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五十层的塔叫大道塔,乃是盘古殿的核心。
塔内有着巫族的一线生机,但十二祖巫不止一次进入却都参透不了。
共工也就碰碰运气,也许,他的分身可以领悟塔内的一线生机。
灰蒙蒙的世界,空旷无比,却一片死寂,没有灵气,没有生命,也没有日月星辰,有点像天外混沌,却没有混沌之气。
处于这世界中,共工也感觉到压抑。
没有特殊的方法,很容易会在这世界中迷失。
有着前身记忆,共工虽然是第一次来,却对这世界并不陌生。
一路直接向这世界的中心而去。
影子分身跟在共工身后。
来到这方世界的中心,就看到一个黑洞在大地,深不见底。
跳下黑洞,就被传送到第二层。
乍一看,第二层的世界和第一层一样,都是中千世界,也都灰蒙蒙一片,但却比第一层更加压抑。
一层又一层而。
当来到第五十层,共工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抑。
这时,一个混沌色的虚幻巨斧出现,传递了一团信息,通过共工的分身,再被共工读取。
传递了信息,混沌色的虚幻巨斧也消失不见了。
消化着读取到的信息,共工也明白了前因后果。
在陨落之前,盘古就知道会有巫族,也知道巫族修炼不了元神,所以,给巫族留下了一线生机。
刚才那混沌色的虚幻巨斧本是开天斧的器灵,盘古为巫族截取一线生机之后,就融入开天斧的器灵。
一线生机已传递,开天斧的器灵也完成了使命,彻底泯灭了。
如果共工没有这影子分身,来到这儿也无法得到盘古为巫族留下的一线生机。
原来,巫族并没有无法修炼出元神,只是很难。
小巫和大巫需要先把身体的后天浊气升级成先天浊气,祖巫拥有先天浊气,只要得到先天清气,清浊合一,便可演化混沌,从而修炼出混沌元神。
“巫族的一线生机是先天清气?”共工若有所思。
十二祖巫都有先天浊气,可以帮大巫和小巫升级浊气,只是损失先天浊气会让祖巫身体虚弱。
最大的问题还是先天清气。
若是天地初开时,先天清气很多,可现在却太少了。
整个洪荒能够拿出先天清气的屈指可数。
这时,共工首先想到的就是三清。
三清是盘古元神一分为三,秉先天清气而生。
看来,有必要去找三清‘借’一些先天清气了。
共工现在的心情很是激动,只要得到先天清气,与身的先天浊气合一,就能够修炼元神了,还直接是混沌元神。
若是有了混沌元神,身体也肯定会更加强横,还有助于修炼九转玄功。
不过,想让三清给出一些先天清气,难度也很大。
最重要的是,三清可能已前往紫霄宫了。
三清的道场在东昆仑山,位于东方大陆。
……
走出大道塔,共工决定和帝江等人商量。
事关重大,有必要集思广益。
在后土之后,祝融和天吴也离开了巫界。
如今,除了共工,还有八个祖巫在盘古殿。
使用掌握的盘古殿一部分权限,共工传音给帝江等八个祖巫。
没等多久,帝江等人就匆匆赶来。
“共工,你说在大道塔找到一线生机,是真的吗?”帝江忐忑的说,这对巫族太重要了,由不得他不紧张。
玄冥,强良,烛九阴等也都神色紧张。
“是真的,父神为巫族留下的一线生机,我得到了。”共工一脸的认真。
“巫族的一线生机到底是什么?快说。”强良急忙追问。
“先天浊气和先天清气合一,演化混沌,可以修炼出混沌元神。”共工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
“先天清气?”
“太古时,父神开天辟地,以巨斧破开混沌,产生清浊二气,清气升化为天,浊气下沉化为地,天地合一,也就是重归混沌。”
“混沌元神?原来如此。”
众祖巫也不笨,都明白了。
然而,一个问题摆在了面前,那就是先天清气。
十二祖巫都可以提供先天浊气,但先天清气却没有啊!
整个巫族拿不出一丝先天清气。
“可以去天外破开混沌,收集一些先天清气不难。”玄冥说出了一个办法。
以十二祖巫目前的修为,可以去三十三重天之外的混沌,虽然不能在天外混沌开天辟地,创造小世界,但联手也能把一小片区域的混沌之气破开,划分为清浊二气。
“你想的太简单了,只有演化洪荒的先天清气才可以,毕竟我们身的先天浊气就来自洪荒啊!”共工苦笑。
玄冥的办法本来让帝江等人一脸激动,可共工的话却是浇了冷水。
“只能洪荒的先天清气?这去哪找啊!天地初开时很多。”玄冥。
“成圣的鸿钧可能有,但会给我们?我们想抢也没实力啊!”
“父神的元神秉先天清气化为三清道人。”帝江一句话,让众人都沉默。
三清的根脚是盘古元神,十二祖巫的根脚是盘古精血,都可以称为盘古正宗,但双方却不是一路的。
以往,十二祖巫也不是没遇到三清,却并不愉快。
“只能从三清身抢。”烛九阴一咬牙。
就算拿先天灵宝向三清交换先天清气,三清也肯定会想巫族为什么要先天清气,再想到祖巫秉先天浊气而生,就不难分析出真相,也就更不可能把先天清气给巫族。
“如果盘古留下一些先天清气就好了,也不需要这么麻烦。”共工心忖。
“三清应该前往紫霄宫了吧!”
“我们也去紫霄宫?”
共工盘算了起来,三清肯定会去紫霄宫听鸿钧讲道,但距离鸿钧讲道还有不少很多年,所以,三清也可能还没动身。
三清的根脚高贵无比,内心未必看得起鸿钧,但鸿钧已成圣,又要讲道,很多大能会去,三清若是不去,损失很大,这就要好好权衡了。
“从三清身抢先天清气,一次失败,第二次就更难了。”共工暗想。