宫带来的食物,被李清焰随便改造一番,汁嫩味美,更添风味,搞得高傲的它隔几天嘴馋带着食材来加工,他那知道,就清瑞和他才有口福吃李清焰亲手制作的美味,府里上下全是李清焰根据厨房二个厨痴的要求,和自己前世各种美食小吃的记忆,写的制作和酱料他人之手,无数次试验而成。
逐渐成长的有凤形的凤莲,被左侧那奇异的触感,折腾了大半夜,心脏哪里莫名的也跳动了大半夜,直到思绪渐渐飘散到小时候看着蓝大叔撑开绚丽灿烂的尾羽,在白大娘周围蹦蹦跳跳,其实那是求偶舞,白大娘娇羞不已,轻轻点头,就被蓝大叔拉进了小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