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在陈宇楼好说歹说,还有郑基的催促下,四目总算“勉为其难”答应了同行。
郑基本来是想干嘛,就干嘛的,四目根本无法给他做主。
但陈宇楼却自我感觉,对堂兄亏欠颇多,而且这鸡是四目带回来的,如若未经他同意,就私自将郑基带走,怕是以后再也无颜相见了。
于是,又计议了些事宜,一行六人一鸡,便扮作客商、货郎,云游的道士和风水先生,摸向了猛洞河流域。
而陈宇楼的百十号帮众与罗老邪的近千号弟兄,则被安排先埋伏在猛洞河外围的古城墙一带。
苗寨地界,向来山岭崎岖难行,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称,自古人烟罕至。
兼又盗匪猖獗,政府都难以治理,因此想到这去处的,多半会三五成群,搭伙前行。
所以一路走来,遇苗民,他们这群人也没让谁觉着可疑。
尤其是四目这个正牌道士打头,自然流露出一派方外之士的气度,倒更是省事许多。
有且仅有的,是苗民会对郑基这只一同赶路的大公鸡生出好奇心,时不时总得被人拦下来,问东问西,甚至不在少数的苗民起意要买下他来。
“真真稀罕!居然还有一只与怒晴鸡如此相似的大公鸡……”
听到了这声评论,四目连忙再次拉住他刚才问路的那个苗民,相询道:“老人家!您说的怒晴鸡,又是怎么一回事?”
“怒晴鸡呀!就是你之前问说要采灵芝练丹的那个老熊岭,岭前南边的苗寨,老药农家养的一只大公鸡……”
“好家伙!那怒晴鸡可是吃了老药农许多珍稀草药,人参之类的。”
“它虽然比不你们带着的这只大公鸡的体型,但可厉害来着,非但毒虫鼠蚁不敢近它身,而且鸡叫声能破瘴,血还能解百毒!”
说起这事来,眼前这个苗民表情丰富,手舞足蹈的,可见对怒晴鸡有多么推崇。
罗老邪听了,却是嗤之以鼻:“说得这怒晴鸡多厉害?能取血的,到底也是肉体凡胎。跟我们的鸡没法比!”
“哎呀!夸你两句还牛了。你们的鸡有啥本事的,能把怒晴鸡比下去?”这苗民看来也是犟,一句就和罗老邪顶了。
四目这下子也来脾气,扬起下巴就反问:“刀砍不进去,子弹都没法打伤,算不算厉害?你们鸡血才能祛毒,我们吐口唾沫就行了。怎么样?”
“扯、扯淡!鸡哪有子弹能打不进的。你以为这鸡是壶瓶山附近那成精了的蜈蚣啊!”
老苗民摇头晃脑着,满面如同听天方夜谭一样的表情。
“诶!老先生。你还别不信……”陈宇楼微微一笑道。“我们可以试给你看。不过,如果真的像我们说的那样,您得给我们当当向导!”
罗老邪连忙撸起袖子,抽出了匕首:“来来来!神鸡。咱们给他点好看的!”
开什么玩笑?
我又不是演马戏的。
郑基并没有听从,撒开爪子就跑。
“哼哼!我就知道你们在吹牛。”
这老苗民鄙夷的目光,让罗老邪脸有点挂不住:“这神鸡!也太不配合了。”
说时,他大跨步追郑基而去。
陈宇楼本意是想找个熟路的进老熊岭,再做打算,只是如今看来,他知道是没戏了,只能自己摸索着。
于是,与四目无奈的相视一笑,他们跟这老苗民告辞了。
不过这时候,一行人已经将怒晴鸡的情况记在了心,打算去南寨会一会那同样神异的大公鸡。
可惜的是,还没等他们到老熊岭,就差点出了大事。
这边罗老邪追着郑基一路往深处钻,密林中阳光斑驳落下,树影下有许多怪声发出。
嘶嘶嘶!
哧哧!
“嘿!你别忙跑啊。”
罗老邪跑得有点喘,停住步透口气,下意识把手搭在了一旁的树,却没料到,入手竟是一片湿滑。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连忙缩回了手,定睛一看,他不禁吓一大跳,树竟然盘着一条两指宽的蛇。
蛇头呈三角形状,罗老邪这一缩手,那蛇就猛地扑咬过来,他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
“啊啊啊!”
发出惊叫声的同时,罗老邪只觉面前劲风掠过,带着羽毛的身影闪现,蛇没有咬到自己,反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甩飞了似的。
当他瘫软在地,又见十几条色彩斑斓的蛇逼近前来,而同一刻,那道身影已然落地,夺夺夺地数声脆响,所有蛇纷纷被截为了两段。
“吁!”
罗老邪长出了口气,回神一瞧,这个身影不是郑基这只大公鸡还能有谁。他后怕的四下看了看,竟发现更奇异的事情。
在刚才那出击的瞬间,郑基居然就都认准了所有蛇的要害,地躺着的一堆蛇,没有一条不是被啄断了七寸的位置,死得不能再死。
“这神鸡!非但浑身如铜墙铁壁,而且还这么具有攻击性。莫非真像陈总把头所说的那样,修炼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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