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触碰任何朝物的闲散王爷之女,背后大有关系才能接触这和“走私”,半白半灰的贸易,一着不慎,管贤王一家在灵界有什么渊源,涉及国家的利益,在浩瀚的国威之下,只能认怂。
深宫内御书房,一封书信悄无声息的出现,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侍者的察觉,神秘莫测闻所未闻。
都城南区一三进三出的大宅院里,一群瞳孔之内充满惊恐和担忧,脸上略微有些清洗不干净,但如果细看,大多数人的五官和立体感是不错的,稍微修饰打扮一番,也算是一道风景,毕竟是大李按着主子的要求应征来的孩子,虽然大多是被穷怕了的父母“高价”卖掉,换得一大家子几年好日子。
值得在上坐的李清焰欣慰的是,大多出自一个区域,对于自己被卖掉的命运,年纪稍大的孩子眼底打量周围后,稍稍散去一些忧虑,安慰附近懵懂不知的“弟弟妹妹”,声音轻缓,不大不小。
对比室外冰冷刺骨的寒意,室内完全是温暖如春,从未有过孩子在冬季可以感受到如此的暖意,都渐渐的放下一些戒备,大大的眼睛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打量着李清焰和她旁边一袭红衣万千风华的大哥哥,害羞、憧憬、担忧的情绪在脸上不停转换,不懂的人觉得可笑,懂得人心生怜悯。
李清焰放下茶杯,眉眼温和的说道;“你们进这处院子之前,大概也知道以后会面临的什么,很多人可能不太理解,但没关系,时间久了,慢慢就会有所了解”,晶莹的美目转了一周,每个孩子都看了一圈,一张美的光彩夺人的脸刹那间神情慎重;“等下,每个人都会签一份协议,不会写字按手印也行,教习老师、先生会按周期慢慢改造你们,话不多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眼神示意侍女和大李,让人领下去。
凤莲俊美的凤眸,光华流转间透露出一丝鲜活,带着笑意;“阿清,你的点子不到最后,我都看不出你要干什么”,李清焰叹了口气;“说到底是我仗着,苛责的律法和他们父母的无情,占便宜了,后面的事情对于寻常人来说,离经叛道都不为过,受得了富贵荣宠不断,受不了郁郁寡欢,甚至可能被言辞苛责而死,烤鸡,额、、、,凤莲,你说我是不是太过重利了”。
凤莲拉过一双雪白的手腕,将如羊脂的玉手握在手心,眼里全是信任和情谊;“你做什么,我都支持,我从小不在这凡世生长,不大懂他们,但我懂你,无论怎样,你给了他们一个机会,摆脱命运的机会”。
十几个孩子,男女不同的送进热水池,洗漱打扮一番,大多换上家常的衣裳,男男女女的衣服都是干净、簇新的,男孩清清爽爽,眉清目秀,女孩普通的鹅黄嫩绿,花期一般的年纪,青春洋溢,规规矩矩在一间很大却无任何摆饰,地面空旷的房间,拜见教习三个姑姑,二个识字先生,他们虽面貌、体态各不相同,但都是面前孩子平日接触不到的“大人物”。
徐夫子满口诗书礼仪挂在嘴边,要不是这宅子主人给的薪资出奇的高,他绝对不会放下身段教习一群平民子女,还不分堂,女子无才便是德。
魏夫子到一副温文尔雅的笑脸,在他看来人无高低贵贱之分,无论何时何地应该一副端端正正的样子,眼前的一群孩子,头低的都快挨着地面了,几个胆大的稍微看了他们几个一眼,都逃不过小家子养出的习惯,他眼底没有轻视,微皱的眉头却显示出他对这群孩子家教的不满。
柳、钱、楼,三个姑姑,算是顶俊俏的美人儿,艳若桃花,眼神却干净舒服,精气神也不错。虽在寻欢楼里讨生活,但很多明事理的人都知道,她们几个是教习姑姑里,骨子清高的代表人物,生活所迫是一回事,作践自己是另一回事,从不接一些“私活”,心里只有筹好赎身的钱后,离开那座销金迷乱的纸楼,清白清苦的过一生也没什么,所幸在“圈里”风评很好,被李清焰赎身出来,看着眼前的孩子们,三个人若有若无对望一眼,眼底含着几丝笑意,谁不是从懵懂到无知。
徐夫子轻咳一声,将东家的要求传达一遍,早早安排好,不浪费各自时间;“这几个月里,你们全部听从我们几个先生的安排,我旁边的三个美女姑姑分别是,柳姑姑、钱姑姑、楼姑姑,她们会在辰时一刻到中午教你们,练习舞蹈基础、韧带拉伸、体能训练,徐夫子便是我,和魏夫子二人将于丑时简单教你们识文断字,六天休沐一天回家看望父母,孩子们,你们任重而道远啊”。
三个姑姑分别选择各自的学员,男女七岁不同席是高官贵族家子女的要求,平民家长大的孩子没那么的规矩,偌大宽敞的屋子里,渐渐传来拉伸、舒缓韧带的痛苦呻吟,大部分是男子,女子韧带一般都比男子好很多,对于看起来起步很苦的孩子来说,地狱的训练模式于他们是幸运的,冬天已经来了,他们的春天还会远吗?
芙蓉院内,琅宁看见郡主自收到密信,神色有些暗淡,有些惶恐的开口道;“郡主可否向宫里那位解释一二,毕竟看昨日,那位主子心里还是有些在意您的”,司徒烟头上简单的插一支白玉玉兰花簪子,如墨的秀发简单散落,慵懒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眉眼间的烦躁减去了好几分清丽秀美;“女子若是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男子身上,那是深渊不是欢喜,琅宁,昨日你眼角犀利,那几个世子可否有底”。
“回郡主的话,千机侯的英世子,貌似几分心思到了您身上,其他的藏得深了些,奴婢看不出来,倒是名门谢府之女,谢絮小姐,容色精致秀雅,清绝无双,一身气度,才情定然不差,可以结交一二,那方家世女,心思简单,容丽娇艳,也可留意一二”,琅宁将昨日好一番观察一一道来,只希望能为主子分担一二,偌大的王府,如花美眷、姬妾无数的王爷管花不管持家,家仆、婢女们的薪资,各处院子的亭台楼阁、山石嶙峋,一派清贵风雅花销巨大,加上山珍海味、富贵顶天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花钱如流水,全部压在郡主一人头上,没有心机和谋略,哪来的王府气派。
略微有些昏暗的书房,渐渐亮若白昼,司徒昊看着信封上的文字,嘴角勾起了淡淡笑意,与冷冽、清冷的气质尤为不符,平日越是不苟言笑,笑起来才越加渗人,周围的內侍全部谨言慎行,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冷笑声里全是不屑;“富贵权势名声里的那群人,全是国家的蛀虫,自古为小女子难养也,没想到啊,那女子胆子和那群要钱不要命的人一般大,呵呵,有趣”。
“卫一,将书信里的名单和线索,一五一十弄清楚了,不要漏任何小鱼小虾,那女的,留着慢慢耗,毕竟苍炎国里胆子大的女子不多了”。
一黑衣劲服的男子,悄无声息出现,桌上的书信不见的一刹那,空气中一道身影一晃而过,內侍见怪不怪,低头小心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