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天气逐渐转凉,而杜荷此时的心情,却比天气还凉快。
简直是拔凉拔凉的。
也不知道那边的李二陛下哪根筋突然搭错了,他竟然让杜荷去当什么太子伴读。
当然最大的可能性,还是杜荷当时剽窃来的那几句诗惹的祸。
听到这个消息,杜荷本人自然是坚决不肯的,但奈何老杜那边却是千肯万肯。
所以此时焉头焉脑的杜荷,正在前往皇宫的马车。
“也不知道李二陛下那个老家伙让我当什么伴读。
他那天不是还说本少爷阴险什么的吗?难道想让李承乾跟着我变得阴险一点?”
心里面泛着嘀咕,杜荷看向了对面那个板着脸的宫中禁卫。
他眼睛一亮,便开始嘴欠起来:“张大哥,好久不见啊,嫂子最近怎么样?”
张禁卫眼睛抖了抖,继续板着一张脸。
只不过坐着的姿势,由原本的正对着杜荷,变成了侧身向外。
“对了张大哥,次你不是说请我去吃饭的吗?
我最近正好有空,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如何?”
杜荷眨了眨眼睛,再次开口道。
刚才只是侧身坐着的张禁卫,此时变成了沾边坐着,整张脸都看向了车窗外。
杜荷有些无语。
他不过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难道就这么难吗?
好在永乐坊距离皇宫也不是很远,就两个坊市而已。
而且李承乾所在的东宫宜秋宫,也在里面不远处。
马车行驶了没多久,已经到了目的地。
“咦,张大哥,你干嘛把我带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
我刚才在马车只是说着玩的,没必要弄到杀人灭口这么严重吧?”
打量着周围的荒芜景色,杜荷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旁边正准备转身离开的张禁卫,背着身肩膀抖动了一下,终于蹦出了几个字:
“这里就是宜秋宫。”
“这里是宜秋宫?我怎么感觉叫做冷宫更加合适一点啊!”
杜荷腹诽了一句,那张禁卫却像是面对什么洪水猛兽一样,已经慌忙离开了。
留下杜荷一个人站在这幽深的院子里面,旁边两侧都是齐腰高的杂草。
而左右两边的围墙,甚至还缺砖少瓦的,看去老旧不堪。
“高明,高明!你是在这里吗?”
站了好一会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出现,杜荷不得不喊了起来。
只不过此时的高明,也就是李承乾,虽然听到了他的喊叫声,却是一点都不敢动。
因为在他的面前,正站着一个高瘦清矍的老者。
老者此时的目光颇为严厉,盯得李承乾一动不敢动。
所以虽然心焦,却也无可奈何。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却是从大门口跑了进来,正是自己找到这儿的杜荷。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边端坐着的李承乾,至于那个老者,直接被他忽略了过去。
“高明,你是在和我捉迷藏吗?喊了半天都不应一声,真是的!”
杜荷抱怨了一句,直接将手的‘书包’扔到了对方面前的桌子,然后……
一屁股坐了去。
“成何体统!真是成何体统!”
看到这一幕,一直瞪着杜荷的那老者,突然就发飙起来。
杜荷瞥了对方一眼,朝着李承乾漫不经心的问道:“高明,这老头谁啊?”
李承乾都被杜荷的语气给吓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道:
“杜荷兄,这是孔师!”
“孔师?关我屁事!是陛下让我来给你当伴读的。”
杜荷可不管什么孔师不孔师的,直接撂下一句话。
背后那老者闻言,将手的书让桌重重一摔。
在闷哼了一声之后,黑着一张脸就大步走了出去。
李承乾都被这一幕给吓哆嗦了。
他小脸苍白的道:“杜荷兄,这下可惨了,孔师肯定向父皇告状去了。
父皇到时候定然又要责罚于我,我……我……”
说到这里,李承乾都快哭出来了。
杜荷一愣,挠了挠头,道:“没这么严重吧?
不就是一个老头吗?你堂堂太子爷怕他做什么?
哦,我终于明白陛下让我来给你当伴读的目的了,原来如此!”
听到他这句话,那边李承乾倒是暂时忍住了要哭的冲动。
他好奇的看着杜荷,问道:“杜荷兄,父皇让你来给我当伴读的目的是什么?”
“高明啊,陛下肯定是看你太过软弱了一些,所以才叫我进来帮你的。
你仔细想一想,你可是当朝太子,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的人物。
太子就要有太子的风范,怎么能被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子给吓住了呢?”
杜荷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是……可是那可是孔师啊?”
李承乾将信将疑的道。
“切!”
杜荷直接比划了一个中指,道:“管什么孔师洞师的,你只要记住你是太子就行。
太子要听谁的?除了陛下那边的话,谁的话你都不用管,他们能拿你怎么样?”
“是这样吗?”
李承乾直接被忽悠瘸了,傻愣愣的问道。
杜荷果断点头,道:“当然是这样,你听我的准没错。”
年方十来岁的李承乾,本来就是爱玩的年纪。
只不过平时都是处于高压状态,哪里敢放松。
但现在不同了,有了杜荷这个强硬的支援,他的胆子也大了很多。
“那杜荷兄,我这书还要不要读三遍?”
李承乾看了一眼手的论语,朝杜荷问道。
“还读个屁啊,走,出去玩去!”
杜荷一把抢过那书摔倒一边,带头走出了大门。
一边走,他一边问道:
“高明,我刚才看你们这院子里面杂草这么多,弄不好里面还有兔子。
今天咱们就放个假,到后面抓兔子去吧!”
被杜荷带偏的李承乾,哪里有自己的主意?
此时听到杜荷这么一说,只有点头的份了。
就在两个人开始胡闹的时候,刚才那高瘦的老者,却已经把状告到了李世民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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